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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白月彤不是笨蛋,她知道宁娉婷既然会打电话给自己,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她会做一次,那么就会做第二次,她现在一定恨死了段默岩,怎么可能真的捏着证据却还要求自己过去告诉自己真相呢?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她赌不起!
她不敢随便拿他的前途和下半辈子开玩笑。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落魄的女人,她就不信,她还能把自己给杀了!
她马上让司机掉转了车头,改变了方向,想了想还是给段默岩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突然有急事,不能去吃饭,让他帮忙跟天天解释一下。
她知道如果打电话过去,天天一定会不开心,不过她相信他会跟儿子很好的解释。眼前,还把宁娉婷的事情解决了!
夜色渐浓,这个时间的小区十分的安静,所以让白月彤经过某处突然听到声音的时候,几乎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撞到了鬼,捂着胸口转头望过去的时候,之间旁边那栋房子的一扇窗户开着,有人探出头来,笑盈盈地对她说:“可算是来了!”
原来是宁娉婷,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照例妆容精致。对她说话的时候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一脸笑意盈人,白月彤还没有明白过来,又听到她说:“你知道这一块怎么走的吧?上来吧,我家大门给你打开了。”
她砰一声就把窗户给关上了,白月彤伸手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这个女人真是个神经病,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块小区她自己都住过,隔壁之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她只需要大声一喊,肯定会有人听到。
怕什么?
这么一想,她鼓起勇气就上了电梯,直接到了她的公寓门口,大门果然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只见宁娉婷坐在客厅的餐桌上面,端着红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她。而桌子上面的菜式十分的丰富,看样子明显是精心准备过的,只是配上了这个房子,她一个人坐在最上方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冷清寂寞的感觉。白月彤仔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围,却听到宁娉婷慢条斯理地说:“你放心,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人,我不会绑架了你。”
被她一句话说中了心中的顾虑,白月彤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可以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共进晚餐的地步吧?我还没有这个癖好,可以和自己讨厌的人吃得下饭,要是你有这个嗜好的话,也别扯上我!”
“你是怕了我了么?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毒死你?”宁娉婷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站起身来,没想到她在家里也穿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一身漂亮大气的红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露胶纸的高跟鞋,脸上的妆容很精致,头发也是刻意被搭理过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和情人共进烛光晚餐。
她一步一步朝白月彤走过来,白月彤大大方方地迎上了她略带挑衅的视线,不卑不亢地说:“如果我怕你,我又何必来你这里?我说的只是实话,你听不惯,偏要给自己找个借口,我无所谓!”她耸了耸肩,也不是只有她宁娉婷才懂得挑衅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她也会,“反正你这么多年也习惯给自己找借口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果然看到宁娉婷的脸色微妙起来,她心中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痛快感觉。
宁娉婷冷哼了一声,隔了片刻,又兀自笑起来,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不吃也没有事,反正你说的也对,对着自己讨厌的人的确是很难下咽。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你关于你妈妈死在美国地证据么?我可以告诉你……”
“我对这个没有多少兴趣,你刚才说的段默岩有什么证据在你的手上?”白月彤十分干脆地截断她的话,“我只想知道这个!”
宁娉婷似乎是十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那么傻,明明是他害死了最疼爱我的哥哥,我却可以不计前嫌痴痴爱他那么多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比我更白痴的!哈哈,他的母亲明明害死了你的母亲,你却还那么关心他?不要告诉我说,你只是害怕他出事会连累你自己,才会这么紧张的……”
“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关心这个,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会回去提醒段默岩,叫他小心。你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你如果不想自己找死的话,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对你封杀不过只是手下留情,如果他真的动手了,你或许就尸骨无存了!”
“不错!”宁娉婷连声冷笑,举起双手啪啪地拍了两下手,优雅地叠起双腿坐在了沙发上,“果然不一样了,七年到底是让你变得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我陷害了也不会吱一声的小丫头片子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觉得你很小,小妹妹一样,默岩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我很纳闷。”宁娉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似乎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里面,然而这些回忆,却是让她最最痛恨的过往,没一会儿,她的语气又略带讥讽的嗤笑,“我那时候想,我要对付你根本就用不着出手,默岩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太了解了。他等了我三年呢,我在那个时候回来,也不用出手做什么,只要我出现,他一定不会不要我的,他对不起我,怎么可能对我弃之不顾呢?更何况你知道吗?我们三年后第一次重逢,他就告诉我了,你和他的婚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那时候我更加确定了,我不需要对你使什么计谋,我也不想做那么下三滥的事情。一个人可以善良,谁愿意做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