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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我说中了吗,恼羞成怒?还是说准备将自己封闭起来?”
“你走吧,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你一向都是嫌我烦的,可是,我说的话你也好歹听一听……”
“请你出去!”
装潢精致的别墅走廊一直飘荡着争吵声,可是,所有的被聘用到为那家人干活的人都不敢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的议论,因为,他们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听到也不能够讲当个连短暂记忆都没有的人才能够待得最长久,这是从他们进到别墅第一天女主人对他们的训导。
这一天两个人结婚还不到半年的人又开始争吵了,似乎还是因为男主人结婚之前那一段纠缠不清的情缘,在这两个年轻人总会为大大小小的事情闹出一些分歧,尽管开头的总是那个看起来不太安分的女主人而温和的男主人多半会不去理会,可是在牵扯到那样一件往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站在女主人这一边的,尽管他们不能对这样的事情做出任何的议论,但男主人对这种话题的态度明显不同,而且,人们对于婚姻外的情感明显并没有那么开放到可以纵容的程度。祁锐宁已经是不打算再去探访叶扬若了吗?
这一天,他们又在激烈地讨论这件事了。
在这一场争辩之前,他们似乎还在说一些什么悄悄话,只是,其他人不敢偷听。
“你之前跟我说的,说你不会再在叶扬若这件事情上耽误时间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听到有多高兴吗,尽管我知道我高兴不了多久……”
“你是在失望吗?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对你的期待就像是你对叶扬若的一样,我能够明白叶扬若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一味地要你放弃对你来说似乎又太残忍了。我,见过叶扬若几次,完全能够体会到你说的那种感觉,她确实是一个能够很轻易就吸引到别人的人,会着迷一点也不出奇。可是,我希望你也能够稍微清醒一点,因为,你对她的希望越大你的绝望就会越大,毕竟,你们两个最后,只能够有一个,不是吗?
我知道你放不下,就像是我也一样。
我看出来,你有在怀疑,不然,你也不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因为什么会在那天突然改变主意?”
祁锐宁没有说话,看着,也确实是在迟疑什么。
那天的事情,应该是祁锐宁跟胡原在交谈过后的事情吧,杨希澜应该是知道了才对,因为,她不会放心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未定的数目的人,所以,几乎的胡原在所有的行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这就是一群对自己对所有的人都存留怀疑的人。
尽管后来胡原在半含糊地跟杨希澜说了一点,可是,杨希澜依旧会选择当那一个装傻的人。
那天,祁锐宁就抱着自己,抱了很久,她从未像那样真实地从祁锐宁那里索要到那样一个热切的拥抱,而那个,还是祁锐宁主动给她的,除了感动,大概也就只有悲哀可以拿来最真实地形容这个人了吧。也许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对祁锐宁的那份感情真的就跟自己用来迷惑吐露在叶扬若面前的东西是一样的,她真的沉沦了……那一刹那她有后悔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把自己给栽进去了,可是,又因为那一个拥抱的真实让她宁可就沉溺在那一刻的温暖当中。她是一个有心计的人,这点她自己从来就没有否认过,只是,她也会软化自己,哪怕当中夹杂着阴谋。
祁锐宁在那天用了她从不曾听到过的低迷却近到耳边的声音,说了会把叶扬若的事情放在一边。是绝望过后说出来的一时冲动的话吗,不管可信度有多高,就冲着那一个拥抱时还能够清晰感觉得到自己因为紧张后血液的温度冲刷到了自己的耳根的脸颊的那一下,杨希澜选择了相信。
“我那天在想,祁锐宁你是不是开窍了,可是,现在想来,是不是就只有我会把当做一回事?”她看着有些失落,已改往常那样衣服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总叫人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你说了,你会放手的,为什么,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像是一件已经坚持了很久的事情,我很难再去说要放弃这样的话……”
“你什么意思?”
“叶扬若,不管我承不承认,这些年来,我对她的感觉从来就没有淡过……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虽然,从结婚那一天我们就说好了只是为了一份契约结合的,可是,我也清楚,不管使用多少钱维系的婚姻,终究,都太脆弱……我很清楚,这段婚姻对我们两个人来说究竟一位着什么,也知道,我需要为这段原就掺杂着利益的婚姻做出什么样的安排。你做得很好,真的,只是我,根本还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把控不住自己,没法让自己不去想一直守在监狱里的叶扬若……”
“你这么说,是要跟我离婚了吗?”
