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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走走。”
“一个人?”
“嗯。”
我换了拖鞋后,默默的低着头走到他身旁。
我以为他今晚不可能过来,事实上,我觉得以后他都不会再来这里了,毕竟蒋玉琪已经回来。他没有再来的必要,也不应该再来。
虽然何氏集团是实力雄厚的跨国公司,但蒋家在商界的地位同样不可小觑。
何蒋两家联姻,门当户对,而且两家儿女郎才女貌,相识多年,青梅竹马。
何亚光不愧为何亚光,他选择的了一桩堪称完美的婚姻。
我知道蒋玉琪是单纯善良的女孩,我绝不想因为自己,给他们带来任何一点影响。
何亚光转身,审视着我的脸:“你何时认识的蒋逸华?”
我吃了一惊,望着他,张张嘴想解释,终是化作一抹清淡的笑:“不认识。”
“有人看到你们在一起!”
那时他正跟蒋玉琪享受久别重逢后的甜蜜,他怎会知道?
我瞧见他眼底非要问个彻底的决心,只好回答:“是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吗?那时候,我准备离开时,蒋少爷过来,说他是蒋小姐的哥哥。”
“哦?他为什么专程找你?”
“代表蒋小姐表达感谢。”
“感谢?”
“谢谢我去接机。”
“切,他何时也懂得礼数了!”何亚光冷嗤,忽而沉下声音,“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事情?”
我一惊,连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
“萧萧,你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何况,玉琪一晚上心不在焉,明显有事情瞒着我。”
他严厉的口吻让我心头发凉,不敢再有隐瞒,抱歉地低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蒋小姐。机场门口差点遭遇飞车党的抢劫,让她受到了惊吓。”
何亚光看着我的脸颊,皱眉:“你确定她只受了惊吓?”
“是,她没有受伤。”
“那……你呢?”
没料到,他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我哑了两秒,飞快摇头;“也没有。”
何亚光抿起薄唇不再说话,转身走到茶几前,将烟蒂摁灭。
我紧绷着身子,丝毫没有放松,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以后看到他,离远一点!”何亚光突然回头警告。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蒋逸华!”
“哦……好。”蒋逸华邪魅得可怕,是个难以应付的家伙,我本来也不打算跟他再有交集。
何亚光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茶几上,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走到他身前。
“一个人随便走走,去了哪里?”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质问,而带有一种淡淡的关心。
我回想,离开酒店后,我开着车漫无目标地在街上转。不愿立刻回来这空荡荡的屋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只是以四十码的车速徐徐经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最后去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咖啡屋,那里早已换了主人,不再是那个可憎的健哥。
“怎么不回答?”他抓住我一只手。
“我……去了上岛咖啡。”
“怎会去那里?那么远。”何亚光皱眉。那里距离此处至少半小时车程。
我忍住受伤的胳膊残留的疼痛,强自镇定地看着他:“只是想去喝杯咖啡而已,没什么。”
何亚光将我拉到身边坐下,宽厚的大掌包裹住我,冷峻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下次去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陪你。”
“哦,是么?”我低下头,呆呆看着被他握住的冰冷的手。
“我好像曾答应过你,带你和林强一起去旅游……”
闻言,我轻瑟了一下,毅然将手抽出来,站直了身:“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蒋小姐已经回来,何总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呵,萧萧,你太紧张了。只是旅游……”
“那也不需要。”我坚定的摇摇头。
“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非工作时间,我不要一口一句‘何总’,你还是叫我亚光。”
我咬咬唇,却问出一句打进门就盘旋心头的疑惑:“今晚,你怎会过来?”
何亚光挑高俊眉:“你好像不欢迎?别忘记,这里也是我的房子。”
他已经习惯在一天忙碌过后,来到这里。有时候跟我一起继续白天的工作,有时候只是安静地喝上几杯酒,再将我压在床上彻底……
我无波的眼底闪过忧郁:“你是有权任何时候进出这套房子,但是你不怕被她知道吗?”
“萧萧,三年时间,这个秘密一直保守得很好。”
“以前没人知道,不代表……”
“林萧,难道你会说出去?”
我当然不会!
何亚光也站起身来,高大体魄辐射出一股异样的电流,他的指尖轻轻摩挲我的下巴,黑眸含笑:“你说得对,她回来了。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还来这里,或许,明天开始不会再来。”
我的呼吸一窒,心口闷闷疼痛,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出来。
他将我的脑袋转过来,吻住我的嘴唇,动手解我领口的扣子。
我望着熟悉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往后一仰,同时轻缓而坚决地握住他的手。
“请你不要这样。”
“你该珍惜机会,毕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何亚光,你……”
何亚光眼神中忽然透出莫名地激动,猛然又堵住我唇。喘息间,他将我一把抱起大步走向浴室,黑眸牢牢锁住我的眼;“你不懂得珍惜,让我教你!”
