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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宴名义上是京都青藤六院对来自各地的学子的欢迎仪式,实际则是六院学子展示自己的舞台,当然,若是在这里看到可塑之才六院也会抛出橄榄枝,收归门下。
不过在徐悠冉这个穿越者看来,大朝试是高考、期末考,而青藤宴则是模拟考,关键是三夜还不连着,凭空给人压力。
今夜是青藤宴的第一夜,内容为比试,徐悠冉这几日沉心读书,今日更因为徐世绩会代表朝廷赴宴,所以一直在家里,没有和陈白二人一同进去。
若非他许诺过要大出风头,就今夜这个没有配得上身份的专座的宴会哪能让他去啊。
所以这几天徐悠冉很郁闷,很想打人,也想到了一个可以揍得人——天海牙儿。
至于会不会打了圣后的脸,徐悠冉不在意,想来天海也不在意,说不得还会谢他清理门户呢。
终于到了时间,徐悠冉几乎是掐着点才慢慢悠悠到了,很符合他的名字,也增加了一点逼格,这就是闲的没事干的少年要干的事情。
和陈长生点头示意后,徐悠冉找了处空余的地方坐下,周围没几个人,倒是他落座后有几个女子挪了过来,周围的人纷纷用此獠必诛的眼神看他。
对于凡人的目光,徐大公子不太在意……社死那几次不得再提。
接下来,是徐世绩和国教教枢处大主教梅里砂分别代表朝廷和国教赴宴,二人在主座落座后彭教谕开始主持宴会进行,并未刻意针对国教学院,顾及大局。
此间陈白与庄换毛的恩怨情仇都是次要小事,可惜他以秋山君为目标,今夜估计是不会下场,否则他也要挨一顿揍。
青藤五院分别上交了报名的名单,唯独少了国教学院的,于是乎负责此事的天道院教育望向他们刻意安排的位子——那里坐着陈长生二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国教学院的名单呢?”
这是个非常不给面子的事情,天道院目前来看有理由也有资格这么做。
于是场面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徐世绩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徐悠冉高坐在上,保持看戏姿态。
过了会儿,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国教学院那里,在偏僻靠近门口的角落里,只坐着一对少男少女。
很多人发出笑声,意味不同,有意无意,不知是否带着嘲讽,总之都很刺耳。
梅主教眯着眼睛,似是在寐,陈长生早已料到,对着身边愤愤不平的落落说道:“走。”
陈长生想得很简单,既然没有来的必要,那么自然要走,于是他没什么愤怒的走了,众人的嘲弄纷纷转为愕然。
落落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徐悠冉对他们点头致意。
一道清稚、骄傲而暗含血腥的声音自楼外传来。
“你们以为青藤宴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道声音似乎带着疯狂,就像是个发了疯的狂犬,随时都会张嘴咬人,陈长生很不喜欢这道声音以及他的主人。
徐悠冉则是笑了起来,感觉手有些发痒。
一个面色苍白,双眼冷厉,嘴唇猩红,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喜的凶狠气息的少年站在门外,只有十二三岁模样,却仿佛虐杀了无数条生命。
他就是宗祀所的小怪物,天海牙儿。依仗天海家的身世,进入了规矩最严明的宗祀所,没有止住好杀的本性,却培养出了杀人的本事。
陈长生看着天海牙儿向自己走来,传入鼻中的血腥气愈发浓郁,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
天海牙儿却未看他一眼,扫了一圈在座学子,目中无人的嘲讽道:“一群白痴似的东西,以为参加这场宴会能得什么好处?最终不过是被羞辱的角色。”
散席上的学子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过了预考,来到这里,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背景罢了,但还是抱有一丝期望,自然受不得天海牙儿的话,顿时愤怒起来。
天海牙儿一翻眼睛,冷厉的声音如刀锋般透过牙缝,呵斥道:“想死?”
众人意难平,但碍于他的身份,却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出手。
宗祀所主教微微蹙眉,说道:“够了!”
天海牙儿并未言语,面色不善,微微挑眉,冷哼一声,对于自己的老师并不如何尊敬。
坐在主座上的徐世绩等有能力约束他的人也都齐齐保持沉默,对此视而不见。
就在场面一片安静之时,徐悠冉轻笑道:“无名之辈,无才无德,何以在此叫嚣?”
天海牙儿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无名之辈也敢说我?待我废了你,再去废了唐三十六!”
如今的唐三十六是天道院弟子,涉及到他,庄换羽自然不可任其言语,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不介意稍后第一个挑战你。”
不愧是装某葱。徐悠冉暗道,也不知他是为了面子还是维护师兄弟,徐悠冉算是对他的印象好了些。
天海牙儿也不是傻子,当即耍赖,怪笑一声,舔了舔嘴角,说道:“你可不能以大欺小。”
有一声轻笑从摘星学院的席位传来,正是憨憨傻傻熊傻子,轩辕破。
天海牙儿神色与眼神具是冷漠起来,望向那里。
摘星学院带队军官面无表情道:“难道不能笑?”
天海牙儿望向轩辕破,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齿,徐悠冉微微偏过头,他觉得有点恶心,似乎看到了天海牙儿牙龈间还残留着的腥臭血渍。
楼后幕布缓缓拉开,露出星空下的石台,四周是十余个铁架支撑的火盆。(这里与原著有些出入,因为我觉得这样更合适)
青藤宴正式开始,陈白二人没有离开,原因在此不复一一赘述。
天道院教谕还未报出手中的对战名单,天海牙儿便抢先出现在台上。
他笑着看向摘星学院的方向,笑了起来,说道:“刚才有人问,不能笑吗?当然能效,青藤宴这么无聊的事情,本来就很可笑,每个人都可以笑,你看,我也在笑。”
天海牙儿笑的很天真,也很残忍。
台下的徐悠冉看着他的自说自话,却只觉得这人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