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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的人们正在开心的闹着新房,各个屏幕能展示各个房间以及角落和角度的镜头,从这儿看去,整个新房可以说是没有半点隐秘可言,孟凛愣住了。
这种情形令人意想不到,孟凛愕然打量着这儿,才明白妙香门对这次婚礼的重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地灵坛的高手还是出入如无人之境,怪不得赵茹韵的脸色会很难看。
进来之后,赵茹韵甚至都没有吩咐什么,一个较大地屏幕上开始倒带,不久后,上面出现了一组画面,一个妙香门的安全负责人正百无聊奈的站在窗前,她好像在想什么似的,在窗前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外面的窗户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象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玻璃窗上,他的脸色显得相当僵硬而机械,他贴在窗户上往里打量了一下,就正伸出手来,把手从那个为了通气而留下地纱窗拨开,然后象猫一样跳进屋来!
妙香门的女人正朝房门走去,象她这样专业的高手竟然一点都没听到这个人进入窗户的声音,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人进屋之后抬起手来,曲起手指轻轻朝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弹了什么过去,然后那个女孩身形一个趔趄,看得出她受到袭击之后迅速进入某种意外失控的状态,不过她是个练功的人,身体的本能正令她努力维持着平衡。
男人不再顾及她,走近新房地大床前面,俯身在地上开始写字。
他写完了,面无表情的男人抬起头来,冷冷盯着摄像头足有两秒,那双示威般幽冷的眼神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然后他从容的朝窗口退去,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摇晃地女孩终于稳住了身形,她奇怪的摇了摇头,显然不清楚出什么问题了,可能是纱窗被拉开,流进的空气让她有了警觉,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看窗户,随之发现了地面上的字迹,下一刻,她呆呆的瞪着那字,眼睛中浮起恐惧和慌乱,匆匆忙忙的冲出屋去了。
“他是谁!”赵浅浅本能的惊呼起来:“为什么不拦住他!”
毕竟还不够稳重,遇到这种意外的事情就说废话了,真能拦住他的话,所有在场地人就不会这么沮丧了。
孟凛心中有些好笑,刚说她成长了,又打回原形了。
赵茹韵接过话:“当时我们都在路上,这里的防护因此不是重心所在,在监视器前面的人一发现状况就追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己经无影无踪,她们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这个人的轻功之高,己经达到匪夷所思地境界,最要命的是,他的暗器和武功的境界也以臻化境,他一定是地灵坛戒律堂的头牌执法官!”
赵茹韵说到这儿,带着两人朝另外一间卧室走去,这里面就象是指挥室似的,看到我们进来之后,其他的人就让出去了,屋里于是只有孟凛跟赵浅浅还有她师父三人。
“他是不是…”孟凛犹豫了一下询问道:“蒙了面具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脸色怎么那么僵硬?就象得了面瘫似的…”
“嗯。”赵茹韵点了点头:“他蒙了人.皮面具,如果笑或者有其他表情还是能表示的,只是稍显迟钝,因此就算戴着这种面具走在街头,旁人也无法发现。”
赵浅浅在师父面前完全象个小女孩,跟独自处理门中事务地从容有了很大区别,又说了句废话:“照这么说,我们根本看不出他容貌?”
赵茹韵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孟凛:“这个人的指力之强让人骇然,而他拥有轻功和暗器等其他方面的综合能力,己经达到了令人色变的可怕境界,假如对方有这种身手的人只要有五到八个,就算是公然从正面冲击,我们也无法确保谢云婉和她丈夫安然无恙。”
赵浅浅呆呆的望着师父,就听赵茹韵喟然叹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地灵坛的真正实力远远要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有点不自信起来,不明白这次变法,是对是错,会不会给妙香门带来祸害…”
赵茹韵的话令孟凛与赵浅浅一怔,赵浅浅没见识过师父示过弱的时候,而孟凛疑惑的是她居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屋里安静没多久,赵茹韵露出一个异样眼色:“孟凛,你刚才在新房里所露的一手,让我很意外,我一直把你当一个孩子,想不到你竟然己经有了这么高的武功,我记得上次你的武功好像还没达到这个境界,你,怎么做到的?你抹上洗净剂再抹除地板上字迹那一手,连我也做不到,为何你的武功能突飞猛进?”
