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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最后一个强推

作者:饥饿艺术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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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罗

    波罗在被艾尔兰突围并且殴打了之后,他全盘接受了艾尔兰的要求——波罗不会去捣乱了,他在想,就算索纳的暗示都变成了一声怒吼,他都不会动摇了,因为艾尔兰告诉了波罗,只有通过这次的审判,艾尔兰才能知道,现在的奥纽斯到底值不值得效忠。

    当他把艾尔兰传递给他的消息告诉了来准备营救的老乒时,他们也认可了百夫长的命令,的确,他们了解艾尔兰的脾气,如果在这场战斗之中真的出现了艾尔兰命悬一线的时刻,而这个时候,第七君的老乒跳进角斗场,把他救出,这个木头只相信正义的直接脾气,艾尔兰也许会因为得到天神的答案,就直接开始寻死。

    大多数人都在波罗的劝诫之中离开了,波罗在角斗场之中徘徊,与他一起徘徊的,还有那个崴了脚的兄弟。

    “你也想去见证?”崴脚者问着。

    没有原因的,波罗在脑袋开洞的一夜醒来之后,就对很多人有人更加敏锐的感知,这个崴脚兄弟,以前和自己非常亲密,波罗甚至在他的铠甲上画过锁骨间的肉瘤,两个人也没有因此恼怒,然而现在,波罗一见到这个人就烦,发自内心的厌恶。

    他越厌恶这个人,就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他明明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种厌恶感是从那里来的?

    波罗听到崴脚兄弟的问题,迟疑的开口,但没有吐出声音,因为他感到奇怪,崴脚者明明在自己身后,他怎么模模糊糊的看见崴脚没有闭嘴等待回答的样子。

    “我觉得你是想去凑热闹吧?”

    波罗转身和崴脚的兄弟对视,一股无名的火焰高高升起,他半真半假的说着一些推测,故意在惹怒对方,“你的脚是不是偷晴的时候被丈夫发现,那家的丈夫不仅没有发怒,还想让你参与,于是拿着刀准备割掉你锁骨上的肉瘤,然后开始捅。

    “这样一来,你被吓得一路掉尿,从二楼跳到了一楼,所以才崴了脚?

    “告诉我那个丈夫是谁,我一会儿帮你解决,我会割掉他锁骨上的肉瘤,还要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肉吞进去。来,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名字,就告诉地址,如果不知道地址,就告诉他的特征。来。”

    波罗每说一个“来”,就加大力度推攘着崴脚的兄弟,越推,就越感觉看见了自己口述中的画面,一旦看见了画面,就越容易认为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

    在推攘之中,波罗还有另外一个感觉,这位崴脚的兄弟在愤怒之中有着不该存在的忍耐,他们都是暴直脾气的战士,若是葡萄酒在手时的玩笑,那当然可以是笑谈,被笑话者常常还会根据这样的笑话添加更多的笑料。

    然而这次双方都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可是崴脚的兄弟正如被泡水的铁器一样,不断的被烧得通红,又不断的被冷水冷却,最终只能以鼻子中“吭哧吭哧”的呼气,来表达着此刻的愤怒,可是他没有其余多余的动作,一个战士,仅仅是有崴脚这个伤病,这根本就和毫发无伤没有差别,在以往,这两个人一定是以最壮烈的方式你死我活战斗起来了。

    崴脚兄弟在波罗的最后一个强推之中恶狠狠的跌倒,他的脚太不方便,站起的自私非常狼狈,斗篷一甩之后,他迅速离开了角斗场。

    而波罗则得意的笑起来,他把从这个人身上偷来的钱袋仍在掌中掂量,在能够购买到门票的欢喜之中,波罗也想到一个奇怪的事情——从沙特阿卡的森林归来之后,他得到了不少的赏赐,怎么没过多久全身的家当就成为这四把刀,想到了刀,波罗又活动了下身子,当身体和刀产生了不适的挤压感之后,他内心反衬出舒适的安心,毕竟最后的家当都在身上。

    “嘿!”一个声音来袭,有一种隔着面罩的憋闷感,然而不影响波罗推断出这个发声者体魄的强壮。

    许多人都寻声望去,唯独波罗感知到,这面甲之下,锐利有神的眼睛是盯着自己。

    糟糕,波罗暗想,看这身铠甲,是那群真理之刃,他看见我偷钱了?

    波罗被斗篷覆盖住的脚,在第一时间后撤,以便逃跑时发力。

    真理之刃向波罗扔来了飞刃——不,波罗看着此物飞行的轨迹否认着这个判断——要用来刺我,不会用这么软绵的抛过来的方式,杀猫都不会用这样的方式。

    那不是飞刃,我都没有看见金属的闪光。

    哦,我看见图案了,是脚踝,还有弓箭,是入场的木牌。

    波罗接住了木牌,这是因为金钱把他彻底难到的入场资格证,立马,波罗对给那位解决了自己燃眉之急的兄弟行礼,他挺直身体,猛锤胸膛,拳头成掌,神情也肃穆了万分。

    但是波罗看见,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次的【君】礼有些不受待见。

    波罗在奥纽斯打人,喝酒,【贝者】钱,在烟巷之中流连忘返,他做了很多在道德上违规的事情,但是对于戒律,他比正在穿针引线的妇女担心戳手一样还要谨慎的不去冒犯,这就是他当了很久的地痞无奈之后,市井生活带给他的智慧。

    然而在走进铁踝角斗场时,波罗把带兜帽的斗篷半盖住了脸庞,他明白目前的身份在奥纽斯干净到只有出生的婴儿可以与之媲美,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这个角斗场之中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一只黑色在嘶嘶的夺命,在身体中穿行,在感受此人此生的罪恶,而另一边,波罗感觉再被挤压成白圆盘,它的大小,它的厚度,它的光泽,完全取决于此生的美德。

    奇怪,波罗把兜帽拉得更低,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他烦躁得不敢去看铁踝广场上自制旗枪的艾尔兰,因为一进入这个角斗场,波罗很清晰的感觉到:

    有两个神灵,将视线投向了自己这边。

    PS,家人今天手术,就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