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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 第八十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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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镇南方望着病‘床’上的姜颜,轻轻地问杨洁:“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她才能醒来?”杨洁摇了摇头,她的眼睛里有泪水:“医生说这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她现在谁都不认识,刚才看到我们她的情绪很是‘激’动,没办法,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睡下。 ”

    杨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不是说去帮我买点吃的吗?东西呢?”镇南方楞了一下,才不好意思是说道:“对不起,我转了一圈,脑子里一直在想姜姐的事情,就忘记了,我这就去买。”

    杨洁嗔笑道:“好了,就知道你紧张她,你就在这陪陪她吧,我自己下去吃。”镇南方问道:“尹继森呢?”杨洁说道:“单位有些事情,先走了。对了,姜伯伯去市局去了,他们想问一些关于姜颜和林洋的事情,本来尹局长是让市局的人到这里来的,姜伯伯拒绝了,他说还是他亲自到市局去,他还是坚持想去看看林洋。”

    镇南方叹了口气,看来林洋的死在姜绪云的心里会留下一个打不开的结。

    镇南方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冯逸兮则在不远处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镇南方静静地望着姜颜,姜颜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熟睡的样子很是平和、安详,镇南方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姜姐,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冯逸兮摆‘弄’着他的手机,偶尔拦着望一眼镇南方这边。

    镇南方的电话响了,是舒逸打来的:“南方,说话方便吗?”镇南方看了眼‘床’上的姜颜:“你等等!”说完他走到了病房的‘门’口:“说吧。”舒逸问道:“你现在是在医院吗?”镇南方说道:“是的,现在就我和冯哥在。”

    舒逸轻轻说道:“姜颜的失忆有可能是假装的,你留心一下。”镇南方也淡淡地说道:“嗯,这一点我想到了,我会注意的。”舒逸说道:“有时间的时候好好地看看林洋的日记吧,我看得并不仔细,我想你一定能够从里面发现什么。往往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反而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镇南方说道:“嗯,我会的。”舒逸笑了:“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对你太严厉?”镇南方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有问题,我会努力克服的。”舒逸说道:“南方,有时候错误的情感会对自己和同伴造成伤害,甚至是致命的!再给你透个底吧,姜颜很可能就是‘射’杀西‘门’的那个枪手。”

    镇南方这时才真正吃了一惊:“不,不会吧?”舒逸说道:“很有可能,不过我希望你别表‘露’出来,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镇南方长长地出了口气:“我知道了。”舒逸说道:“好了,我就说那么多,你自己小心一点。”

    镇南方挂掉电话,心里很是难受,里面躺着的那个他视为姐姐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镇南方咬了咬牙,重新回到了病房,坐在椅子上,望着姜颜那美丽的脸庞,有些心酸,但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陷入了思考,如果姜颜真的是假装失忆,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与自己的同伙联系,而最好的纽带便是杨洁。

    虽然镇南方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他还是从心底对杨洁有了戒备。

    吃过晚饭,舒逸便和曾国庆再次到了看守所。

    再次见到虎姑的时候,舒逸感觉虎姑明显消瘦了。

    舒逸点上支烟,静静地望着虎姑,和上次一样,沉默着。曾国庆则双手抱在‘胸’前,闭起眼睛,打起了瞌睡。

    过了一刻钟,虎姑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的情感:“如果你还是想玩你那套心理攻势,我劝你别‘浪’费彼此的时间。”舒逸笑了:“是吗?你能够主动开口,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其实你很希望我能够多和你说说话,因为你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更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虎姑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舒逸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谈,今天就这样了。”这时曾国庆的电话响了,曾国庆一边听着电话“哦,哦,嗯,嗯”地应答着,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瞟向虎姑,直到挂了电话,他凑到舒逸的耳边嘁嘁咻咻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有意无意,仿佛很警惕地望向虎姑,象是生怕他对舒逸说的话被虎姑听到一般。

    而舒逸在听了曾国庆的话后,也皱起眉头看了看虎姑,然后才站了起来:“我们走!”然后根本就没有再看虎姑一眼,两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虎姑的心‘乱’了,她直觉感到这个电话一定和自己有关,莫非他们又有了什么发现?她咬起了‘唇’,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看守叫她回监舍的时候她才惊醒。

    从看守所出来,曾国庆和舒逸上了车,舒逸说道:“走吧,回去睡觉。”曾国庆楞了一下:“就这样就完了?”舒逸点了点头:“是啊,你表演得很好,很到位。”曾国庆望着舒逸:“不是,我说舒处,这到底唱的是哪出?”