孟凛武功进展和她的一些调查,赵茹韵一直怀疑孟凛跟地灵坛有关联,而且她认为孟凛是地灵坛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孟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呃,实不相瞒,赵阿姨,我在练习掌上武功,因此抹除地板上的字迹对我来说很简单,你要我帮忙吗?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孟凛跟赵浅浅是交情不浅,她有什么事也就是我的事。”
赵茹韵沉默一下,方才说道:“目前面对的状况很危险,危机一触即发,从这个人强行闯入谢云婉房间留字来看,己经是地灵坛正式跟我们下战贴了,本门戒律堂还没有出手,他们可能己经知道她们默许了我们的变法,如果谢云婉跟贺家良婚事形成了事实,地灵坛随时都会出手,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应该会在俩人进入洞房之后出手,这是,戒律堂的标准执法风格。”
孟凛点点头。
赵茹韵又说了一句孟凛颇为意外地话:“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而且你也有你的情报网络,你能给我些相关的信息吗?”
孟凛有些讪然,赵茹韵太抬举他了吧?
自知之明,孟凛还是有的,跟妙香门跟地灵坛这种神出鬼没的有悠久历史的帮派相比,自己的势力还不是一个档次,情报网络就更差了,毫无相提并论的资格。
孟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赵阿姨,这之前你们的情报网络比我的触及面要庞大许多,所以我根本没有进行相关方面的情报搜集,其实很多事我还是从赵浅浅嘴里知道的…”
赵茹韵眯打量着孟凛眼神很详和,过了一会才笑了笑:“没关系,也许赵阿姨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没事,别放在心上,我就随便问问。”
赵浅浅狐疑的看看两人,她还是冰雪聪明的,这会儿有点怀疑师父的用意了,而赵茹韵很多关于孟凛的事一直瞒着她,因此她并不知道孟凛具有的神秘疑点。
“师父…”赵浅浅试探着问道:“他知道这些事吗?你…太看得起他了吧?”
“不。”赵茹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傻孩子,你看走眼了,亏你还跟孟凛是同学,可你根本不知道孟凛现在的武功达到什么境界了,就凭他用洗净剂抹去地板上的字迹这一手来看,他的武功只怕并不在为师之下,你信不信?”
赵浅浅瞪圆眼睛瞧着自个师父,完全石化。
她知道师父抹不去地板上的字,但不敢相信师父的武功也比不上孟凛了,这就象一个练铁砂掌的人,也许单凭掌上的强项,会比另外一个练功者要好,但总体武功有可能比不过对方,因此也有失败的可能。
赵茹韵一席话,孟凛的震惊不亚于赵浅浅,孟凛可是见识过赵茹韵的武功,就算练成了点金手,但孟凛还没有自信到连她也能胜过。
再者武功、内力、心法、甚至经验,都是综合一个人的强弱,不可能凭借一技之长就能比肩。
嘭!
三人神色各异的时候,门突然被一个人推开,一个妙香门的高层负责人冲了进来,匆匆忙忙的只说了两个字:“掌门!”
赵茹韵脸色一变,她知道出事了,一个健步就冲出屋。
孟凛跟赵浅浅脸色大变,难道谢云婉跟贺家良已经被人干掉了!?
赶紧跟在赵茹韵身后冲出屋去
一出门,就见妙香门负责人紧张的对赵茹韵说道:“我们有三个最外层的暗桩己经没有了回应,这是三个处在正东方向的暗桩,掌门,我怀疑地灵坛戒律堂己经出动了!”
赵茹韵见不是新郎新娘出事,也稍微松了口气,但一听完她的陈叙,就皱起了眉头,“你说三个暗桩没有了回应?是正东方向的暗桩?”
妙香门的高层点头,赵茹韵又问道:“内外坛的总管还各自在原先方位吧?”
“我不知道…”这个人解释道:“我是来请示您的掌门,我只能确定她们都己经获得了消息,至于位置我不清楚。”
赵茹韵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让她们各司其责,千万不要因此有什么大的布局更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对方可能会有很大的动作,他们会强行出手!”