祁锐宁没有回答,杨希澜这样的疑问让他感到有一点诧异,因为他好像并没有想过要去考虑这样的问题,可是,杨希澜问到了,他好像,就真的认真地想了,而他这样的反应总是叫对他留存着期待的人倍感失望和痛心。
“你是在想这个随口说出来的问题吗……我的天,祁锐宁,你真的,太渣了!”杨希澜有些急了,她原本就离在祁锐宁两米开外的的地方,看到祁锐宁做出了那样的表情之后匆匆走到祁锐宁的跟前,像是在指责他一样,“祁锐宁,你知道吗,我不单单是因为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足以构成利益诱惑的东西才跟你在一起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如果就为了你们家的那点破钱,我找谁不可以,偏偏非要是你!你知不知道,在你被叶扬若那个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我也在一旁想着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可以那样被你守护的人!为什么,你的眼里就真的那么容不下人!你时不时想着这样一段开始啦就只是浑浊的婚姻可以同样用污浊的方式结束掉?等到你跟叶扬若在一起之后就可以轻易把我甩开!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怎么可以知道这种程度!时不时你想什么的时候就一定会按着你想的那样来,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杨希澜是真的生气了,她没事那样一个利落的人说出这样带着谴责的话出来竟没有一点逻辑,像是在指责祁锐宁太过于自我,可是,又像是在呻吟一样地说自己究竟有多不容易,可是,她对祁锐宁的怨念却是被听得清楚的。
祁锐宁应该做出什么样算得上合理的解释吗,可是,他唯一想要说的那句他能够反应过来的话竟然就只是他想要等的从来就只有叶扬若,而对杨希澜只有说不完的抱歉。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够那么说,因为,他清楚,就像是胡原在说的那样,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跟叶扬若交换命运的人,如果叶扬若要自由,自己就只能够终身被囚禁,换句话说,他给不了这两个女人任何一点承诺,而他本不应该给予的上海已经造成,与其依旧残忍地对杨希澜说出什么原本就显得有些多余的话,还不如就此停住,好给彼此留下一点不太糟糕的念想……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吗,我想知道……”
祁锐宁看着有些无奈的样子:“我不知道,叶扬若究竟是怎么想的,呵,或许,我就从来没有信任过她……所以,我在想,户不会,真的就跟别人说的那样,我是被她利用了……”
杨希澜很想告诉祁锐宁,他想的都是真的,叶扬若根本就不是说明好人,她差一点就把叶扬若透露给她的那些东西全数告诉祁锐宁了……可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知道,叶扬若告诉她就是为了要她作为自己的传声筒告诉给某个人听,而她不愿意让祁锐宁成为传声筒另一头的那个人,她不想要他们有任何联系,更不想,自己成为那个联系。
“的确,我是被她利用了,我知道,可是,我甘愿那样……我以为,我做的可以为她做很多事情,可是,在看到她入狱之后的那个样子,我害怕了,我害怕,我也会变成那样,更怕,如果,是我进去了,那么,她自由了,时不时还会想起来我这个人,我被她轻易遗忘了……也许,她说得没有错,我就是有了两年安逸的时间后悔渐渐淡掉最开始的那份恐惧,所以,也安于现状了。现在,如果真的要我抛下这一切去坐牢的话,我恐怕,真的做不到!我就是一个怯懦的人!口口声声说要为她做什么,可是,真的来真的时候,我又开始畏畏缩缩了,我给自己找了不少1的理由,我总告诉自己,那件事情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想完之后,又会觉得,我也是,真够渣的!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理由,终于还不过就是因为自私……”
“这原本就不是你的过失,叶扬若自己造的孽,本来就该自己偿还,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杨希澜看着似乎是在劝慰祁锐宁,又像是在催眠自己,总让人觉得她的表情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笃定和悲伤。
祁锐宁冷笑了一下,看着很失落的样子:“我说,其实我才是那个罪人,你信吗……”
“我知道。”杨希澜很小声地回应了祁锐宁,看着叫人觉得难过,可是那句话似乎没有被祁锐宁听到。
“可是,我所有的自私,最大的理由,不过就是害怕失去了叶扬若而已……我依旧会担心,要是她自由了,会不会晚了我,我做的,还值不值得,我总贪恋可以得到更多,而当中需要付出的却是一点也不想要失去,只是贪心罢了。如果,我进去了,可以让叶扬若的余生都还记得曾经遇到过我这个人,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可是……”
“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叶扬若的!”杨希澜似乎看透了祁锐宁真正的意思,“你所谓的付出不过就是建立在有回报的基础上的,能够得到叶扬若毕生的思念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你知道,那不可能,像叶扬若那样的人,就算是从监狱了出来的依旧不会少得了想要盘旋在她周围的人,久而久之自然就不会再去记得你,而且,要你付出终身的自由就为了一个可能都不存在的思念,代价太大了。你把感情都想成了是一单生意,又谈什么付出。况且,你根本就帮不了叶扬若,计划说得再美好,可是,从当前来看,实施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大,为了一个空想浪费时间根本也不是你一贯的风格。所以,你会跟我说你放弃了之前的那个想法,想要表达的意思恐怕也不是说你想着要帮叶扬若了,而是你放弃了盲目地帮助叶扬若了,就算叶扬若真的在某天需要你挺身而出做什么。你不会轻易拒绝,可是,你会权衡利弊,对自己完全没有害处还能够捞到一点好处才会去做是吗?“
杨希澜说得犀利,似乎一点颜面也不打算留给祁锐宁,她冷冷地看着祁锐宁,似乎那样冰冷的目光在告诉那个看起来有些消弭的男人这不过就是一场自怜罢了,而自己早就看透了他。
杨希澜,似乎总是能够轻易把人看得透彻一样。
祁锐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也是没有想到杨希澜对自己会有这样一番见解吧:“你好像,说得也没有错。所以,你举报叶扬若,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了?你去看过她了?”
“对,没有见到。所以,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要让那个人再有机会蛊惑别人,蛊惑你,你承认吧,你在现在还在迷恋着她多多少少也跟你们两年后依旧可以见到面有关系,我现在,我帮你断绝了跟她继续见面的可能,不也就是在帮你断绝了会被她继续牵连的源头吗?你不是应该感激我才对吗,何必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
“真是多谢,可是,哪里需要你这样自作多情?”
这样一个看着温润的人竟然都能够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听着真叫人难受。
“然后呢?你又去找她干嘛,为了告诉她你有多难过,所以可能就不能够帮她做什么好让她多说几句蛊惑你的话这样你就能够重拾信心了?祁锐宁,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样一句带着怒意的话惹来了以愤怒结束的结局,所以,也就出现啦开头的那样看着叫人觉得有些无厘头的话,最后,祁锐宁想要将杨希澜轰出房门后,却把自己气到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