我深深地凝望他,突然奋力挣扎。
他一时没抱住我,任我跌落地面。
我迅速站稳脚步,急切地退开到安全范围。
“何亚光,别强迫我。今晚……我不想!”
强迫?何亚光阴沉的黑眸煞然眯起,射出危险的光芒。
他大手用力一扯,我领口的纽扣顿时崩落。
我握紧手指,眼中冒出罕见的怒火。
“呵,想不到你也会反抗我!”何亚光轻笑。
我知道他喜欢我的顺从,但我偶尔的反抗反而刺激了他男性体内天然的征服欲。
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我打不过他。
他动作迅猛,我受过伤的左臂瞬间被他按住,我顿感一阵扎心的疼痛袭来,我倒抽一口凉气,痛得浑身颤抖。
“怎么回事?”何亚光终于发现不对劲,立刻剥掉我的外套,三两下连衬衣一并甩在地上。他目光凌厉,火速巡视我的身子,很快找到了根源。
左肩后方明显红肿,还有几个清晰的指印。
他冷峻的面庞霎时乌云笼罩,阴沉到极点。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忙拿起衬衣包裹身子。印象里,他不喜欢我受伤,哪怕是一根小手指也不行,他会生气。而我知道,受伤代表自己的无能,他不需要一个无能的人在身边。
“说!怎么回事?”何亚光抬起我的手臂,眼中两簇火焰急促的跳动。
“之前有点脱臼……”我挺直脊背,尽量轻描淡写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脱臼?”他几乎要低吼,鲜少直接表现出这种强烈的情绪。他盯着我身体上的三两个指印,嗓音极速冷下:“有男人碰过你?”
我暗恼,必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狂妄蒋逸华留下的。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真是个比女人还麻烦的男人!
何亚光等不到回答,眯起眼眸:“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是……是个医生。”我不得已乱说了一句。
“说谎!”好像他能看出我的任何谎言,握住我的手臂,“老实交代!谁碰的你?”
我躲避不过,只好承认:“蒋逸华。”
“他?他何时成了医生?你跟他何时又这么相熟了?”
他冷声嗤笑,我听得莫名心惊,我跟蒋逸华根本不熟,要怎样解释,他才会相信?或者,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就任他误会吧!
何亚光耐心已尽,沉沉注视我。忽然一手按住我的肩肘,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握住我的手腕,猛然一扯。
等我惊觉到他想做什么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强烈的痛楚让我几乎眩晕,软软地往后倒。
何亚光伸出双臂稳稳扶住我,将我圈在怀中,轻轻抚摸我受伤的肩膀,低声呢喃:“你受伤,我会心疼。你可以不告诉我,可以自己去医院,却万万不该让蒋逸华那种男人碰你!”
蒋逸华……不是你未来的大舅子么?为什么你的语气,这样讨厌他……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柔弱的左肩,一天之内第三次遭遇摧残。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我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模糊起来。
此后一个星期,何亚光果然没再来过。
我不得不服从何亚光的命令,去了医院重新治疗,然后开始了这一年以来第一次大休假,也是我头一次超过五天没去公司。
五天,我除了超市采购食物,哪都没去。
我叫了一份肯德基外卖。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吃着炸鸡,好久没这样了。想睡便睡,想吃就吃。
晚上站在窗前,从十八层高处看下去,俯视远处灯光斑斓的世界,心里却冰冷空寂。
偶尔,也会打开那台几乎已成摆设的电视机,一个人观赏综艺节目,看到极好笑的画面,我忍不住也扬起嘴角。
何亚光说,我学什么都快,唯独学不会社交。
社交,我不是不会,而是不喜欢。
孤独冷淡惯了,除非必要,否则不愿屈就自己去迎合那些人和事。
转换频道,突然看到报道的画面,我屛住了呼吸。
一间豪华气派的贵宾厅内,各家媒体齐聚,记者们的相机咔嚓不断。镜头纷纷对准主席台上六七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何亚光也在其中,挺拔的身姿如鹤立鸡群。
记者不知道问了什么,镜头便落到他一个人身上。他双目炯亮,嘴角有抹浅笑,却显得气势逼人。
我注视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一种直觉,他笑意背后正隐藏着极不耐烦。
台下闪光灯此起彼伏。
一记者挤上前:“何总,您正式接手公司时不过二十五岁,当时一定遭遇到许多阻力和质疑,请问您是怎样克服困难证明自己的?”
何亚光面不改色,抛出几个字:“低头做事,拿业绩说话!”
突然,有女记者高声发问:“何总,我是《东海晚报》的记着绕曼青。众所周知,您将与艾迪集团千金联姻,请问蒋小姐不在国内的几年里,你身边可曾有其他亲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