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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可是凡人李魁?”
“是。是李魁。”李魁不想再承受那锥心的痛楚,立马承认了。他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他还呼吸着,心脏还跳动着,那痛楚也这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他忍不住哆嗦。
“你可认得他们?”
苏若袖子一挥,那些冤魂围上了李魁,李魁哪里能不认得,这是璇盈,这是李丽珠,这是李丽珠她爹,这是太子府的护卫。
他们全都围着他,要对他索命。
他摇摇头,“不认得。”
“你可知在阎王殿说话,可是要处什么刑罚?”苏若说道。
李魁仍是摇摇头。
这时,陆判官说话了,“阎王大人,在阎王殿说谎,要处与拔舌刑罚。”
他刚说完,手里拿着血淋淋舌头的黑无常朝李魁靠近了一步,“拔舌,拔舌。”
李魁之前领教了那种钻心的疼,他生怕真的给他拔了舌头,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说出来。
他还是选择了闭嘴,黑无常撬开了他的嘴巴,他感到疼痛的时候,后悔了。猛地摇摇头,可牛头马面按着他,他无法动弹。
苏若见状,“黑无常,放开他,本王看他似乎有话要说。”
李魁猛地点点头,黑无常放开了他。
李魁动了动舌头,确定舌头还在自己的嘴巴里,这个梦太可怕。他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在梦里承认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苏若和苏小奕的配合下,李魁把璇盈和李丽珠的事都说了出来。
苏小奕记录下来,然后让李魁签字画押。
在堂后的皇帝听到李魁的话,气的身子在发抖,好一个太子!庄妃教出来的一个草芥人命的太子!
苏若拿到了李魁签字画押的供词,她冲那头点点头,花娘和袅袅把灯点上,昏暗的屋内渐渐亮了起来。
李魁蒙住了,他看到周围的人不再是鬼怪,而是人。
那些人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李魁也发现了,这不是阎王殿,只是布置好的一个临时阎王殿,这还是在醉天仙内。
他当下反应过来,被人算计了!
扮演阎王的苏若扯下面具,看着李魁,“李魁,可认得本官是谁?”
李魁一看,是苏若!他当下气的站起身,指着苏若,“你居然算计我。”
“算计你?本官不过是为了那些冤死的人用了小小的手段。”苏若说道。
李魁气的发抖,一刚方面他知道他完了,这不是梦!可那刚刚那种在梦中的感觉是为何?他想起了之前袅袅喂他吃的东西,还有那陌生的熏香!算计,这小贱蹄子算计了他!
苏若看李魁又气又恼的样子,她轻笑出声,“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这时,花娘和袅袅走了出来。
李魁气的要冲上去,扮演牛头马面的捕快按住了他。他确实有点武功
,但是提刑司之前是祁慕青负责的,祁慕青对捕快可是很严格,如果只是普通的武功,当不了捕快。所以李魁被捕快按的死死的,无法动弹半分。
他嘴里骂着袅袅和花娘,“死老娘们,死小贱蹄子!竟然敢算计我。”
苏若不悦的皱眉,“李魁,你若是再如此放肆,本官一定叫你吃点苦头。”
袅袅走到李魁面前,啐了一口,“我已经忍着你很久了。”
花娘走到李魁面前,猛地扇了几个巴掌,气的浑身发抖,“你这个畜生,如果今日不是苏提刑大人,我们母女还要遭受你的苦!”
“你……”李魁咬着牙,要挣脱开捕快。
袅袅拉着花娘站到一边,苏若拍了一下惊堂木,“李魁,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成为了指证太子和你杀人的重要证词。这份证词,本官会上交给皇上,让皇上做定夺。”
李魁垂死挣扎着,“苏提刑大人,这份证词是在我不清醒的状况下说的。还有这里都是你的人,到时候我可以说你屈打成招,说你为了陷害我和太子,而捏造出来一份证词!”
“是吗?”苏若看着他,“那本官问你,难道这份证词有假?”
“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你以为皇上会信你这片面之词,而不信太子。要知道,太子是皇上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官。”
苏小奕听到李魁如此骂苏若,他生气的要冲上去,苏若示意他站住,她一点都不生气。
她说道:“如果是真的,那本官就可以判你罪。”
“苏提刑大人太抬举自己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说,这份供词是苏提刑大人捏造的!难道皇上还能糊涂到信你?”
李魁话刚落音,就听得皇帝的厉声传来,“朕糊涂?好你个狗奴才,竟敢说朕糊涂!”
皇帝和江非白从后头走出来,李魁一看真是皇帝,他心都凉了半截,刚刚的话都被皇上听到了,这下不死也得死了。
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跪下。
苏若起身,让皇帝坐下,皇帝看着堂下的李魁,“太子教出了一个好奴才,今儿个要不是朕在这里听着,朕还不知道你竟敢这样无法无天,把朕亲自封的提刑官不放在眼里。一个狗奴才尚且如此,那太子是不是也丝毫不把朕放在眼中!”
“皇上,明鉴啊!太子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奴才也是口不择言,才冲撞了苏提刑大人,皇上息怒。”
李魁早已没了刚刚那嚣张的气焰,苏若只觉得可笑,若是他坚持下去还好,见到皇帝倒是萎了下去。
“朕有耳朵!朕也有脑子!你如何对待苏提刑,朕都听着!朕要是信了你的鬼话,朕才真的是糊涂了!”
“皇上,饶命啊!饶命!”李魁见皇帝动怒了,他连忙哀嚎着。
“朕当然要留着你的命!”皇帝说着,看了苏若一眼,苏若知道皇帝是怕李魁寻死,她走到李魁身边,用银针麻痹了他,让他无法寻死。
皇帝这才继续说道:“关于太子的案子就到此,但是关于太子其他的事情,朕相信你会开口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