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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只觉得头疼,按照小说情节这里肯定是有什么机关,可是一有机关指不定得动脑子,她的脑子早在几百年前被吃掉了,难不成还得去把已经被消化的脑子捞回来?捞回一滩胃酸?
对于动脑子这种,方悠无比厌烦,想不通就靠暴力!一堆银丝又密密麻麻的布了过来,方悠闭着眼睛感受银丝排布时的感觉。
突然觉得某个地方好像卡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那里,直接觉得好家伙,机关直接放墙角?一块略微翘起的木板式瓷砖?
这TM谁敢想?哦,确实不对劲,这栋楼都是富人区的色彩了,装修必然精致,这块木板这么翘着显然不对劲,好的,就是她没有脑子。
走上前去踩一脚那块翘起来的木板,紧接着一阵像是齿轮运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方悠的身子慢慢后移。
地板与面前墙壁接触的地方开始慢慢移出一个口子,一个楼梯在眼前逐渐清晰明了。
漆黑的旋转楼梯看起来并不高,但不知为何,看着突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方悠的错觉,她觉得楼梯的最后一阶那里好像有一滩血红。
是真是假,须得自己去看,方悠踏上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整个空间非常安静,她忍不住把本就没有声音的脚步收得更轻。
她愈渐向下,而顶上的木板早在她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合了起来,要不是她闪得快,可能就得直接成为无头怪,去和那个黑内障少女去做同行了。
到了最后一阶,她在上面看的没错,确实是一滩血红,一滩艳灼的红,格外刺目。
方悠蹲下身来微微嗅了嗅,是人血。
敛了一下刚刚还有些轻松的态度,方悠警惕的开始游荡这层楼,目前看来这是这栋富人区的色彩的二楼,只不过被和三楼打通了,还改设成了暗间。
难怪啊,今天晚上她就奇怪了,为什么二楼的阳台的门好像是糊着的,看来这个就是原因了。
仔细的注意着空气中的动静,细嗅着残留的血腥味,方悠朝着一个大概的方向过去,越过去血腥味越发的浓厚。
“啪!”
灯一下子被打开了!
原本有些昏黄的空间瞬间亮堂起来!方悠僵住身子在原地,机械式的扭头,朝着刚刚开灯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明红色的长礼裙,一头凌乱的长发,一双扫了红眼影的眼睛透着森森寒意,一条从左眼角开始延伸至嘴角的刀疤生生将明艳的脸变得恐怖!
她,她是什么时候在这的?
方悠吞了吞口水,那红衣女人盯着她的方向,方悠回头,是那个黑内障白裙少女!
她还是刚刚那个模样,只不过脸上的黑纹好像又加深了一点,目光略微下移……是,是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头!
那个头七窍流血,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大,瞳孔缩小,一副受了极大的恐惧的模样。
“能不能动静小点!”空灵幽怨的声音在这里响起,方悠把头转回去,是那个红衣女人的。
方悠将头又转回去黑内障没有回答她,只是呆愣愣的带头,可就是这样才惊悚好吗!
方悠麻木,略微向后退一步,觉得腿有点软,同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寒意,直觉让她蹲下!
一道看不见的灵刃从她头顶掠过!方悠看着前方墙壁上的那道深深的刀痕,心有余悸。
在刀痕旁边本来已经想离开的黑内障转头盯着红衣女人,没有说话。
“没事,我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来是错觉。”红衣女人挥挥手,又把灯关了之后这片空间又开始静了下来。
方悠蹲在原地,盯着地板,好一会儿都没动,余光不时瞟着黑内障和红衣女人,直到确定两个人都走了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蹲坐在地板上。
眉眼间笼着阴郁的气息,方悠敛起所有心神,起身,跟着黑内障刚刚去的方向走,她没注意的是身后有个红影一闪而过……
黑内障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着,看这模样像是被打伤了?看来那几个道士是真的有真材实料,不过——
方悠突然想到了那黑内障手里提着的头,仔细回想他的面孔——是那个道长!那个被叫成师父的道长!
方悠的心神略微有些慌乱,她记得这个道长说过他手里好像有个叫摄魂铃的?他狗带了,那摄魂铃现在在谁手里?
摇摇头,抛掉这些想法,方悠继续跟着那黑内障,渐渐地,有一股血腥味越来越浓,方悠强忍着厌恶跟上去。
眼前逐渐豁然开朗,方悠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三张老旧生锈的机械床,每张都躺有人,而且每张床边还有一个同样生锈的小推车。
由于有点远,方悠没能看清小推车上面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绕过黑内障过去凑上前,发现那上面全是手术用具!
而此时,她面前的这张机械床上正躺着一个道袍男人,她低下头去看……没,没有头!
是那个道长!
血早已凝固了,染满了半张机械床,还有一些顺着缝隙流到了地下,方悠往后踉跄了一步,却勾唇一笑。
看来,这里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啊。
“咻!”
方悠猛的矮下身子,却不料第二道灵刃紧随其后,方悠撑着小推车,一个侧翻过去,而小推车挡了一道灵刃之后成功报废。
灵刃没有再跟着过来,方悠在原地不动,看着刚刚灵刃过来的地方,之前看到的那个红礼裙女人踩着猫步,摇曳着身姿出现。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她勾着唇角笑得妩媚,只可惜左脸上的那道疤痕,这妩媚直接成了惊悚。
红礼裙女人扫视四周,试图找到方悠此刻在哪里站着,而方悠尽量不与她对视,神色颇为悠闲的在原地,就差拿把瓜子磕了。
红衣女人终究还是不耐烦了,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刀刃再次出现,方悠完全不慌,范围大有怎样?
方悠毫无心里负担的躺下,在灵刃过去的下一秒,她立马起来。
woc,她忘了地上有血!
此刻她的背后倒没有被血浸湿,因为银丝给挡了,而银丝也没有因为沾了血现行,只不过方悠一想到自己刚刚躺的地方有血,心里一阵泛麻。
火速离开这个满是血迹的床位,到了隔壁床……嗯,是那个稳重稳重的道士的床位。
悄悄将他弄醒,方悠又去那个徒弟道士那儿把他也给弄醒。
弄醒后方悠马上就离开作案现场,收敛好身上所有的气息,悄悄藏匿好。
就不太明白,到底是哪步出错,居然让那红礼裙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