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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浚王进凤府的时候,感觉来的人挺齐的,比每年的祭典大会都要齐。
他醉醺醺的和人打招呼,却没有人理会他,疏浚王心里越发郁闷,陈婉儿那个臭丫头是闯了什么祸?一点都不如蛮儿低调懂事!
皇甫承从后面跟上来,疏浚王听见寒暄的动静,转身就回去,难得见到个皇城过来的人,他自然激动无比,“哟,大侄子!”
皇甫承看着这个贼眉鼠眼的中年老男人半天,才想起来是有个被流放的闲散王爷在这边来着。
皇甫承再仔细审视他沾满上胭脂水粉的衣着,那扑鼻的酒味很难让他把守城一职联系起来,刚从青楼被人揪过来吗?
大侄子什么的,远到边关都够不着的远亲关系,他反正是不认的。
不过一个自暴自弃,靠着夫人以往战绩,到现在还在搞三搞四的臭男人,看来还是没认清楚自己的处境啊,还有脸跑来沾亲带故?
“疏浚王,是吧?”皇甫承拍拍他肩膀,扫了一眼他的有孕五六月一般的肚子,隐晦的笑笑,便跨步进去。
疏浚王也没闹,也许是真的醉了没明了皇甫承的意思,看着皇甫承的高大个还夸了句,“年轻人身体真好,到溢香楼肯定受小姑娘们喜欢~”
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头涌动,疏浚王打着哈哈进去,没人敢理会他,凤崇光扫他一眼,等着众人都落座,挥手让守卫带人进来。
凤挽歌轻拍姜云微的后背,安抚小宝宝一样。
凤家没有哪个孩子像云微和云微母亲那般的坎坷,她是真真把姜云微当自己女儿看的,此时看着疏浚王还在试图和人打哈哈,厌恶之感更深。
陈婉儿和陈意蛮并排进来,还是带着那身泥和臭,回来第一时间沐浴,包扎好伤口的皇甫珊到天赏阁杀手都被压上堂,才姗姗来迟,坐在了自己哥哥身边。
她刚要耍小脾性,诉说委屈,就被皇甫承捂住嘴,并且厉声告诫,“小小姐这次的事不简单,你就算参与进去了,也要想办法脱身,脱不了身,就诚恳道歉,不然爹爹那里,就要倒大霉了。”
皇甫珊慎重点头,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哥哥的一定要听。
“我这大女儿刁蛮,我这道歉了,我都习惯了。”疏浚王看陈意蛮也那么狼狈,不爽了,肯定是陈婉儿闯的祸,连累了蛮儿,“我听说是小小姐的事,可我这看着小小姐,状态挺好呀。”
“挺好?”凤崇光拍一下桌子,凤挽歌把姜云微转过来,大家一看,小姑娘虚弱得很,看着就是劫后余生刚缓过来些许的状态。
听见凤挽歌叫她名字,姜云微睁眼看着她,摇了摇头,又趴在她怀里昏睡,今晚的主场,她已经让给陈婉儿了。
凤家和陈家一直算不得联手,关系也算不得很要好,凤家和陈家上一辈的关系脉络基本稳定。
在新生一辈里,陈家的影响力颇大,自己个初回凤家的小雏鸟,需要盟友,陈意蛮和陈婉儿之间,她更看好陈婉儿。
毕竟心坏的人,能得到一时的势力,却也容易贪心或者别的心思坏事,长久不了,恒稳不了。
精诚合作,是最难的,也是最稳固,最靠谱的。
众人看姜云微状态不佳,心里更悬,疏浚王依旧心大,“孩子没死不就是命大,改明儿我带孩子去钓鱼,缓缓惊。”
众人哗然,凤挽歌冷笑,“贵千金若是被埋,我是不是也要祝贺您一句孩子没死就是命大?”
“你......你说话怎么那么呛呢?我们家蛮儿那么乖巧,怎么会做出害小小姐的事来,就算是我大女儿做的,不就是孩子间的玩闹,有必要如此声张嘛?打架给个面子,过的去就行了!”
疏浚王说着就要去扶陈意蛮起来,还没到守卫就拦在面前,疏浚王更加不爽,他虽然没什么实权,平时见面大家还算客气,今天算是什么事?
疏浚王的腿越过守卫,踢了一脚跪在那里的陈婉儿,“你赶紧解释解释,替你妹妹解围,傻跪着干嘛呢!”
“疏浚王!”凤崇光一声怒喝,疏浚王的酒醒了一半,凤崇光对他那些丑事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到如此程度,“这不是你陈府,陈夫人唯一的遗孤,是万万不能被如此对待的!”
“她再怎么样,不也是我女儿。”疏浚王声音弱了下去,缩回去一边,听着众人议论他霸占陈家家产,玩忽职守的讨论,看一眼委屈巴巴的陈意蛮,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他对大女儿不上心,偏心二房,爱好喝酒误事的事实,已经公诸于众。
皇甫承看一眼忐忑的自家妹妹,俯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这陈家姐妹怎么样?”
皇甫珊盯着陈意蛮,想起今日的狼狈,“贱人一个。”
“姐姐呢?”皇甫承看着陈婉儿不卑不亢的样子,不清楚内里,这把不好压谁啊。
“还行吧。”皇甫珊看一眼陈婉儿,她今日是有些不一样,哥哥又警告过,一会要不要帮陈婉儿,看情况了。
既然这两小姑娘只知道些恶作剧的玩闹,行兵打仗自然不行,更别提又陈夫人当年的风采。
皇甫承看一眼气鼓鼓的疏浚王,陈夫人当年名誉天下,那支骁勇善战的精锐是军中强备,必然还隐藏在普通士兵之中,别提多叫人眼红了,这疏浚王指定是不识宝的。
皇甫承朝着身后的司令招招手,吩咐几句,司令带着人出去了,皇甫承是想抓住疏浚王的毛病,拿到陈家真正宝贵的东西。
“小小姐被埋的事,你确定没插手吧?”皇甫承不太放心,皇甫珊拍着心口,“被埋那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有脑子,真没动她,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
“啧,你啊!”皇甫承戳一下她脑袋,那就可以放心保了,凤家估计看在皇家的份上,不会为难的特别重。
今晚注定是无眠夜,陈家今晚,必然是大震动。
陈家二房哭哭闹闹的被拉进来的时候,疏浚王彻底坐不住了,“怎么把我夫人也要牵扯进来,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凤崇光淡定喝茶,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差排板,今天云微受的委屈,必然全都还回去!
“夫君,他们突然就冲了进来抓我过来,我好害怕......”
眼看林如心凄凄惨惨的,就要和疏浚王上演被隔开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姜云微不合时宜的清醒并且猛咳,哇的一下,吐了一口的血。
自然不是真血,用了些小手段,只是想提醒他们,不要太戏精而已。
围上来关心的一片,吃下愈伤的药物,姜云微埋头在凤挽歌肩膀上,“姨母,我只是胸口间有些郁气,让他们快点开始就好,我想知道,是谁要害我。”
凤挽歌正要应下,大堂外突然狂风大作,吹得灯笼都拍打在墙上。
众人紧张起来,如临大敌,凤崇光也站起身,看着黑雾弥漫进大堂,一行人隐隐约约在雾里浮现。
“不请自来,见谅见谅。”阴柔的男声响起,黑雾散去,大堂正中央坐着一个白发黑衣的男子,容貌俊美,可惜双目无神,应该是个盲人。
凤崇光一看那身红梅的滕文,眉头蹙起,“你是天赏阁阁主?”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