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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雅饱餐了一顿,然后啥事儿都不管了,李非却得忙活着,挖坑把尸体埋了,总不能让人暴尸荒野。
李非觉得这一架打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本来嘛,他和屠龙是第一次见面,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他无心与之为敌,要怪就只能怪屠龙太贪心了,竟然想要染指他的飞剑。
洞外的棺材他打开看了一下,发现里面藏着烟土,心中这才了然,怪不得他们要如此装扮上路了,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实目的是为了方便运毒。
李非仔细想了想,屠龙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应该也是和九叔有关的一部电影才对。
很有可能屠龙在电影中只是一个小配角,所以自己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
等了一个小时,雨还是一直下个不停,李非不想等了,决定现在就下山。
当李非回到徐府,便看到初六在雨中来回的走个不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心中好奇,上前拍了一下初六的肩膀。
初六一愣,随即突兀的跪在了地上,哭泣道:“徐叔,锁儿昨天晚上就发作了,到现在孩子都没生出来,你可一定得救救她呀。”
李非皱眉说道:“难产了就去找接生婆啊,我又不懂这个。”
初六低着头说道:“我找了,可接生婆一见她的模样,害怕她挨不过去,又见我拿不出钱,就不肯帮忙啊。”
李非摇摇头,心中无语,说道:“这样,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去找田管家。”
初六向着李非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徐叔。”
李非懒得和他废话。
说句难听的话,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就不要在外面沾化拈草,何况现在孕妇最需要的就是男人在身边陪伴,而他却慌得六神无主,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李非找到田管家,和他说明了情况。
田管家二话不说,就出门去帮忙找了全镇最好的接生婆,另外还请了一个老郎中,产妇情况不明,老郎中跟着过去,可以做到有备无患。
和小鱼闹翻后,初六就住在一个小小的瓦房中,生活十分艰辛。
大家都挺担心产妇的情况,除了小鱼不在家,其余人都赶了过来。
院子里,初六不停的踱步,脸上满是担心之色,一双手翻上翻下,无处安放。
任纬芳责备道:“姐夫,走到今天这一步,责任全在你身上,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男子汉的但当,你看看你,还没有自己的儿子镇定,像什么话嘛。”
初六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只是表情越加的痛苦。
他本就不擅长说话,现在任纬芳又说到了点子上,他又能说什么呢?
张则天举着伞,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爹,姨娘会没事的。”
初六抽出手,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时屋子里传出了孩子嘹亮的啼哭声,他的目光一震,直勾勾的盯向屋子。
接生婆急匆匆跑了出来,大声说道:“孩子生下来了,可夫人她却昏过去了,情况不太妙啊。”
初六一听此言,直接就昏死过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爹!”
张则天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将初六给拉起来,嘴里不住的喊着老郎中救人。
李非看向老郎中,冷静的说道:“先去看看产妇,她的情况肯定更加严重。”
情况比预料的糟糕,产妇身体本就孱弱,难产加上没有得到有效的照顾,崩了血,老郎中也回天乏术,进去没多久就宣布她不行了。
天空更加的阴沉,成块的乌云仿佛要塌下来一般,死死的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老郎中给初六开了药,任纬芳煎好药,张则天一口一口喂初六喝了下去。
不久之后,初六睁开眼,问道:“我的孩子呢?”
“在这儿呢。”任纬芳抱着孩子过来,轻声说道,“是个女儿,你要不要给她取个名儿?”
初六又问:“锁儿呢?”
任纬芳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
初六预料到了什么,眼睛变得昏暗起来,锁儿死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瘫倒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嘴里,苦苦的,若泪水是天底下最毒的药,那该多好。
到了晚上,小鱼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锁儿死了,她本应该感到高兴,看着丈夫心若死灰的模样,她又如何高兴的起来。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一年多前,初六领着锁儿回家。
初六就像现在一样,一言不发,锁儿对她百般讨好,她只是冷着脸,任其使出百般手段,咬死了不让锁儿进门儿。
初六还是一言不发,领着锁儿走了。
那时她的心都快要碎成了两半,她就是想听初六认个错,可初六就是不肯开口。
初六的父母心疼儿子,又觉得愧对媳妇儿,说什么都不肯在家住了,她只得拿出银钱将老两口送走。
小鱼看着丈夫,叹道:“初六,回家吧,咱们一起将女儿抚养长大。”
初六流着泪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面。
李非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打了过去,大声说道:“初六,你要是想死,没人拦你,在哪里都可以,一米白绫足够你吊死了,你要是想活,就TM睁眼看看,看看你的儿子,看看你的女儿。”
初六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徐叔,我错了,是我的自尊心害了锁儿,苦了小鱼,我活该啊......”
