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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星去厨房找乔牧野,陆北渊识趣地先离开了。
厨房只剩下他们父女。
乔牧野知道苏南星要说什么,先开口道:“星星,你别为难。我,我没事……”
这也算乔牧野的真心话。
苏南星还有外孙女都在他身边,他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无牵无挂,结果最爱的女人给他生了个女儿,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还奢求什么?
这已经够了。
苏南星想了想,说:“爸,我暂时……不改姓了吧。”
乔牧野有些意外,看她:“为什么?你对苏家……还有什么留恋吗?”
苏南星摇头:“不是。只是这个名字用惯了,所有的信息登记都是这个。而且,同事朋友也都习惯了,改了会很麻烦。”
乔牧野笑了笑:“星星,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的女儿,这个谁也改不了。”
“我知道。”苏南星挽住了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肩上:“爸,谢谢你。”
乔牧野歪头,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乖,爸手上有水。厨房有油烟,快出去吧。”
“好。”
苏南星出去之后,陆北渊很快进来。
乔牧野飞快地用手臂蹭了眼睛一下。
陆北渊当没看见:“爸,青菜现在洗吗?”
苏南星去院子里找老爷子,把刚刚和乔牧野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老爷子何其通透,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苏南星这是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才说暂时不改。
什么信息登记还有习惯了,都只是托词。
老爷子笑笑:“好孩子,外公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别听你小舅舅乱讲,你是乔牧野的女儿,跟他姓,也理所应当。”
“以后再说吧。”苏南星挽着他:“外公,谢谢您。”
老爷子揉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快六点的时候,饭做好了。
一家人正准备开动,苏南星的手机就响了。
她手机放在客厅,刚想动,陆北渊已经起身,迈着大长腿,走到客厅把她的手机拿了来。
当初苏南星把傅延州的号码拉黑了,他再打过来,用的其他的号,苏南星没有备注。
陆北渊也没看手机,拿了就递给了苏南星。
苏南星一看号码,下意识看了陆北渊一眼。
陆北渊问她:“怎么了?”
“没事。”苏南星起身:“你们先吃,估计是患者的事,我上楼接。”
病人隐私和信息是要保密的,老爷子几人都知道。
“那你快点,不然饭菜都凉了。”乔牧野说。
苏南星应了,捏着手机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拐角,她才接了。
傅延州像是笃定她会接,一直没挂。
“星星,你猜,谁在我手里?”
苏南星进了房间,才开口:“傅延州,我们认真聊一聊吧。”
“星星,和你见面,给你打电话,每次我说的话,都很认真。”
“那你有没有想过,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星星,我只站在我自己的角度看事情。我喜欢你,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人应该有礼义廉耻,如果都像你这样,那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傅延州哈哈大笑。
苏南星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傅延州才止住笑。
他说:“星星,你真的好单纯啊。这个世界,肮脏到你不敢想象。就说以前,那些皇帝,睡了嫂子的,睡了儿媳妇的,甚至还有睡自己亲人的……就算现在,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罢了。”
“是,我不知道。”苏南星说:“但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不能因为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就觉得这是正常的。”
傅延州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开口:“星星,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南星气到胸口发闷:“傅延州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现在?”傅延州轻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之前怕吓到你。”
苏南星深吸一口气:“傅延州,你的腿,是我治好的吧。”
“当然,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但至少别这样恩将仇报吧?”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星星,我会让你幸福,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怎么叫恩将仇报?”
“因为我不喜欢,我不愿意。你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这不叫恩将仇报吗?”
“星星,”傅延州说:“我感激你,但我更爱慕你。你现在觉得我的喜欢是负担,是强迫,但以后,你就知道了。陆北渊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我不需要!”苏南星要疯了:“我说了,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傅延州道:“陆北渊都不行了,你还跟着他干什么?活守寡吗?”
苏南星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傅延州你混蛋!”
“星星你别生气,我没有调戏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傅延州道:“一辈子还很长,你会……需要我的。”
苏南星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傅延州挑眉,慢条斯理又打过去。
果不其然,苏南星不敢不接他的电话。
“星星,”傅延州又道:“不说那些,我们什么时候见面?何况,谁在我手里,你不好奇吗?”
苏南星说:“我不会和你见面的。傅延州,当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你就是最好的女孩子。”傅延州压着怒意:“陆北渊到底有什么好的?叫你这么死心塌地?”
“你不懂,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爱一个人,绝不会勉强她,不会不顾她的意愿……”
“星星,你不用给我洗脑,我的观点,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她,拥有她。放手让她离开,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苏南星闭上眼睛:“你到底想怎么做?”
“你先猜,谁在我手上。”
“我怎么知道!”
“是你那个好妹妹,苏清艳。”傅延州笑道:“她竟然跑来找我,你说,这算不算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没门,她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