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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你看,是火炎山那边?”大熊在岗哨上看得真切,正是火炎山那边的烽火台,不过不知道是从火炎山点燃的,还是在半路点燃的。
“族长,怎么办?”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的,只有大狗的部队,他们本来就在火炎山训练。不知道什么情况。
大盗派去火炎山的人也没有了讯息。
“大盗,你带着人,和阿毛一起,去山上看看,武器带上最好的,多带一些。”这时,守在城里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吴浩也不可能放任族人不管,这时大狗他们点燃了烽火台,一定是遇到了困难。
“你们要小心,有什么事,就撤回来!”吴浩郑重地交代着。
“放心吧,族长。”
两人整理队伍,急忙地向山上走去。山上动物少了很多,加上两人的队伍人多,所以一路走来还算安全。
吴浩望着远去的队伍,只希望一切安好。火祭的东西准备得很快,大家把所有的柴火和炭堆在了下面,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尸体,由于尸体太多,需要分层摆放。
其实,对于吴浩来说,一下子要烧这么多的尸体,真的有些打怵,虽然自己杀过人,也杀过不少,但是面对着自己的族人,不知道自己这个火祭的方式是否会触动这里的神灵。
所以吴浩又让人安排了很多大兽,摆放在了四周,把这些作为祭祀的东西献给神灵,希望可以平复神灵的愤怒。
除了大兽之外,吴浩还拿出了很多纸,虽然不是很结实,颜色也黄得很,不过吴浩还是费力地在上面写了很多神语,有的画着神符。照着族长手册中能够翻到的所有美好祝福的语言和图案,吴浩绘制出来,希望这些祝福可以带给族人,一个好的来生。
如此安排下来,等到可以祭祀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正午。
吴浩穿上的祭祀的衣服,衣服也是用麻布制出来的,再用植物染出来花纹,麻布衣服外面披上披风,拿着长枪,身上脸上绘制了图案,随后站在了祭祀台上,一股浩然正气从吴浩身上升起,天空更加明亮起来。
吴浩的身上散发出了神圣的光辉,照耀在四周,使得族人们全都臣服于吴浩。
族人突然间感觉到心中压抑的气氛消散了,急忙地跪在了地上,与吴浩一起向神祷告。
吴浩照着祭祀的舞蹈开始跳了起来,这一次因为是采用火祭,所以当火燃起的那一刻,吴浩便围着整个祭祀台不停地跳着,时不时地将大兽的血撒到祭祀的火上,血腥味蔓延在整个祭祀台上方。
人们感受着心中的震撼,看着死去的族人慢慢的变黑,心中不停地悲痛。
低声的饮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所有的族人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地合眼了,甚至不敢合眼,他们害怕合眼之后再也睁不开。
吴浩一直地跳着,即使浑身酸疼,满脸是汗,却不敢有任何的敷衍,这次带着对神的敬意,带着对死者的愧疚,不停地释放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那么请神收下我们的供奉,以后我们会为您奉上更多的大兽,请您为我的族人安排一条阳光大道,有更好的生活,不再受颠簸流离之苦。”吴浩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些话可以传给神。
随后吴浩将自己写的神符扔到了火里面,随着火光一点点的变小,燃烧的灰烬升上天空。
吴浩停止了祭祀,对着麻叶交代着:
“安排人添着柴火,直到所有的族人都烧成灰烬。”
“是,族长,”麻叶恭敬地对着吴浩鞠了一躬,随后便带着几个巫师一起守在了这里,他们跪在四周不停地祷告着。
虽然吴浩不想让麻叶过度的消耗精力,但是麻叶却不肯离开半步,他觉得自己要为族人奉献一些力量,如果他能提早就预测到灾难的话,也许就不会死掉这么多人。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向神告罪,减少死去族人的罪孽,使得他们都可以顺利地升到神的地方,过上幸福的生活。
跳了一下午,吴浩累得够呛,轻轻地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走回了内城之中。
这时的吴浩心中仍然有着很多的担忧,天色已黑,大盗和阿毛他们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不知道野兽多不多,会不会受到野兽的围攻。
吴浩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半夜,他在篝火面前坐着,看着篝火的火光点点与天上的星星辉映着。
“族长,你是在担心大狗他们吗?”狼毛坐在了吴的身边。
“是啊,不知道火炎山那边怎么样了,大盗和阿毛们到了哪里?有没有与大狗汇合?”吴浩拿着一根柴火,时不时地挑一挑篝火,说时虽然是漫不经心,但是嘶哑的声音中透露着隐隐的担忧。
“大狗不会有事的,他带着一队的人呢?阿毛和大盗一起去了,就更没有问题了。”狼毛小声地说着,随后又沉默下来。
“族长,神有没有说过,这是为什么?”沉默半晌之后,狼毛突然对着吴浩问道。
“……!”
吴浩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更不可能跟狼毛说,自己根本就不会通神。
“为什么?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却又有这么多的灾难?”狼毛喃喃自语着,他也不知道,这都是为了什么,不停地想也想不明白。
他答应过要让芽吃饱,他终于做到了,芽可以吃得很饱了,为什么就会死了呢?
“花奴,花奴离开的时候,族长你……?”狼毛说到一半,却也问不下去了。
每一个人的离开都是悲伤的,又如何去做对比,至少还有狼牙在。
早年的时候,族里的大人们全都死亡的时候,狼毛当时还小,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生离死别,只是知道每天不停地饿着肚子,知道自己需要去狩猎,让那些比自己还小的族人能吃到东西。
“族长,你说神是不是看咱们过得太好了才给咱们惩罚的?如果咱们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话,会不会都活着呢?”狼毛的话问完之后,吴浩的心更加的纠结起来,这正是他所想。只怕这一切灾难,会是自己带来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使得这里的一切改变得太快,所以触动了神灵。
“不知道,人类生存的环境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危险,没有天灾也有人祸,也许今天我们在这里坐着,也许明天我们就丧生在野兽的腹中,神给我们造就了危险的环境,也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使得我们适应环境,挑战环境,到最后战胜环境……!”吴浩不停的说着,等于在炖一碗心灵鸡汤,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些鸡汤。
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的内心解脱,也为了安慰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