下属接到指示后点点头,快速离开去传达这个命令去了,现在的通讯很发达,相信她会很快把老掌门的意思传达下去。
赵茹韵站在屋内,沉思着什么。
“师父…”赵浅浅小声问道:“没什么大事吧?”
妙香门发展到今天,己经很久没有出过类似事情了,也就是说妙香门的门徒可能很长时间没出过生命相关的大事了,三个暗桩突然没有了回应,说明她们会有生命危险,这让赵茹韵心乱如麻,连赵浅浅都能感受到她的焦虑。
赵茹韵回过神看着赵浅浅,“让闹新房地人们尽快离开现场,大家加紧守护!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赵浅浅应了一声,吩咐一个下属飞快去传达指示。
赵茹韵又说道:“虽然最外层的暗桩离这儿还远,而且有很多关卡守护,但地灵坛的高手神出鬼没,我们千万不能大意,浅浅,我去看看外面的动静,你就在这儿看着,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赵浅浅点头,赵茹韵担心外围暗桩,毕竟那也是她的属下,对一个掌门来说,她们的性命其实跟谢云婉是没有区别的,吩咐一通就离开了。
赵茹韵出去之后,孟凛跟赵浅浅俩人站在监控器前,密切注视着那些能展示各个角度的屏幕。
新房里闹着地客人在谢云婉和贺家良双方家人劝阻下,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开了,没多久,房间里就只有双方的家属和亲近的操办婚礼的负责人,一家人开始说家常,议论一些跟婚礼相关的锁事。
他们聊了好一会,又过了一段时间,亲朋们也开始告辞了,大家纷纷离开了新居,最后屋里就只留下了谢云婉和贺家良俩口子。
谢云婉开始象一个新婚妻子,她拿起东西开始收拾和打扫新居,贺家良也在帮忙,然后俩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兴奋的贺家良搂着谢云婉,跟她稍微的亲热了一个,谢云婉竟然崩得象个雕塑似地极为僵硬,看得出积习对她的心理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俩人虽然是合法夫妻了,但突然经历这种情形,谢云婉一下还是接受不了丈夫的亲热。
不仅谢云婉如此,他们俩在屋里地情形让所有监视器前的妙香门人脸一红,屋里的人随之意识到一个状况;那就是新房中的监控可谓无处不在,随之俩人的私密生活,将一览无余的流露在屏幕之上,这种情景别说让禁欲的妙香门女子们窘迫,就是对普通人来说,只怕也是一种极为严峻的挑战。
画面一直随着屋里的主人翁在进行切换。
首先是谢云婉走进了浴室,身材娟秀玲珑地新娘子开始脱得精光,虽然镜头是偏向窗口的,而且由上而下角度不是特别好,可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个针孔摄像头监视着。
光着身子若无其事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两团丰腴如此诱人,还有下腹处若隐若现的神秘,再往下,修长圆润地玉腿。
春光毕露无疑!
谢云婉打开热水在身上洗漱起来,由上而下挺细心的。
这一组画面让所有的女人们羞得脸儿通红,所有在场的女人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显然因为孟凛的在场,更让她们觉得羞耻和敏感。
“现场直播啊!”
