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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若溪有点想骂人,她是怎么避开小坑跳到大坑里去的?“我是说,我不需要你的礼物。”初若溪冷着脸说道。
“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什么友好的关系。”
什么叫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滋润,给点颜料就能开染坊,给根杆就能顺着往上爬,如果他们还不知道。初若溪想,那他们一定是没见过厚脸皮的秦以墨。
别人最多只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他是顺着杆子就能爬到天上去摘星星。
“礼物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小朋友的。”
秦以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送你儿子一个小礼物,就当做是见面礼了,你该不会独断专裁替你儿子拒绝一个诚意满满的小礼物吧?”
进亦忧,退亦忧。
初若溪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初若溪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撒了一个小谎,就必须要用一百个谎去圆这个真理。
将手上的小礼物往沙发一丢,初若溪倒在沙发上用沙发垫子捂住头,所以,她是怎么想到用一个那么烂俗的借口来脱身的?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让她感到疑惑的是,秦以墨为什么会搬进来住在她楼上。
S市地段好的高档小区数不胜数,为什么非得是这里呢?
难道是,因为她?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产生,就被初若溪甩了出去。
暗笑自己自作多情。秦以墨是情种。情种这个词,是褒是贬,见仁见智。但用在秦以墨的身上,在初若溪看来,那绝对是贬胜过褒的。
秦以墨的“情”并非是只对一人深情,而是他对那些外貌美丽的女孩都有情。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说不定还更变本加厉了。
如果秦以墨只是这个城市,他没出现在初若溪的面前,初若溪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过她的,秦以墨过秦以墨的,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秦以墨现在住在她的楼上,出门和回家总是免不了要打照面。无论秦以墨搬到这里是巧合还是有一。那初若溪就不得不打破原本的设想,脚底抹油,有多远走多远了。
毕竟,有些坑,栽在里面一场就可以了。一次,就已经够疼了。
初若溪一边想着,打开电脑在房源网上把自己的房子挂了上去。
在忐忑中过了一个晚上,清晨时分,初若溪才睡的好些。
初若溪刚和周公约上会,手机铃声就把她吵醒了。
“谁啊!”初若溪揉揉眼睛,也没细看来信息,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谁?有什么事?买房,哦,好的,我马上来开门。”
广告播出就来人了?房源在网上一放就有人要买了!
初若溪揉揉眼睛,披了件外套,拖着粉色的拖鞋就往外面走。
“怎么是你?”
“嗨,早上好。”
秦以墨的眼底满是笑意,眼里倒映的都是柔顺的头发蓬松的散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如海藻般的头发里,粉润的嘴唇微微撅着,还在不时的揉着眼睛的初若溪。
初若溪慢一步却十分警惕的把自己藏在门后,打开的门缝只能容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头蓬松的发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
秦以墨的眼底又多了几分笑意,他伸手想去揉揉她的头发,却撞上了初若溪警惕的眼神,秦以墨伸到一半的手又拐了回来,握拳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那个,我是来看房子的。”
初若溪慢一拍的点了点头,秦以墨跨进了一只脚,初若溪忽然快速的转身去关门。
秦以墨将一只脚放在门边,老神在的看着初若溪后知后觉的去关门。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时聪明灵活的紧,像只狡猾的狐狸似的,只有在刚起床的时候,反应才会慢一拍,可爱又娇憨,偶尔没睡好的时候,脾气又暴躁,炸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猫。
秦以墨眼底含笑,这个门呢?他今天是一定要进去的。
看着初若溪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关门,秦以墨都替她累的慌。
“若溪,我就是来看房子的,你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初若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来看房子?你一个人来看?房屋中介呢?被你吃了。”
初若溪说着,趁秦以墨不注意的时候,踩在了秦以墨的脚上,脚后跟还用力的拧了拧。
“嘶。”秦以墨抱着自己的脚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脚很痛,但是如愿以偿的进了门,秦以墨感觉这一下挨的很值。
“若溪,怎么突然想到要卖房子?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
初若溪倒了一杯水喝掉,板着脚纠正道,“请叫我初小姐。我们没那么熟。”
秦以墨单脚跳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可怜兮兮的看着初若溪,“若溪,有没有药?”
秦以墨脚背上的那一片红看起来挺狰狞的。初若溪不禁有些自责。
不是为了秦以墨,是因为自己的行为。
初若溪这样告诉自己,将找出来的药箱扔到秦以墨的怀里。
“药都在里面了。”
秦以墨抱着药箱委屈巴巴的看着初若溪,“若溪,你不帮我吗?”
初若溪脸一黑,秦以墨是站起来比她还要高一个头一米八几的男人,对着她露出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就是这样!利用自己的一副好皮相,到处去欺骗女孩的感情。
想到这里,初若溪的脸色更黑了几分,“那上面都有说明,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识字!”
秦以墨找出一管药膏,挤出一点揉着脚背,他看着初若溪半掩藏在秀发后的侧脸,幽幽的说道,“若溪,你好无情,好狠的心啊!”
就像以前一样!
初若溪的脸更黑了几分,她磨了磨后槽牙咬着牙说道,“多谢夸奖,我可不像某些人,最会处处留情。”
秦以墨的眼神一暗,将话题转开,“若溪,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突然要卖房子?”
是因为我吗?这句话,秦以墨没有再问,他怕听到他初想听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