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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衙差一拥而上,将门口聚集的“证人”,全部抓住,也不过审,直接押走。
表面说是候审,实则转脸就放了,毕竟都是自己人。
齐晟当了这么多年京兆尹,还没这么丢人过,现在只想把秦风押入大牢,剥掉他一层皮,当即怒喝:“参与起事者已经收押,秦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旁边的高嵩和赵长富,相视一笑。
心想这秦风,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证人都是参与起事的嫌犯,那么也等于间接证明了秦风的罪名。
听着高嵩等人的冷笑声,秦风却满不在乎,耸了耸肩:“我无话可说。”
齐晟眼神一亮,过场已经走完了,接下来只需要将秦风收押,便万事大吉。
就在齐晟举起惊堂木的时候,秦风突然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请大人把我送到城巡司吧。”
齐晟手中的惊堂木直接僵在半空,先是一阵呆愣,紧接着想到了什么,恼羞成怒:“秦风!你竟敢戏弄本官!”
秦风表示很无辜:“大人乃堂堂京兆尹,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戏弄大人。”
“大人乃是京都父母官,京兆尹负责的是京都民事民生,起事反叛这么大的罪名,已经超出了京兆尹的管辖范畴,自然是要移交城巡司。大人越权管辖,是没把城巡司放在眼里,还是别有用心?”
“除非……”
秦风话锋一转,主动为齐晟递刀子:“大人以聚众滋事,或是当街行凶的罪名判我,如此一来,京兆尹就有了管辖权。”
齐晟脸色铁青,若是改判聚众滋事,就不能对秦风下黑手,否则轻罪重罚,自己这个京兆尹难辞其咎。
就在齐晟进退两难之际,高嵩的冷喝声响起。
“那便是聚众滋事!”
高嵩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把秦风收押进大牢,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整他。
有了高嵩这话,齐晟也就不再迟疑,正准备判秦风聚众滋事的时候,却再次被秦风打断。
秦风摇头晃脑,笑呵呵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凡三品以上官员子弟犯了事,理应由吏部官员监审,没有吏部官员在场,大人恐怕不能肆意结案啊。”
齐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身为京兆尹,对大梁律例的了解,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个臭小子,不由一阵咬牙切齿:“好你个秦风!今天我要是判不了你,我……我……来人呐,去叫吏部监查!”
这京兆尹府中就有吏部官员常驻,为的就是方便堂审一些官宦子弟。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便出现在大堂上。
齐晟已经气急败坏,根本没理会那吏部监查,直接站起身,低声怒喝:“秦风!我现在能不能判你!”
秦风嘴角抽了抽,很想朝对方说一句:判你妹!
但是没办法,不能再激怒对方了。
他现在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拖延时间。
眼下除了在心里祈祷老爹或是圣人,甭管是谁,赶紧来救自己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高嵩强忍着冷笑,冲齐晟作揖行礼:“大人,还等什么?!”
眼看着终于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了,齐晟长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刚把惊堂木抄起来,一阵尖锐嗓音便从府门外出来。
“李公公到!”
齐晟狰狞的笑容瞬间僵住,只觉得胸口阵阵发闷,颇有一种急火攻心的征兆。
高嵩气的直咬牙,他最担心的就是迟则生变,没想到,还真就被秦风给拖住了!
秦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冲脸色涨红的齐晟一瘪嘴,摆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嘴脸,然后拱手作揖,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谢……什……么?”齐晟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去。
秦风却是满脸感激,笑嘻嘻道:“自然是谢大人秉公执法,无愧‘父母官’的称号。若非大人帮我主持公道,改判成聚众滋事,兴许高嵩和赵长富还要一直用‘揭竿起事’的罪名诬陷我。滋事和起事,虽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齐晟双手直哆嗦,当了几十年京兆尹,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
高嵩更是气的直晃悠,本打算借此机会,把秦风一脚踩死,没想到最后却反倒帮秦风脱罪,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不顾“程序”,只管将秦风收押,先斩后奏,担一个过失之罪。
可惜……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禁军和小太监的簇拥下,李湛迈步进入大堂。
高嵩等人只能咬着牙,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纷纷弯腰行礼:“拜见大总管。”
李湛轻哼一声,没理会高嵩等人,上下打量了秦风一眼,见秦风完好无损,这才长疏了口气。
“秦风,你……”
没等李湛把话说完,秦风已经没好气地打断:“李公公,你怎么才来,再晚一步,我就死定了!”
这话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高嵩等人的心里。
这一刻,高嵩才明白,合着刚才秦风表面镇定,一副尽在掌控的架势,全都是装出来的,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把秦风整死,却全都被自己完美错过了,高嵩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李湛一把年纪了,不辞辛苦跑来搭救,反倒被秦风劈头盖脸的埋怨了一通,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回想起之前在御书房,圣人的一席话,李湛却是半点怨气也升不起来,反倒出奇的有耐性,以长辈的口吻轻声安慰:“你这不是没事吗?放心,有我在,任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此言一出,齐晟和高嵩心里算是凉了半截。
秦风拉着脸,心有余悸道:“那不行!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李湛太了解秦风的“讹人功力”了,生怕这厮狮子大开口,紧张道:“你要多少钱?”
秦风摊开手,一脸认真:“怎么着,不得请我吃顿饭,压压惊?”
李湛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请你吃便是,不过吃饭之前,还有正事,我此番前来,乃是带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