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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诩不能听从主公安排!贾诩将手中项敖遣人送来的密信放置到油灯之上,点燃销毁,暗自叹道。
与典韦一同渡河的,还有姜吕麾下负责河内情报事宜的书佐。在典韦离开红鸾阁之时,贾诩已经拿到项敖送来的密信。信中叮嘱的不过两件事,一是让贾诩潜伏董营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而是让贾诩一定要设法保住先帝刘协性命。
但另有想法的贾诩怎会听从项敖安排?如今宫中,刘室正统只剩下刘协一人。只要自己运作得当,让汉朝刘室消亡已是早晚之事。贾诩善识人,即便与自己主公项敖只有一次见面,也知项敖并非枭雄的野心。若是有汉室正统作梗与其间,如何让项敖荣登大宝?
陛下啊陛下,切莫怪臣无情,汉室已名存实亡也!贾诩望着未央宫中刘协住所的放心,心中叹着。
“贾军师,太师有请!”听见门外呼声,贾诩收回心思,略整衣裳,打开门来,跟随禁卫前往董卓居所。
“诩,拜见太师!”
“来来来,先生切莫客气!”董卓和蔼的笑着,单手拉过贾诩来到自己凭几前,让贾诩坐下道:“宫中生活,先生可习惯?”
“甚好!”贾诩轻轻一笑道:“只是太师下次别在遣人送来佳人也,诩吃不消!”
董卓闻言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不想先生也是幽默之人。”
“今日招先生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董卓说罢,拿起凭几上书信递给贾诩道:“先生请看,此乃镇国公项敖密信。”
贾诩闻言,微微一愣:主公密信于董卓何事?接过董卓手中书信,贾诩缓缓看来。
“太师,如此镇国公真是无耻!”贾诩看罢,些许愤怒的将书信扔到凭几之上道:“既要成婊子,又要立牌坊,当真可耻!”
“身为诸侯,不可耻如何夺得利益?”董卓倒不是太过生气,淡然道:“只是此人要求本太师如何应对?”
贾诩闻言,深吸淡然下来道:“退不退出洛阳倒无关紧要,至于交出陛下乃是定然不可!”
“各地太守刺史借讨伐太师之事,不断招募兵马。先不论贼军讨伐吾等能否得逞,待一众所谓的有志之人退去之后,谁又愿意散去千辛万苦招募的士卒?如此一来,诸侯自立局面已然出现。”贾诩脸色凝重道:“如今太师虽麾下有西凉铁骑与洛阳精锐,但若与天下为敌也难有可为。”
“而陛下乃是太师手中最为重要的王牌,只要陛下在手,便无人敢公然造反!”贾诩放缓语气道:“如今局势,只要抵御联军进攻,再设法让联军内讧,联军便会不攻而破。”
不待董卓询问之后如何对应,贾诩主动将对策说出,让董卓自己思讨。
“镇国公项敖在起兵讨伐之前,遣使者送来所谓密信,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罢了。”贾诩脸色笃定。
不待董卓想得明白,李儒急匆匆的冲进董卓房内道:“太师,镇国公使者消失了,不知是吾等未
寻得还是...”
“还是如何?”董卓皱眉,脸色不悦。
“还是连夜潜逃!”李儒同样不悦,不想看着傻痴的莽汉,竟有如此行径。
“潜逃?”
“是也!”贾诩在旁作出恍然姿态道:“太师,恐怕项敖使者不仅仅是送来密信!”
“刺探军情?”李儒心中一惊,大声呼叫了出来。
“文优猜想应该不差!”贾诩面色凝重道:“太师,北线孟津战略需立马重新部署,恐项敖使诈!”
董卓闻言,脸色极为难看,更是些许焦虑,对着李儒道:“文优速速赶回孟津,重新部署孟津、小平津防务,不得耽误!”
“诺!”显得更为着急的李儒不再废话,匆匆离去。待李儒离去,董卓面色越来越慌乱,心中不断思讨着洛阳周边防御工事是否有漏洞。而一旁的贾诩也是低头沉思,不知是在帮助董卓思讨如何防守洛阳,还是思讨其他。
“文和先生,可有何担忧?”半天想来无果的董卓,见贾诩仍是如此凝重面色,担忧询问贾诩。
贾诩闻言,抬起头道:“北线项敖所领北域兵马虽然精锐,但孟津易守难攻,昔日西园八校尉精锐也非庸才,镇国公项敖想要攻破孟津也不是如此容易。至于虎牢关,有吕将军所领并州精锐防守,加上虎牢关万夫莫开之势,严防数月也是不难。”
贾诩沉鸣片刻,担忧道:“倒是南线,相对猛击与虎牢,兵力少上不少。况且太师也曾说过,孙坚此人乃是全能,不论突袭、攻坚世间少有能有于其比肩之人。再加上广成、阳人一带地势要平坦不少,诩担忧...”
