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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你在说谎?”在跟那个“舵手”结束对话之后,纪燃就破天荒地跟小棠进行了一场网络会话。
“你指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谎?”回顾他们两个之前的谈话内容,虽然小棠比纪燃小十多岁,可是,字里行间无不是前辈恭敬之词,只是,单从这一次开始,“您”已经变成了“你”,向来两个人之间也是不是要再去维系那一张已经破碎了的虚伪的伪装了吧,起码,小棠是这样的。
“你就是舵手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为什么,理由呢?”
看来,小棠并不知道他被纪燃和周一凡怀疑之后他在他们同伴那里已经失去了价值了,过多的伪装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大概也就只有小棠还想着要拼死一搏。
“我在想,叶扬若这件案子如果要我能够完全陷进去的前提,必然是叶扬若的案子能够被我发现。”
“的确是这样,你需要看到叶扬若的案子才能够被算计到。”
“就是你,是你让我看到叶扬若的案子的。当初在初审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备选的案子,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我看到,是你拿到我面前的。”
“对,是我。”
“你倒是坦荡,就没有要解释的吗?”
“没有。”
原本,该被动的那一个却选择了淡定,倒让那个本应该运筹帷幄的人变得有些不淡定了。
“也怪我,到了现在才意识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叶扬若的计划,待在我身边那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起到这样推波助澜的作用吗?”
小棠没有回应他,纪燃只好继续质问:“然后呢,你还做了什么?所以,当天稿件被发布出去,通知其他媒体到场的那个也是你吗?”
纪燃是个多疑的人,现在看来,就跟一个被人稍微煽风点火就会把或是直接蔓延到所有他可以触碰到的角落,而且,越烧越烈,小棠就是能够助燃的一颗干瘪的禾苗,被波及到无可厚非,何况这一次他就站在事件的中心。
可能是纪燃这样的质疑看起来很蠢笨,小棠已经不愿意再沉默:
“不是,为什么一出来问题你想刀的就只会是把责任归咎到某一个人身上?”
“可笑,现在是恼羞成怒了吗?”
“我不否认,从一开始,我看到叶扬若的案子的时候,我想到的的确是希望这件案子能够给你一些打击。”
小棠继续为自己“申辩”:“我是你们当中最先跟舵手联系的人,确切地说,是舵手联系到我的。在看到叶扬若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起疑了,这样一旦案子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讲都会是能够轰动一时的话题,况且,当时还是抢话题抢得最火热的一年,各家媒体跟恶狼没什么差别,可是,却被处理地那么安静,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叶扬若的案子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起码,叶扬若和祁锐宁他们两个人没有那么简单。我想过要把这件案子推给你,我先要看看像你这样的人会怎么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后来,舵手联系到我了,我才大概能够猜到这件案子可能是为你留着的,我查到两年前案发的时候,你在外出差,这件案子你根本就不能够插手,所以,才为你一直保留的,既然有人能够为你沉寂两年,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帮他……”
小棠的“解释”看起来更像是理直气壮地声明,纪燃反而成了理亏的那一个,可是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显得有些滑稽:“所以,为什么我真的喀什接受之后你又要阻止我继续跟进?”
“起初,我只是想要看看这样意见案子究竟能够惹起多大的风浪,我还是很期待那个人说的东西的,我也知道,只要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有多难之后你会因为胜负欲投入得更多,可是,到了后来,我也算是看出来,暗礁都是从表面看不出来的,事情看不出来半点波澜,可是,我却先怕了,但到了我想要后退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无路可退,不管你信不信。”
这会是小棠的一面之词吗,纪燃大概不会相信这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所隐瞒的年轻人现在还能够做到诚实。
“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
“方循呢,你现在还会说方循跟他们没有关系吗?”
“我说不准。”小棠像是思考了很艰苦才回答了纪燃这样一个问题,他像是还要袒护方循,可是却已经找不出来什么可以为方循解释的借口了。
“在舵手联系你的时候,你知道叶扬若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角色吗,就是,叶扬若是舵手背后的人吗?”纪燃有些茫然,其实,不管叶扬若是不是对他来说都影响不大,他想要确定的,大概也就是自己是不是被骗得很惨吧。
“我不清楚,他们从头到尾就只说了叶扬若的案子,跟我联系那一次,之后就在没有跟我联系过,更没有提过叶扬若。”小棠俨然把自己说得跟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局外人一样。
“那祁锐宁说要我们撤下我写的那篇文章的书函是你透露给同行的吗?”
“不是我。”小棠回答得很干脆,可是在之后又像是想要为自己多做一点补充一样,“叶扬若在第一次见面时说了你在网上的笔名之后,我的确有趣搜索过,也知道你在写一篇跟扬若说的完全不一样的小说,虽然看起来解气但我知道那样写在叶扬若知道以后会成为我们采访的一个阻隔,可是,我的确没有跟其他人说起过,而且,那篇文章之前我确实不知道是你写的,更不可能躲过了杂志社的审核公布出来,虽然放在我们自己的杂志上引发的轰动会更大,但我没打算因为这件事情毁掉杂志社,所以,不是我干的。至于通知到其他的人,的确,在之前面试的时候我确实有隐瞒,可是我没有通知任何传媒,我已经在杂志社带来那么久了,我再说什么也不可能会被完全采纳的,不是我。”
小棠打了很大一段字,可是,纪燃似乎不打算对他这样的解释才去什么明确地态度。
“为什么不想想还会有谁知道你写了那份东西呢,不一定只有我啊。舵手既然可以控制杂志社的电脑跟我们联系,为什么就不可能也看到电脑上的文档呢?”
“我知道了。”纪燃对小棠那样一大段说辞,就只回答了三个字,好冷酷,也很无情,仿佛已经不想给对方再多的辩驳的机会了。
小棠分明那么憎恶纪燃,可是,在真的被纪燃怀疑的时候却想要为自己正名,真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