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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崇山峻岭之中。
太阳刚刚升起,初日的光辉照耀在山岭之中,一伙儿士卒正缓步前进。
走了没多久,这伙士卒停了下来,领头的那人招呼着众将士,掏出锯子、斧子等工具,对着参天大树开始劈砍。
“他娘的张渭!”
领头的士子梁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握紧斧柄,狠狠地挥向面前的参天大树。然后,大树摇晃几下,摇摇欲坠。
士子梁每挥动一下斧子,就骂张渭一句,好似面前的大树,就是张渭真身一样。
他砍了许久,抬头望着前方那崇山峻岭,眼中流露出深深地绝望,然后大声叫道:“兄弟们,加把劲,今天砍快点,应该能砍出来三十尺……”
自从朱拓离开后,岭南的政务全落在了张渭身上,张渭倒是不负众望,挑起了岭南的全部事务,岭南的事情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而相比之下,太尉士子梁则清闲了许多,每日练练兵,喝喝酒,吃吃肉。
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可是这种小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张渭按照朱拓临走时的安排,打算在岭南各地修建道路,打通与各个土司的联系。
由于太尉士子梁,每天闲的都淡出来鸟了,又没有战事。
于是,修路……这项伟大的工程,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士子梁带着数万部队,从此放下了弓箭、大刀,拿起了斧头、锯子,每日在这林深树茂的山里,开始了苦逼的修路。
“大将军,咱们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有士卒大叫。
士子梁指挥着几个士卒,吃力的扯动着绳子,随着他们的呐喊声,参天大树轰隆隆的倒了下来。
然后士子梁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那士卒,骂道:“才干了这么点活,就已经受不了了?大王曾经说过,当将士的,不能怕苦怕累!”
“主要是天天在山里砍树,兄弟们觉得不爽啊!”
“别着急,等大王回来后,咱们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士子梁抬头望天,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心中忍不住怀念亲切的大王,大王在京城过得苦不苦?累不累?有没有人欺负大王?
今天,又是想念大王的一天。
“那大王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怎么知道?”士子梁叫道:“不过我估计啊,大王也快回来了,行了行了,你们先坐这歇息一刻钟,缓一缓再干。”
众多将士都坐了下来。
士子梁喝了口水,熟练的吹起了往事:“就这座山,你们知道吧?上一年大王带着我等将士,翻山越岭攻打土司,后来,打下来土司后,那土司首领哭着喊着要献给大王美人。”
“结果被大王严厉的拒绝了!”
“大王不近美色?”
“喜欢男色?”
“什么啊,那美人长得丑陋,一张嘴,满口都是黑牙……还有那身上散出来的味啊,熏得三天睡不着觉。后来大王将美人赠给我,我一脚把那女的踢飞了。”
“哈哈。”
众士卒纷纷大笑。
对于他们来说,听士子梁吹牛逼,是他们砍树期间唯一的娱乐活动了,尤其是士子梁吹嘘自家大王,更是让他们大声叫好。
“太尉大人,您和大王的关系是不是最好的?”有士卒问道。
“当然了!”士子梁拍着胸口,大声叫道:“当年,我当土匪的时候,被大王一眼就相中了,然后就提拔我当了太尉!”
“这么多年了,大王是最信任我的。就连大王身边的侍从吕青,别看他天天跟着大王,其实那家伙在大王心中,重要性远不及我。”
“那大王去京城,为什么不带着您呢?”
士子梁叫道:“正因为我重要,所以大王才让我镇守岭南,防范那些土司作乱。至于吕青,那家伙能当太尉吗?他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几个人正说着话,有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士卒叫道:“太尉大人,从京城那边来了一批人,听说和你有关,张大人让您回去商量事情。”
“瞧见没有?岭南什么事都缺不了我!”
士子梁拍拍屁股,旋即骑马离开了此地。
约用了三四个时辰,终于赶回了王府,士子梁瞧着王府内站了数十人,这些人一个个孔武有力,看起来都像是练家子。
士子梁狐疑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是大王派你们来的吗?”
“对。”这些武将中,领头的人名叫俞原,他向士子梁解释了缘由,说是因为他们这些武将受到蓝玉的牵连,被流放到此地。
还有一部分武将,是自愿前来的。
听到这话,士子梁笑的咧开了嘴,自家大王真不错啊,知道自己在岭南过得不爽,特意为自己送来了一批武将。
士子梁拍着那人的肩膀,叫道:“你们来的时候,大王是怎么给你们说的?许给了你们什么官职?”
俞原抱拳行礼道:“大王曾许诺,说是让我们来岭南做太尉,负责统兵作战事宜。”
“啥?你们做太尉?”士子梁顿时惊呆了,他们做太尉,那自己干什么?
俞原并不知道士子梁的身份,还以为他打听理由呢,于是便解释道:“对啊,大王说,岭南的太尉又蠢又笨,大字不识一箩筐,所以打算多设几个太尉的职位,由我们这些武将担任。”
“啥?”
士子梁不敢置信,他直接在风中凌乱了,亲爱的大王竟然说自己的坏话?
怎么可能?
还多设几个太尉的职位?
看这殿中有数十人,难不成这些家伙都当太尉,那太尉岂不是在岭南烂大街了?
“我不信,我不信大王会这样安排,大王一向深谋远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士子梁大叫。
这个时候,俞原掏出朱拓的亲笔书写,递给了士子梁。
士子梁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再看着上面绝情的话,他偌大的汉子,在此刻竟然感觉到一股无言的悲伤涌上心头。
“咔嚓……”
有声音响起,那是他心碎的声音,他颤抖的手拿着书信,喃喃道:“大王变了,从前在岭南,都是称呼我为亲切的子梁,现在到了京城,写的信却喊岭南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