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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袁绍上次欲抢夺徐州纸制作之法,审配进言,令手下以魏武卒训练之法所得百人往之,为曹昂全歼。
袁绍虽大怒,却对曹昂虎豹骑的战斗力暗暗称羡,也想弄一支这样的人马,把审配召去,详细问了,审配忙与袁绍说的详尽。
袁绍考虑了几日,决心成立“检密府”,密召审配前来。
“正南,徐州纸之事令吾痛定思痛,决心建一支不下于曹昂小儿虎豹骑的精锐!”
审配心中大喜,所能为袁绍筹备此事,不说日后在袁绍心中的地位,掌握的权力也大的吓人,日后在袁谭手下,更能受到重用!
“配敢不效死命以报主公乎?”
袁绍命审配于军中选五千精锐死士,审配秘建一校场,为此五千人训练之用,以兵家魏武残篇为纲,力求练出一支胜过虎豹骑的虎士。
审配把这五千军往死里练,供应肉食、细面馒头、热汤、锋利的刀刃,每次较技拼杀,用的都是真刀枪,死伤者无数,五千军渐渐减少,但是走出校场的人,都有一股子血腥味,看任何人都是看死人的眼神。
军成一千五百余人,袁绍大喜,毫不介意这些人虎狼一般的眼神,反而称喜。
袁绍为检验这些人的本事,特使审配于冀州行查奸之权,审配大喜,与这些人着黑衣,配黑刀,面涂黑染,于冀州掀起一股血腥的浪潮,人皆称之为“夜鬼”。
却说曹昂在徐州建了公学,聚徐州无力讨生活的读书人得五百人,供给吃喝住宿,每月发与少量财货。
五百余人具皆感激不尽,称赞曹昂仁德,于徐州之地四处宣扬曹昂之名,徐州之人感曹昂恩德,多有立生祠者。
曹昂令鲁肃设考场,于五百余人之中甄别优劣,优者为师,劣者为副师,每三月品评一次,优劣发与财钱大不相同,因此人皆不敢懈怠。
徐州民众如今收入来源多样,种田依旧为主流,曹昂把大批的金子投入徐州,由州府操纵,将粮价定的较低,又减少了农户的税赋,种田之人只需十亩,便可满足一家所需。
曹昂恐民众手中无钱等到丰收之日,特下令,凡是专种田的贫民,州府每一亩都会有相应财货补贴,又下严令,若有人贪墨,人人皆可杀之无罪。
因此徐州上下贫民无一人不感恩戴德,徐州上下大小家族皆不敢触怒曹昂。
不种田者,有捕鱼之属,有伐木之属,更有采药之属,人人皆有事可做,有钱可得,有饭可吃。
因徐州纸之利曹昂十之八九尽投入徐州之中,由是,徐州兴盛。
一日,曹昂正揣摩这青盐如何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人报典满自荆襄归。
曹昂以为糜竺船图到手,心下暗喜,典满至,言说刘表之事,曹昂心下始警,召杨修来商议。
曹昂使典满再说与杨修听一遍,杨修沉吟半晌道:“刘表,号为荆州八骏,金玉在外,少谋少断,荆州世家诸多,其能任州牧此些年,非人英兵硬,无过妥协周转罢了。”
“德祖此言,可是说那刘表惧荆襄诸世家欲隔岸观火,遂不敢出兵乎?”
“然也,然也需使丞相警之,公子宜发书与丞相,使丞相有所警觉。”
曹昂笑道:“德祖此言得之,不过要劳烦汝跑一趟了。”
杨修愕然,以手指己,“吾?”
曹昂笑道,“可不正是汝,天下可还有第二人叫杨德祖?”
“然……”
杨修欲言,曹昂挥手打断,“汝随吾辛劳多时,吾也无甚与之,况汝家中尚有老父,汝二人数月不见,汝定思之!”
杨修还欲推阻,曹昂已手书完二信,塞在杨修手中,“此二信具与吾父,此乃军令,汝杨德祖可能接之?”
杨修眼角一红,“修拜谢公子!”
曹昂笑着扶起杨修,“汝既然做了吾之主簿,吾自然要为汝着想,回去劝劝汝父,莫要与父亲作对,吾不在许都,若是有事,鞭长莫及也!”
杨修再度拜谢,“修愿为公子效死命!”
曹昂道:“典满,汝护送德祖归去,小心汝南赵云!”
“诺,公子,可是吾不想吾爹啊!”典满挠了挠头,跟典韦在一起老挨揍,跟公子在一起有酒肉,傻子都会选!
曹昂对这家伙真的无语,有时候精有时候憨,摆了摆手让二人出去准备。
二人告退,曹昂敲打着桌面,思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先生,先生你汝不能进去,汝若再靠前,休怪吾等不客气了!”
“来啊,吾乃江东之使,汝欲令汝主背上杀使的名声,尽管动手!”
府门外吵嚷声四起,以曹昂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到,皱眉道:“左右与吾去看,生了何事,于府门前吵嚷。”
左右应声去了,不多时来回报,“江东使者步骘在门外吵闹着要见主公!”
曹昂眉头一皱,确是把步骘晾的时间长了些。
“来人,宣其入内!”
“诺!”
步骘至,整理衣冠,拱手行礼道:“江东步骘见过州牧大人!”
曹昂一声冷笑:“孙权尚有脸遣使至吾徐州否?”
只一句话,便把步骘噎的说不上话来,本是选婿,又非美人计,孙尚香早就心仪曹昂,孙权却百般阻挠,阻挠也就罢了,在人离去之时尚且妄动刀兵,何其不能容人也!
步骘讷讷无言,曹昂道:“君有何事?”
步骘如蒙大赦,“为徐州纸之事而来也!”
曹昂笑道:“汝可知孙权欲以徐州纸制作之方为迎娶尚香之礼乎?”
步骘满脑门子汗,一句话憋一次,确实是孙权不甚要面皮,但是这么直接的提出来,真的不能好好谈话啊!
“徐州纸之事,吾已告诉江东,有事去找糜竺,糜竺大商,吾必不亏损,最后条陈于吾之前,若可即成,不然徐州也不差汝江东那点份额!”
“可糜竺不在徐州!”
“那是汝的事,若是再敢在府门前闹事,吾不介意取汝项上头颅以正法令!”
步骘默然而退,不敢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