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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的新晋花王金老汉被紧急请到了书房。
金老汉一脸的惊惶无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金娃一眼,怎么就惹事了?
郭先生亲自请老汉坐下,敏先生再亲自奉上一杯茶,两人态度谦逊,让金老汉更加的无措,他想站起来,又被按下坐好。
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先生,是金娃他……”
“金娃聪慧。”敏先生竖起大拇指,“是个读书的料子。”
金老汉这才放心,“那么,今日叫老汉来……”
郭先生笑逐颜开,陪坐一侧,“老人家,听金娃说您能看到天上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打雷,是么?”
金老汉犹豫了一下,“是能看出些来,但也不是一定准确的,我们在海边谋了大半辈子,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久而久之的,也懂得察言观色了。”
两位先生认为,能看懂老天爷的脸色,那是了不起的人物,当即便更加尊敬,问道:“不知道老人家能否知道,这几日会打雷或者下雨吗?”
老汉当即流利说道:“立夏无雷声,粮食少几升,如今正是立夏时节,白日里棉花云,日头落时彩霞堆,且今日见蚂蚁大搬家,蜘蛛入房结网,可见有一场声势浩大的雨水,一般立夏前后的大雨,有雷暴的。”
“那么依老人家看来,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会在哪天来到?”
“这几日闷热得很,偶尔下一场白撞雨,但是根本解不了暑热,如此大且毒的日头,海上大概是要起台风了。”
金老汉说完这句话,便跑了出去抬头看天,今日天色甚好,也是棉花云一层层的,十分好看。
没有风,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天地像一个大烤炉,憋着一肚子的火呢。
他又跑回来,“估摸着,三四天吧,这场暴雨便到了。”
“三天还是四天?”
“这……老汉就不能确定了,最快三天,最慢四天,怎么也要来了。”
虽没个准确的时间,但是,老汉言之凿凿说有大暴雨,那么计划应该还是可以进行的。
只不过,有两日的时间,计划就要多准备那么两三个,以防不时之需。
郭先生看着老汉那张被日头和海风洗礼得黝黑发亮的脸,再一次问道:“老人家确定真能有雷电暴雨?”
老汉一拍胸口,“有肯定是有的,这点老汉能以性命担保,但是,到底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老汉不敢确定,大胆猜测,会在第三天的傍晚开始,持续到第四天的傍晚甚至是第五天的早上。”
他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说得太大胆了些,连忙地又补充了一句,“不敢确定的,不敢确定的。”
但是,两位先生却认为,这猜测是来自于劳动人民多年看天吃饭的经验,有智慧与经验的结晶,可信度很高。
而且,他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开始,可这场雨持续一两天,足够他们安排了。
道谢之后,亲自送了老汉出去,还叮嘱厨房今日给老汉做些解暑的汤。
等到暗疾送来整理好的情报,阅读之后便开始撰文,至于整理好的情报,让蓝寂跑一趟,往别的小报里送。
再传了紫衣过来,让紫衣去找平沙侯夫人,再让平沙侯夫人去找苦主,带着苦主到京兆府报案。
今日报案,明日小报就出来,这时间是配合得刚刚好的。
京兆府谢大人那边也不需要打招呼,谢大人嫉恶如仇,事情没到他京兆府衙门,他管不着,但到了他手中,他必定会管。
侦办此案不简单,因为对方身份是亲王,报案之后需要调查,才敢传几位亲王过来问话。
所以,这案子只不过是经一经衙门,最终不是衙门处理的。
否则等到京兆府处理完这案子,太上皇早就饿死了。
紫衣亲自去找平沙侯夫人,夫人看到情报所写,惊愕地看着紫衣,“冒昧问一句,咱这是要诬陷是吗?”
“不是诬陷,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有一些不能确定的,没有证据寻不着苦主的,都没写下来。”
“真实发生的事!”平沙侯夫人怒发冲髻,一掌便要拍向桌子,即将拍到的时候理智恢复了,桌子就这张了,猛地一收,“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苦主有三户人家,这些都是暗中查实的。
这三户人家的女儿,都是被那三个狗王爷糟蹋了,糟蹋了不说,命还丢了。
平沙侯夫人当即备马,往这三户人家里头去。
她本以为三户人家都会一同去报案的,殊不知,有两家人害怕,担心被报复,死活不愿意去,还否认了这个事情,说自己的女儿嫁到了外地去。
最后一户人家,死去的女儿叫吴小萍,但是吴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掳走然后被糟蹋致死,还以为是失踪了,到衙门里头报过案的。
这件事,是暗疾收买了周王府里的小厮才探知此事,吴小萍的尸体都是小厮帮忙埋的,当时是直接丢在了城外乱葬岗,小厮不忍心,便买了一张席子,把尸体一卷埋到了土里。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小厮也不大记得具体埋尸地点,给了个大概,平沙侯夫人便带着吴家的人在那附近挖。
至于人手,平沙侯府多的是,发动起来,十余人出城去挖,很快就挖到了尸体。
吴小萍的兄长吴大岚一眼就认出了妹妹的衣裳,当场嚎啕大哭。
吴大岚对妹妹感情很深,说什么都要报仇,所以平沙侯夫人不需要费什么口水,吴家就同意到官府去,且要把此事闹大,毁掉那几个恶徒的名声。
接下来就是敲锣打鼓地报案,平沙侯夫人嗓门本来就大,加上平沙侯府的那些个爷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从城外回到京兆府衙门,这一路骂着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当隐约听到是与当今亲王有关的,当即引起了轰动,小报们也纷纷出动想再打探一些消息,虽然说早就得到情报了,但是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魏国公府恰好也有人在京兆府里头,因着闵姑姑的死,魏国公府也需要来自证清白。
可这哪里能证明得了清白呢?为了给一个交代,只得说是有刺客闯入,还顺带来报个案。
府人回去禀报给魏国公听,魏国公烦躁地道:“不必管,作壁上观便是。”
他都烦得要死,死了一个闵姑姑,贵妃像一只疯狗似地追着咬,已经在陛下面前透露了许多事,其中就有宁妃的事。
今日陛下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心里头慌,有了丞相,内阁形同虚设,便掌了内阁又有什么用?如今军国大事,都到不了他的跟前,被易琼山全部夺走了。
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管得了那几位亲王的死活?
而且这种事情他认为是闹不起来的,给银子便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