大家都没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哭完。
李非接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是活人,就该把她的身后事办好,不过她毕竟和你的关系不清不白,不能大操大办,否则必然会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语,让她死后也无法安生,知道了吗?”
初六回道:“我知道了。”
任纬芳轻声说道:“姐夫,你快给女儿取个名字吧,这也是一件大事。”
听到她这么说,初六便说道:“就叫她佳佳吧,希望她未来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李非轻轻一叹,心中说道,平平安安的长大,与这个乱世之中何其艰难,更何况在不久的将来,东洋人就要打过来了,无数的家庭的受难,多少的无辜的孩子等没办法平安的长大了。
回到家,丽塔已经多日没和李非见面,自然便是疯狂的缠绵求欢。
风停雨歇,丽塔紧紧抱着李非,轻声说道:“亲爱的,生孩子太可怕了,我以后不要生孩子。”
李非笑道:“都听你的。”他的心里说道,我也不敢啊,小石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身体没有恢复正常之前,生孩子实在是太冒险了。
丽塔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在床上,说道:“我听说隔壁镇子开了一家教堂,咱们明天过去看看好不好?”
李非闻言,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不想,好吧...其实有一点想。”
“那就去呗,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再过一个月,青衣居士就准许小石头回家了,咱们就带着他回纽约,过完圣诞节再回龙国。”
丽塔闻言,高兴的下床蹦跳起来。
实话说,在任家镇的生活实在不太合她的心意。
她只要一上街,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盯着她看个不停,指指点点。
自己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当然不喜欢被人看个不停,自然会忍不住产生各种各样的念头,觉得自己是不是胖了,衣服没有穿戴整齐呀。
总之,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非吃过早饭,就和丽塔一起前往隔壁镇子,也就是酒泉镇。
镇子上开了教堂,很多居民都自发的前去凑热闹,实际上就是去占便宜的,因为神父带来了很多礼物,免费送给众人,这也是传教的一个手段。
到了教堂外面,李非发现来人还是蛮多的,教徒们在外面讲道,一个美女教徒负责把新来的人引进教堂。
李非正想进去,忽然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转身一看,便看到陈乐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人,正是昨天逃走的屠龙。
李非脸色一沉,就打算要出手。
屠龙同样是个记仇的人,如果不是李非,自己也不至于落得个变成奴隶的下场。
他握紧了短刀,心想着即使杀不了李非,也要宰了他的女人。
“干什么,想造反啊,给我退下!”
陈乐冷冷看向屠龙,不耐烦的说道。
屠龙脸色十分难看的点点头,退后了几步。
陈乐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徐道友,不要冲动嘛,现在屠龙是我的手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李非哼了一声,这里人多,加上丽塔在他旁边,就算是心里多么不痛快,现在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陈乐呵呵笑道:“教堂里面有一个西洋僵尸,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收做手下。”
李非摇头说道:“僵尸这玩意儿可是没有人性的,你确定能控制住它吗?”
“哈哈哈。”陈乐摆手说道,“徐道友,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碰上金丹高人,单对单的情况下,不依靠任何外物,我也有把握弄死他。”
李非淡淡说道:“呵呵,这话我信。”
陈乐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丽塔,说道:“嫂子好漂亮呀,我真是羡慕徐道友,艳福不浅哦。”
说着话,他拿出一串宝珠手串:“嫂子,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黑水晶和上好宝石制成的手串,随身带着,可以养血安神。”
丽塔看了一眼手串,顿时就喜欢的不得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宝石。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目光询问李非。
李非轻声说道:“既然是人家送的礼物,你就收下吧。”
丽塔闻言,这才将手串接了过来。
陈乐见状,呵呵笑道:“咱们不要在外面站着了,一起进去吧。”
李非说道:“你先请。”
“不如一起。”
两个人哈哈一笑,一起向教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