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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希澜,又一次“光临”叶扬若的囚室了,大概,是因为阿芒的事情吧,可是,如果就像叶扬若说的那样阿芒完全不必顾忌杨希澜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受到了叶扬若的威胁呢?
大概,是因为同样是和祁锐宁有过相守一生的约定吧,叶扬若看到了杨希澜总没有那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相反,她似乎对杨希澜别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才至于在她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那么“友好”还愿意跟她说那么多话,如果不是她想着要算计杨希澜什么大概也不会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起码,在“阿芒”看来是这样的。
安排在她身边一年多时间的、还是一个擅长耍弄心思的人能够那样受到这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女人的“恐吓”,杨希澜并不意外,因为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就已经说了知道自己安排了人在她身边,除了欣赏和好奇,大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也许吧,杨希澜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因为那件事情多少构害了祁锐宁的名声却依旧能够让他年年不忘两年的原因,她原本也不完全相信祁锐宁真的是毫无干系的那一个人,但就是对那个所有的真相提不起来想要关注的兴趣,可是,在真正见到叶扬若这个人以后,她有点想要知道全部的事实了,不是为了某个的清白,更不是想着要理清什么干系,就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轻易,而她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所有的筹谋,所有那些足够让她“沾沾自喜”两年的事情,不管真正的凶犯是谁,她都不在意,就只因为好奇。
第724天早上,她看到的她,就跟之前看到的还是一个样子,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杨希澜先开口了:“我听他们说,你预计着我们锐宁这两天就会来见你了。”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听谁说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阿芒”的存在叶扬若觉察到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遗憾,更谈不上愤怒和羞辱,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后,更像是对叶扬若的一种欣赏,总之,在旁人看来就是一种很模糊有很牵强的感觉。
“你说了,你们,你们包括谁?侦探?侦探是怎么知道的?”
她竟都能够猜到有侦探这回事,还想着要去质问杨希澜?哦,或许,她确是能够猜到的,像杨希澜这种看上去不算精明可是行事件处处透着干练的人,没有理由会完全相信“阿芒”的说辞,私家侦探或许也是她的必备“工具”吧。然而,叶扬若这样说也不算是质问,更像是她又要开始那种自以为是的推论了,想要从杨希澜这里得到一些认可后的叹为观止或是过分惊讶后的咋舌吧。好像从入狱后她要的这种回应做得最像教科书的就属纪燃了,完全不假思索地回应所有低级的反应。
“我说,你要找祁锐宁做什么?他现在不在这边,他出差了。”不知道是想要跳出叶扬若的问题还是真的想要知道她会对祁锐宁实施什么计划,显然,这个问题是为了让她可以尽快地从那个疑问里面脱离出来。
“侦探?哦,那就是了。”叶扬若似乎不打算从上面的推想里面走出来,她还是想要卖弄什么,加上看到了杨希澜的反应,变得更加笃定了,“谁告诉他的?知道的,有几个?你的小芒果,纪燃,纪燃的助手,还有我。”
她料想杨希澜刚委托给阿芒要她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见到的绝对不是那个故意伪装得有些邋遢还冒着傻气的女人,应该多了些精明才对,不然也不会刻意提防,所以她突然给阿芒起了一个让人容易起鸡皮疙瘩的昵称,就为了刺激一下杨希澜,可是看到她的反应并没有停留在那个昵称上,显然,叶扬若又猜对了什么。
“我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吗,好歹,你也已经是那个过去式了,我才是现在的,不是吗?”杨希澜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了,俨然一副盘问的架势,好像,也是在逃避她的问题,逃避得很明显。
她们的对话似乎就没有在一个频道上,一个只想要停留在自己的推想上,另一个就想着要把视线转到情敌间尴尬的对谈,似乎就只是为了避开对方提出的尴尬的话题故意找一个让对方尴尬的话题。
叶扬若似乎不打算成为那个最先妥协的人,她依旧在持续那个话题:“那谁会透露给你的侦探听呢?是阿芒?阿芒告诉你一点都不奇怪,还有一个。我?我没有,我也出不去啊,怎么可能跑到你的地方告诉你我要跟你的合法配偶见面?”
