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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叶子片片余下了黄,层林尽染,就连徐徐轻风都有了丝蕴冷意,行人匆匆而过都带着凉意的风,初毓打了个喷嚏,暗惊初秋与深秋的转换不容小觑。
最近店里比以往来的人要多了一些,他们喜欢书,也喜欢咖啡,所以整个店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阿深先看着满桌子的订单,再看看站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会磨咖啡豆的栗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栗子满脸欣喜地站在了阿深的身旁。
云袅袅端完冒烟的咖啡稳妥的递给客人的桌子上,再次回归收银台给买书的客人买单,江西瓜搬着货车上的新书,一筐一筐的的往库房里放,在深秋里都汗流浃背,初毓将新书拆开,放置归纳书架。
席阳来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人开始少了些,云袅袅和江西瓜已经累瘫在沙发上,阿深还在收拾咖啡杯,栗子抢着要收拾,阿深最后抢不过,索性给了她,初毓正给累瘫的云袅袅捏着肩膀,云袅袅都已经眼神空洞,魂都好像飞了。
“今天很忙?”席阳刚说完,云袅袅跳了起来,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冲到席阳面前。
“席少,我跟你讲,最近真的太累了,我们日熬夜熬,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都已经熬成皱巴巴的老婆子了,你不好好请我们吃喝玩乐,良心过得去吗?”云袅袅说完就已经歇菜了,像是回光返照。
“那……现在就下班,去吃个饭犒劳一下你们。”席阳拎着云袅袅的衣领,哭笑不得。
“真的吗!”云袅袅挣脱席阳的束缚,冲到江西瓜面前,把他扛了起来,初毓震惊,云袅袅这力气!
“我也可以去吗?”栗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充满期待的眼神布灵布灵的,嘴角扯起牵动了两个梨涡。
“当然。”席阳也知道栗子这号人物,阿深不止一次向他吐苦水,缠他缠的不得了,阿深那个皱着脸的模样,席阳见一次笑一次。
席阳开着车过来的时候,只剩初毓一个人,原来是大家都坐了阿深的车,栗子理所当然就在,云袅袅和江西瓜是急性子,想火速到达目的地。
“席少,你脸色不太好。”初毓上车后听见席阳连打三个喷嚏,侧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席阳平日里白皙的皮肤此刻更加发白了,以往健康的红唇此时也病态的发白起皮。
“最近深秋,可能受凉了吧。”席阳抵达在红灯路口,手松开方向盘,捏了一下太阳穴。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初毓关心提议。
“不了,都快要到啦。”绿灯亮了,车缓缓开启。
初毓和席阳到达酒楼的时候,江西瓜和云袅袅正争先恐后把上的菜扒进嘴里,而栗子一直给阿深夹菜,阿深看着碗里的菜逐渐堆成金字塔,嘴角微微抽搐。
“席少,小初,怎么才来。”云袅袅余光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懵逼二人组。
“来来来,席少,喝酒。”江西瓜晃着红酒杯,眼神迷离地朝席阳笑着。
“她们两个都把酒当解渴的水牛饮,明天估计上不了班。”阿深无语凝噎,回想刚来到这里,云袅袅和江西瓜便一口饮完一瓶红酒,居然说解渴。
“明天就放假一天好了,最近你们都累坏了。”席阳刚坐下,云袅袅和江西瓜一听到放假,立马拿起红酒,兴奋得非要敬席阳酒。
席阳被灌了几瓶红酒,初毓本来一开始想给席阳推掉,云袅袅和江西瓜哪是好对付的人,像极行走的兴奋剂,初毓都被灌了几杯,脸都红透了。
最后阿深和栗子滴酒不沾,把云袅袅和江西瓜扛了走,阿深走的时候不放心席阳和初毓,给他俩叫了个代驾。
“请问要开去哪里?”正当初毓好不容易将昏迷的席阳塞进车里,还没从酒精导致的头晕目眩缓过来,就听见代驾的声音。
“席少,你家在哪里啊?”
“席少,醒醒。”
“席少,席少……”初毓趴在席阳的耳朵上呐喊道,最后有气无力的初毓跟代驾报了她家的地址。
好心的代驾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帮初毓扶着席阳上了她的家,初毓迷迷糊糊的把席阳扔在她的床上后,她也躺了下来。
“水,我要喝水。”半夜时分,嘶哑的声音吵醒了头胀脑裂的初毓,初毓艰难的趴在席阳的不远处才听清,他要喝水,她挪着沉重的步伐,倒了杯水,再来扶起席阳,喂了他喝了几口水。
直至席阳滚烫的身体隔着衣服的布料传递到初毓的触觉上,初毓才清醒了半分,她伸手摸了席阳的额头,滚烫的触感使初毓的手条件反射的躲开了,她有些恍惚,疑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把自己的额头触碰上席阳的,席阳刚好睁开了眼睛,昏暗的房间被虚掩的窗帘透进来的街边路灯增加了光线,席阳的眼睛与光线重叠的瞬间,初毓觉得脸逐渐发烫,她和席阳离得太近了,他的呼吸都快把她烧伤了。
席阳看着在他面前近距离的初毓,光线散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好像在发光,席阳感觉到自己的气息系统紊乱,他感觉到初毓的额头与他触碰,他的心里有些痒痒的,而且整个脑袋昏沉昏沉的。
以至于他吻上初毓的唇时,他感觉到迷迷糊糊像是做梦的不真实,初毓屏住呼吸,她本来应该要推开的,但是她内心深处快要蹦出的雀跃,让她放纵了,她也自甘沉沦。
席阳似沙漠里的水,让初毓甘之若饴,初毓感觉到席阳温柔的吸吮着她的上唇,她被他干裂的唇触碰的心里痒痒的,她的手指摸着他的眉毛,他心里一动,翻身把初毓压在了下面,初毓的惊吓呼之欲出,又被他吞到了嘴里,她双手抱住席阳的腰。
初毓被席阳咬到唇破的时候,她痛得头皮发麻,她看见又昏迷过去的席阳,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她艰难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席阳,拿出药箱,给席阳贴了个退烧贴,再喂了他退烧药,她才停下来。
初毓打开暖黄色的台灯,她看见镜子里触目惊心的血挂在她的唇上,她愣了一下,暗叹席阳的牙齿也太锋利了,她用湿巾擦着血的时候,深深的痛觉,把她都痛到清醒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席阳,最后她给他盖上了被子,走了出去。
初毓打开厅里的窗户,凉凉的秋风吹得她昏沉昏沉的,她倒在沙发上,疲惫不堪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