“先生担忧本太师麾下华雄不敌?”
贾诩并未回答,只是默然点点头。谈论至此,董卓心中不断对比二人能力。片刻过后,董卓不得不长叹一气,道:“先生担忧极有可能,本太师立马书信华雄,多多小心才是!”
待李儒遵董卓之令,赶回孟津之时,典韦早已趁夜色横渡黄河,赶回军营,洗漱一番吃食完早饭。
“主公,此图便是孟津防务布置!”典韦恭敬的将连夜从平县带回的图纸交到项敖手中,然而项敖并未着急接过。
望着对岸董营频频攒动的兵马,项敖轻声一笑道:“不必了,董营估摸已知晓吾遣阿韦出使的用意,今日一大早郭汜等人频频调动兵马,已在更换防务。”
“啊!”典韦闻言,脸色发苦,一天一夜赶个来回,还是很辛苦的好不。
项敖拍了拍典韦肩膀道:“无妨,董营如此,才是吾想要的,只要郭汜等人又动作便有破绽!”
韩浩闻言,恍然大悟,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望向项敖的眼神也变得崇拜不已,便作揖叹服道:“镇国公智慧,确实非吾等常人能比!”
“哈哈哈...元嗣谬赞,不过先贤兵法,吾不过借鉴而!”项敖爽朗大笑道:“动则通也!”
笑罢,项敖脸色郑重发下军令:“传令子龙,向小平津发起佯攻!传令弓兵,带足火失即刻上船,突击孟津!”
“诺!”典韦毫无困色,与韩浩抱拳领命,兴奋的朝军营奔去。
对岸,孟津。
“都督,将军,叛军对孟津发起猛攻!”
“嗯?!”郭汜闻言,脸色一变,慌忙道:“孟津防务可重新布置完成?”
“禀将军,完成大半,守城器械还未尽数就位!”
郭汜臣着头,双眼死死盯着舆图,转身对李儒道:“布置都督有何看法?”
“不急!”李儒倒是显得淡定不少道:“北域军发起猛攻,不过是昨日得到吾军防务布置,但想以万余兵马强破孟津难如登天!”
“安心防守便可。”李儒安慰郭汜道:“上次战功已上报太师,太师已命人连夜送来不少桐油,即便项敖此人如何能战,吾等也能防守住孟津才是。”
郭汜闻言,脸色松了不少,对着亲卫下令道:“命全军全力防守,不可贸然出击,将项敖军堵在江面之上!”
“诺!”
郭汜虽然自负,但是对上项敖,郭汜不敢掉以轻心,打算稳扎稳打,只要能够防住项敖便好,毕竟昔日冠军侯威名可不是白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一个打得猛,一个防得死,但双方似乎都默契的爱惜士卒。不论郭汜还是项敖,都是遣派弓兵抛射,伤亡最大的确实来自双方的火失。李儒等人也是有准备,一边打一边救火,伤亡并不是太大。项敖延用韩浩计策,在战船之上放置诸多草人。
草人不仅能够将大多箭矢抵挡,在箭矢恐怖消耗之下,竟越射越多,让项敖意外不已。
相比孟津的‘和谐’,虎牢关却惨烈不少,双方将近二十万精锐兵马,在虎牢关城墙之上留下分不清你我的污血,染遍整个城墙,让气势雄壮的虎牢关变得狰狞不已。于此同时,南线的袁术、孙坚二人也对阳人、广成发起猛攻。
虽然联军势大,但是严防死守的董卓军却让联军无可奈何,孟津、虎牢关、阳人三个不同的战场一打便是三月之久。战争,让洛阳朝廷政令无法下达到大汉各地,让原本就势弱的朝廷在大汉各地更无存在感。而十数万精锐大军每日的粮草消耗,让联军中负责此事的韩馥渐渐有了他想。
尤其是盟军最多的酸枣之地,一应起义的豪杰对袁绍的安排极为不满。
老实的孔融、陶谦,着急勤王的曹操、张邈等人时常冲在最前线,而作为联军盟主的袁绍,却是时常龟缩在后,似乎不愿损失自己兵马。如此一来,也导致联军之中怨气越来越大,然而让众人失望的是,似乎袁绍并不在乎,仍是我行我素。
攻打最为猛烈的乃是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在孟津、虎牢关都无建树的情况下,孙坚已攻下阳人、广成二城,威逼轩辕、大谷二关。加上袁术兵马粮草支持,孙坚威势无两,时刻威胁着洛阳董卓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