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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昂使糜芳往天下各州贩盐,糜芳从之,因奇货可居,糜芳擅长搬弄价格,细盐于袁氏二兄弟处、荆州处、益州处、江东处,甚至匈奴处,具皆有一个令人满意的好价钱。
尤其于匈奴处,糜芳贩回数匹宝马,因有曹昂所予数百虎豹骑护卫,一路虽有折损,却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却说审配与逢纪立了袁熙,袁熙得以统冀州之地,其原统幽州,如今便是两州之地,人有兵马钱粮,腰杆子就硬了起来,发书与袁谭,封其为将军,书信中语气颇为傲然。
袁谭自然不服,甚至大骂,与郭图、辛评二人道,“审配使计害吾,使吾失世子之位,今反为那怂包不敬,气煞吾也!某定杀审配全族!”
袁谭遂欲发兵征讨袁熙,郭图忙止之,“主公与袁熙,兄弟也,如今曹操虎视眈眈,尚需联手对之,若主公与袁熙放对,则曹操得利也!况且如今袁熙有两州之地,主公仅一州之兵,高干态度未明,不宜轻动。”
袁谭想了想,就算袁熙再不济,也有两州兵马,况且还有审配辅佐,审配统兵之能乃袁绍手下佼佼者,他袁谭真不一定算的过。
袁谭遂发书与高干,言说结盟一事,欲与其共扛袁熙,共抵曹操。
高干掌并州之地点,先后收到袁熙、袁谭之书,袁熙之书行文之间颇有颐气指使之意,袁谭书中多有命令之意,高干心中不悦。
然高干惧无援手,并州地非富饶,甚至不如幽州,更莫说冀州、青州等富饶之地,况且西有马腾,南有曹操,北有匈奴,东有袁熙,若孤立无援,这四方他都惹不起。
高干有一族弟名曰高柔,性静多谋,高干遂与之商议。
高柔道:“如今之情势,曹操欲谋四州也,只待二袁相争其得利也,兄切勿妄动,袁熙性软无勇,袁谭性刚无谋,此二人皆非良人!”
高干忙道:“吾当如何为之?”
高柔沉吟道:“不若降曹如何?”
高干不动声色,“因何也?”
“并州苦寒也,若取冀州尚能逐鹿中原,今兄仅一州,难成事也!”
“可能取冀州否?”
“难也!”高柔摇头,“审配之谋吾不及也,况且如今情势,兄尚以为大权在袁熙之手否?”
高干大惊,“弟何出此言?”
高柔冷笑:“审配自得袁绍令成检密府,麾下便多了一群滥杀恶鬼,血腥滋养野心,若是兄长手中握此一军,主又暗弱,兄欲何处?”
高干惊道:“莫非审配欲夺权乎?”
高柔长叹:“想必审配已成矣!”
却说袁熙上位,审配劝道:“今主公妻妾众多,难免其中有怀子者,为免其之后胁之作乱,宜杀也!”
袁熙大惊,然大权在握,野心膨胀,唯恐半分威胁到他如今地位,遂听审配之言,杀尽袁绍剩余妻妾,对外以为袁绍陪葬为借口。
冀州上下皆惧之,逢纪劝道:“主公如今当结袁谭、高干以抵曹操,安抚冀、幽二州之心,不宜妄造杀戮!”
审配又秘与袁熙道:“逢纪初时不欲立公子也,今又苦劝公子,欲彰显其能以掩公子之威也!”
袁熙感激涕零,与审配道:“若无审公,何来今日之袁熙乎?审公提点,袁熙铭记于心,万望先生辅佐于吾,四海九州,一统霸业!”
审配心中冷笑,嘴上却是恭敬,“配定为主公效死力也!”
由此之后,袁熙大恶逢纪而最信审配。
审配筹谋十数日,觉时机成熟,遂使检密府搜罗逢纪违法贪赃之罪状,条陈于袁熙桌几之上。
时袁熙听审配之言,每日操劳政务,发觉钱粮常有损失,今罪状条陈于桌上,袁熙大怒,“逢纪焉敢如此欺瞒于吾!”
使人拿逢纪来,具把罪状摔于逢纪脸上,逢纪不言其他,只是苦求,言说自己有拥立之恩,求袁熙饶命。
袁熙大怒,大肆辱骂道:“若非情势如此,汝安肯立吾!”
逢纪无言,袁熙尽杀其族,冀州上下人心惶惶,无有不惧者。
审配收拢人心,不从者便搜罗、编织罪状条陈于袁熙之前,借袁熙之手杀之,袁熙毫不怀疑,甚至多称“全靠审公辅佐”!
审配由是掌控冀州,架空袁熙,袁熙尚且不自知矣。
逢纪之死传于郭图之耳,郭图大惊,忙探听冀州消息,探听过后忙报与袁谭,“今冀州为审配所得矣!”
袁谭大惊,郭图备言猜测,言说审配此人,最是狼子野心。
袁谭始悟,“审配谋吾出冀州,立袁熙,乃其自立之计也!”
袁谭忙道:“为今之计,计将安出?”
辛评略一沉吟,“为今之计,宜派使于曹操,约之共攻审配,趁乱取冀州,然后坚守,待兵精粮足,再与曹操一战!”
“若非审配夺权,如之奈何?”
辛评正色道:“主公必取冀州也,不然青州之地,早晚或为冀州之主取,或为曹操取也!”
“谁可为使?”
“吾有一弟,名唤辛毗,颇有辩才,可使而往之见曹操!”
袁谭急手书两封,一封与高干,请高干速度决,一封与辛毗,使之与曹操。
曹操接到此信,不由得惊叹道:“审正南竟何其奸诈!”将书与众人看,众人惊叹,皆言审配之毒。
曹操与众人商议,今冀州必征矣,然怕荆襄及西凉异动,因此曹操欲调曹昂出征冀州。
众皆言可,曹操遂发书与曹昂。
曹昂接到书信,大笑道:“今中原定矣!”
召鲁肃三人来见,留陈登守徐州,计划带鲁肃、杨修、高顺三人前往。
因徐州纸之利,曹昂多养了数万兵卒,挑选精锐两万并虎豹骑三千人,准备出发。
归府收拾行装,步练师娇嗔道:“将军方归便要出征,妾身还没被将军疼够哩!”
时步练师身着轻纱素帛,一派曼妙娇媚之色,曹昂爱之入骨,一把揽在身下,行不可描述之事,直把那娇嫩小嘴弄的红肿麻木,两眼翻白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