孟凛心中呐喊一声,浑身不自在起来,谁能想到,一不留神就把谢云婉看了个精光。
赵浅浅看了一会之后,侧过头打量孟凛,神色奇怪而尴尬。
孟凛见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早识趣的侧开了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新娘子的春光无限,鄙人尽收眼底,罪过罪过。
半个钟头后。
如果谢云婉只是在孟凛面前春光外泄的话,随后的贺家良对这些在场的美女们来说,就是一场疯狂的艳照了。
在场所有女人,无地自容。
浅浅己经在贺家良走近浴室时离开了现场。
孟凛见贺家良一边洗澡,一边愉快哼着歌谣,不免摇了摇头。
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婚结得有多危险,别以为美人躺床上等你,红颜凶猛啊,今晚能不能活着享受还是个问题。
忽地,孟凛突然注意到那个对着后屋窗户的镜头,突然有点异样…
窗户正对着一个遥远房顶上的一个类似信号塔似的东西,因为距离很远,因此可以看到塔上有一个信号灯一直在闪闪烁烁,进入新屋到来这个监视处后,因为这个窗户的位置,孟凛直觉这个窗户是进来袭击的最佳地方。
可是,因为在地板上刻字的人是从前面窗户进来的,孟凛相信妙香门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窗户去了,这个位置就不太受人重视。
尤其是当贺家良光着屁股在浴室里乱擦的时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看屏幕了,就在这个时候,孟凛发现一个极为微妙的细节。
孟窗户的画面虽然没有异样,但是一直在闪烁的信号灯且有了某种细微的变化,比开始的闪烁有了更为系统的规律。
一开始这个灯是这样闪烁的,它在安静一段时间后会连续闪烁数下,再进行一些没有明显规律的闪烁,然后再安静…可现在它好像不是这样了,规律突然有变,孟凛注意到它一直在进行很有规律的间歇性闪烁。
信号灯为什么会变?!
孟凛瞳孔一缩,一定有人替换了这个画面,现在出现在能看到屏幕上的东西,可能是一个虚假的被人替换的镜头!
这个细节在瞬间激发了孟凛所有的感知,注意力完全从监视屏幕上转移开,竖起耳朵开始搜集附近的异样动静!
接着孟凛突然冲离原处,闪电般打开窗户往外跳去,赵浅浅和她的同伴才清醒过来,女人们的惊呼传了起来,她们根本不清楚孟凛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耳边一种奇妙的声音,一种无法被普通人捕捉的轻微声音,孟凛能清楚的听见。
同一时间。
谢云婉夫妇房间左右的屋子窗户被人拉开了,接着是有人腾出窗户的轻微声音。
地灵坛戒律堂高手们终于动手了!
……
而孟凛跳出窗之后,所有的行动都是依从自己处理问题的惯性和本能,只不过孟凛仍然将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听力之上,因此能听到那些古怪和可疑声响,孟凛快如闪电,若非如此,只怕谢云婉跟贺家良己经被人杀死在屋里,妙香门高手还蒙在鼓里。
地灵坛伤妙香门外围的暗桩,其实就是想把她们的重心往外引,他们处心积虑,是想在对方铁桶般的防守中获得下手的时机。
孟凛甚至怀疑,地灵坛也通过不为人知的一些技术,在监视着谢云婉和贺家良,他们正是趁贺家良洗澡的机会动手,可以说是选尽时机,计划也近于完美。
毕竟贺家良开始洗澡地时候,妙香门负责监视的人都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地灵坛戒律堂高手们出手了。
外围暗桩被人破坏,妙香门的重心因此产生了变动,大部份首脑和精英朝外层转移,新房附近就只有孟凛跟赵浅浅和一些固定位置上的守护者,当外围的动静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后,内层防范相对就薄弱了许多。
所以戒律堂突然行动,可谓突然之极,这些人耐心的骗过了妙香门的清查努力,早己经埋伏在谢云婉跟贺家良地新居四周,外层一触动妙香门暗桩,内层马上开始行动,演出了一幕调虎离山的好戏,一发竟如无人之境!
孟凛朝窗户奔去,根本来不及跟赵浅浅她们解释,他很清楚地灵坛戒律堂这些人的武功的变态,自己解释的时间里,也许谢云婉夫妇早就横尸当场了,因此迅速外冲,打开窗户就腾离窗口朝他们新房跳去!
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地弧线后牢牢落到下面新房的窗边!
一靠近窗户,可以看到窗户己经被人打开,马上就看到那个最先进入屋子的男人!
这个人先孟凛一步进入房间,因为这个窗口的摄像头己经被他们做了鬼,所以他进入屋子的经过,上面屋子里的监视器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
一看到他后,孟凛身形如鬼魅般冲了过去。
地灵坛的高手感受到孟凛的锐气,反应之快令人骇然,一道寒光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两人之间,又突然又阴狠,在如此之近的距离用如此速度,孟凛根本就没有闪避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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