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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雷用力地点了点头:“谁也不会用原则做交易,这一点你放心,不过老单是搞技术出来的,对于办案他是门外汉,或许他更今生技术层面的东西,所以或许在一些问题的看法上难免和你们会有些不一样,朱哥,既然你已经决定继续跟进这个案子,那么我想遇到这样的时候希望你能够忍一忍,让一让!”
朱毅苦笑了一下:“我就搞不明白了,即便是科学院对于这项技术很重视,也不应该让一个技术人员来担纲专案组组长,毕竟我们主要还是在破案,而不是学术研究,课题研究!”陆亦雷说道:“好了,我的老哥,事已至此,你就面对现实吧,老喻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过一段时间他很可能成为严正的助手,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合作得很好。”
陆亦雷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小周还没有找到吗?”朱毅微微点了下头:“没有,我觉得这件事情透着蹊跷,对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陆亦雷笑了:“她真长得象关心?”
“是的,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我想堂姐妹不可能象孪生的一般吧!”朱毅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陆亦雷说道:“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关暧我让人查了,确有其人,关心的堂妹,她小叔的女儿,她小叔和小婶在关暧四岁的时候离异,关暧就跟着母亲去了法国,六年前回国的,今年三十九岁,比关心小四岁。她在国外的资料我们也收集了一些,只是我们能够找到的她最近期的照片是她十九岁时的,她在国外的经历很简单,平淡无奇,回国的这六年好象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关注的。”
朱毅眯着眼睛,象是在发楞。
“你有没有在吃我说?”陆亦雷轻声问道。
朱毅说道:“我在听。”陆亦雷笑道:“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走神了呢!”朱毅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对她回国的时间有些好奇。”陆亦雷说道:“为什么?”
朱毅淡淡地说道:“这个案子我和你沟通得并不少,昨天在电话里我向你提起过八年前的一个旧案,张弛的案子,你还记得吗?”陆亦雷说道:“记得,那又怎么了?”
朱毅说道:“如果以八年前作为一个时间段的划分,那么我们调查的案子所关联的很多人或事,都是在张弛案子之后的这个时间段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我这有份名单,摸摸底,我怀疑张弛并没有死,看看有没有可能从这里面找到他,这是铁兰帮我整理的,这八年内突然在整容整形界闯出名气的人。”
“你怀疑张弛会混迹在这个行当?”陆亦雷接过名单,正色地问道。朱毅“嗯”了一声:“这个行当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安全的,当然,假如他已经改掉了张扬的习性,低调了,那么他或许不在这份名单之内。”
两人正聊着,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陆亦雷沉声说道:“进来!”是陆亦雷的一个保镖:“有个女人想见朱先生,她说她叫关暧!”陆亦雷看了朱毅一眼,朱毅说道:“请她进来!”然后他对陆亦雷说道:“你也看看吧,你看了就知道象不象了!”
关暧进来了,她没想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朱哥,什么时候弄了个门神啊?”关暧微笑着打趣。朱毅尴尬地咳了两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陆少!”关暧大方地和陆亦雷握了握手:“我没猜错的话,门口的那两个门神是陆少带来的吧?”陆亦雷笑道:“是的,我这样的暴发户老是担心有人会打我的歪主意,所以进进出出没两个人跟着心里就不踏实。”
关暧望着朱毅:“朱哥,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沪市了?”朱毅回答道:“是的,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关暧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真是可惜,原本还想邀请你到家里作客呢!”朱毅自问和关暧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她怎么会想要请自己到家里作客。
关暧说道:“其实对于心姐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自小是在国外长大,整个关家只有心姐一直和我通电话,通信,对我很是关爱有加,除了小时候每年回来一趟,在一起呆上一段时间,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多,特别是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彼此间的联系就更少了,我听说心姐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所以我想请你多和我说说她的故事!”