“合法配偶”?叶扬若故意用上了这样的字眼,究竟有什么用意?单从她说的话,似乎能感受到一丝酸腐,可照理说她对祁锐宁也没有那么用心啊,估计,真正的想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杨希澜似乎不打算纠结在上面的话题了,想着换一个再去打击一下叶扬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打击她,似乎一切的节奏都掌握眼前的对手身上,在对方愿意用虚假的善意相待时她也会一样,可在对方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气氛弄僵的时候她也想要毫不犹豫地反击,尽管每次那个主动说话挑事的都是自己,但她还是保持着那种很标准的微笑:“唉,我说,在这样一个地方待了两年,会闷吗?现在的发展快到前一天买的手机第二天看到有新的我都觉得自己买的款跟不上了,你现在要是逃出去,还能够真的融入社会吗?我看过有些被囚禁很久的人就算出去了也……”
叶扬若打断了她自以为很了比起的反击:“啊,纪燃?不,就是一个很急功近利的人,如果会透露给你,那也是当面说的,不会透过一个侦探转达,而且,他要的那个东西好像是真的想要,所以说完之后就一直没有来过,不可能会轻易透露出去……”
“我说,你这样打断别人真的好吗?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个你为什么……”
“会是助手吗?嗯,不像,就只是一个助手,就算是深入跟进这单东西也不会真的知道什么,你不确定他会知道,纪燃那样的人也不会让他知道所有的东西,而且,我说起他的时候你没有立刻打断,那会是……”
“我上次问过你的,那个书稿是……”
“那就是阿芒或是纪燃透露出去的……”
“那个书稿就是你的犯罪证据是不是……”
“还有其他听他们说后知道的人透露的……”
“你费力隐瞒的犯罪证据怎么会甘愿交出去……”
“就是那个人告诉了你的侦探……”
“你不过是在说谎……”
“或许那个人还是你故意安排靠近他们两个当中的一个的……”
“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把那个那么多人都在抢的东西交出来……”
“所以他们也是被你利用了……”
“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
“是阿芒,阿芒!对不对!”
她们两个针锋相对,虽然都没有说到青筋暴起、破口大骂,依旧保持所谓的淑女的格调,却说得十分激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每一句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逃开了对方的思路,像是一场完全不在同一个调上的辩论,彼此都只停留在自己的推论上,期间的氛围像是迸发出了强烈却冷冽的火焰,气氛紧张却不带硝烟。
显然,她们都猜对了,就算不是全部也是大半。她们对着彼此的脸,都泛起很微妙的笑,一个笑得很邪魅,像是看透了一切之后的得意,另个人却笑得很清淡,像是释然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不过,似乎还没有结束……
杨希澜先开口了:“你说那个人是阿芒?你凭什么这么说?”
“没错,我就是没想过要拿真的出来。”
“就因为你只以为是的推断?”
“可是那又能怎样?”
“你是真的自负到以为自己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吗?”
“我不是猎人可陷阱是对想要钻进去的猎物起作用的。”
“你究竟以为你能看破的是什么啊!”
“就算是假的还是会有人愿意钻进去。”
“如果是我真的要隐瞒那个人又怎么会是你可以看出来的!”
“你自己也想要得到文稿牟利可是却把握不住拿到的是真假。”
“藏在你被背后影子又何止一个?”
“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她们似乎在帮着回顾对方之前的质疑和推理,都纠结在对方上一个主要核心上,却又始终不能走到同一个调上,看似激烈的对话好像就这样给结束了,大概,是因为某个的肺活量不够吧,想来也不太能够坚持这样靠着脑力和心率加速运行支撑的对话,虽然就只是这样戛然而止了,可空气间渗透着有些急促的鼻息,因为想要掩饰所以显得很轻微,但细细听还是会有的。
但是,对话似乎还未打算完全结束,得要撂个狠话才能算结束啊!
杨希澜笑了,并非大笑,就是那种不露齿的招牌微笑,不过透着些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傲和魅,像是在下战书一样:“我们就看着谁能够笑到最后吧!”她还想着就这样作为结束语,然后潇洒离开的。
“可你这样毫无意义。”
“有没有我说了才算。”好吧,回头又多说了一句。
杨希澜从走进来的时候就在想着,要从叶扬若的嘴巴里抠出些什么东西出来,就算不是关于那份未知的文稿,也想要知道叶扬若要利用祁锐宁做些什么,但似乎,都没有答案。最后还能够想到的关于这件事情的东西,浮想在她脑子里的,就只是“阿芒”那个品味讲究仪态很好的女人有些颓唐地走到她面前告诉她在叶扬若的事情上已经没有指望只希望她能够放过某个东西……
杨希澜走了,很傲慢的身姿,直至消失在光亮中,大概,那一场没有硝烟的辩驳她就是那个赢家了吧,才会这样踏着傲慢的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