    舒逸说道:“她不是让我别和她玩心理攻势吗?我还就玩了,你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受吗?”曾国庆摇了摇头:“我哪里会知道。”舒逸说道:“不安,惶恐。你不觉得今天见到她比那天消瘦了许多吗?”曾国庆说道:“这倒是。”

    舒逸说道:“今天你演的这一出,她今晚铁定失眠,她不知道我们到底又有了什么新发现,但她肯定已经感觉到我们的发现一定与她有关。”曾国庆说道:“可她一直这样守口如瓶我们还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啊。”

    舒逸笑了,递给他一支烟:“她的心理素质虽然很好,但我们一点一点的施压,隔三岔五的来上这样一出,要不了多久,她的心理防线就会崩溃,那时候我就有办法让她开口。”

    曾国庆吐了吐舌头:“看来心理学还真是恐怖。”舒逸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老曾,其实你做这一行,学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很有必要的。”曾国庆点了点头:“嗯,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学习。”舒逸说道:“开车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回黄田去。”曾国庆说道:“好嘞。”

    送舒逸回到了招待所,曾国庆便回家了,他告诉舒逸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他们。

    回到招待所才九点多钟,沐七儿还没有睡,她的房间亮着灯。舒逸敲了敲‘门’,沐七儿打开了‘门’:“今天回来这么早?”舒逸笑道:“嗯,今天根本就没想要审她,只是做场戏给她看。”沐七儿好奇地说道:“做戏?做什么戏?”舒逸把他和曾国庆在虎姑面前演戏的事情说了一遍,沐七儿笑了:“你呢,‘花’‘花’肠子还真多。”

    沐七儿本来就很美,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更美了。

    舒逸竟然看呆了,沐七儿在舒逸这样的眼神下,脸微微发红:“看什么?”舒逸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哦,想事情,分神了。”沐七儿的心里有些微的失落,但还是很大方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舒逸说道:“我在想,虎姑和杨洁看上去仿佛有几分相似。”沐七儿楞了一下:“虎姑和杨洁?我怎么不觉得?”舒逸耸了耸肩膀:“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她们有点象。”沐七儿又笑了:“你不会觉得她们是两姐妹吧。”

    舒逸的眼睛亮了,沐七儿的话让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凡事皆有可能,七儿,你想想,一直以来,虎姑这一块和阎峰那一块,我们的调查都是相对独立的,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虎姑和杨洁真有点什么关系,是不是这两个独立的板块就连通了?”

    沐七儿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敢相信她们会真是姐妹。”舒逸跷起二郎‘腿’:“我只是说有可能,因为至少有一点能够把她们关联起来,杨洁是穗州人,虎姑的母亲也是穗州人。”舒逸说到这里,自己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虎姑的母亲是穗州人,在虎姑父亲去世后便回了穗州,那时候虎姑才四岁,如果说虎姑的母亲回到穗州后,重新嫁人,再假设她嫁的那个人就是杨洁的父亲,那么虎姑和杨洁还真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了。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舒逸并不放过这样的可能‘性’。他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小盛,让他帮着查一查杨洁的母亲。

    见舒逸真的把目光放在了杨洁的身上,沐七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舒逸,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假设已经不仅仅是大胆了,应该说是疯狂,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你那么敢去联想。”舒逸微笑着说道:“我的导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是深刻,他说,做假设的时候越疯狂,你就越可能在慢慢接近事情的真相。”

    沐七儿说道:“为什么?”舒逸轻轻地回答道:“因为很多案子,开启它的那把钥匙就是藏在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地方。”沐七儿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有道理,其实很多看着很复杂的案子,其实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切你又会觉得竟然是那么的简单,原来如此!”

    舒逸站了起来:“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老曾会过来接我们去黄田。”沐七儿温柔地说道:“嗯,你也早点睡,别想太多了,晚安!”舒逸打开‘门’,微笑着也说了一声:“晚安!”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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