陆亦雷望向朱毅,他知道那段记忆对于朱毅来说并不好受,关暧简直是在用刀剜朱毅的旧伤口,他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朱毅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他微笑着说道:“以后有机会的,不过明天我必须得走了。”关暧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你是忙人,既然你还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扰了,你有我的号码,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关暧走了,陆亦雷说道:“真的很象,简直就象是一个人。而且我觉得她好象并不是真正的对你友善,相反,她更象是在拿刀儿剜你的旧创口。”朱毅笑了:“是吗?”陆亦雷也笑了:“其实我原本是想提醒你的,现在看来是多余的,你要是粘上毛,比猴子还精。”
朱毅正色地说道:“之所以让你帮我调查就是因为我觉得她的出现太突然,让我感觉不正常。”陆亦雷说道:“我会让人盯住她的。”
陆优接到了周悯农,周悯农一上车,陆优就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跑到哪儿去了?”周悯农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陆优皱起了眉头:“那么说我带去安全屋的那个人并不是你?”周悯农点了点头:“是的,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听了周悯农的叙说,陆优觉得很不可思议,要让他相信这一切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周,问一个不怕你生气的问题,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是真的?”见陆优这样问,周悯农耸了耸肩膀回答道:“没有办法,因为现在就连DNA鉴定也不可靠了!”陆优瞥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的DNA已经被破坏了,因为接下来我们很可能会为你做个DNA鉴定。”
周悯农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底,至少小娟是对他说过,他的DNA确实已经发生了变异。周悯农没有回答,陆优沉声说道:“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是谁,否则你很可能会受不必要的苦!”周悯农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周悯农,只是我真的无法保证我的DNA没有发生变化。我刚才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陆优说道:“要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带我去找那个叫小娟的女人!”
周悯农拒绝了:“不行,我和她有过约定,她可以协助我们抓到元凶,但不会让她和你们直接面对,陆先生,希望你能够谅解。”陆优没有再带坚持,他能够读懂周悯农脸上的坚毅:“好,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想过没有,她不一定会信守她的承诺,你这是在玩火,或许她就是想利用你而已。”
第二天上午十点,朱毅就回到了闽西。不过他没有急着赶到长流去,专案组的人今天也要过来,来接手闽西的案子,而陆优和老万今天也会离开。
昨天夜里,邓琨就把周悯农找到了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朱毅,朱毅很快就对周悯农的话做出了判断,他选择了相信周悯农,不过他还是坚持让邓琨他们今天一早就领着周悯农到市里去做DNA鉴定,鉴定的目的更多了想对这项技术的真实性做个判定,因为周悯农说小娟提到过他的DNA已经发生了变异。
十一点多钟,朱毅接到了喻中国的电话,他们已经下飞机,朱毅也在机场,他在等待着专案组的到来。
“老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此次专案组的组长,生命科学院的副院长单千秋,单工!”喻中国指着一个清瘦的老头向朱毅介绍道。朱毅微笑着伸出手去:“单工,你好!”单千秋只是“嗯”了一声,对朱毅点了点头,并没有和朱毅握手。喻中国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望向朱毅尴尬地笑了笑。
单千秋咳了两声:“你就是国安的那个高级顾问吧?”朱毅说道:“是的,我叫朱毅。”单千秋说道:“我听说过你,说你是办案的一把好手,而我呢,是搞技术出身的,对于查案我是一窍不通,我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一定要拿到这项技术的全部资料,其他的事情就由你们多担待。”
虽然这个单千秋让人感觉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可是他这几句话倒让朱毅有些好感,至少他不会一来就充内行,外行指挥内行是最大的悲剧。
他说道:“单工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早日破案。”单千秋对朱毅的回答并不满意:“不是早日破案的问题,是必须要保证我们能够完整地获得这项技术!”
大家寒喧过后就上了早就停在了机场外的两辆商务车,哈中国和朱毅钻进了同一辆车,单千秋在后面一辆。
“老朱啊,你别往心里去,单工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搞技术出来的人对于人情世故就差了些,不过这个人还是蛮好相处的。”喻中国说道。朱毅说道:“他太看重那个技术了,我怕这样反而会让我们办案的时候受到影响,投鼠忌器,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