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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孤岛:变成高掀的巨浪

作者:饥饿艺术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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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维塞克语落之后,脖子上是纹着黑夜,手臂纹着星辰的那两位白牛侍卫被压上了戒岩。

    “心思缜密的文兰,他率先发现了田地无人驻守后,田间凌乱的脚印。

    “奥多的智慧轻轻点了他的额头,这让文兰来到了亵职者的家,他看到这两个人醉成了死人,家中都还有喝空的酒囊以及一大个空空的酒桶。”

    “文兰!”戒岩上,维塞克庄严的高呼文兰的名字,“你能否以你的脚环起誓,你所言的,都是你亲眼所见的。”

    “我以脚环起誓!以战士的荣耀起誓!以在宫殿的奥多起誓!如果我的所言对所见的部分有丝毫的改动,我永世滞留在奥犹朵拉的冥河。”

    “哎!”沙特阿卡人们听到这样雄壮的起誓不禁振奋,他们很认同这个诚实果敢的年轻人。

    “我也可以向各位保证,文兰的话语没有一句话作假,因为是我和他一同去往了白牛侍卫的住处——”

    维塞克向文兰投过炙热的眼神,仿佛这句话就是事后用来索取报酬的价码,这句话不太正式,也不符合维塞克的身份,因为在沙特阿卡人的认知里,维塞克只需要听从戒岩下的人们各自的叙述就好,奥多会直接把祂的判断告诉戒律者,戒律者只需要直接定义“真实”或者“谎言”,他本人没有必要为任何一个人做信誉上的担保。

    “哎!”战士们愤怒的群呼,这些还在工作中的白牛侍卫,居然会离开田地,把自己喝的大醉,必然的,他们的脑袋很容易的就产生了联想,就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玩忽职守,才导致了那个年轻的偷盗和吞噬。

    “他们的罪恶,让整个沙特阿卡人来承受了恶果!即便是我,戒岩上的维塞克也没有能力去给他们定罪了,因为——”

    文兰眉头一蹙,格萨尔王也在暗中摇头,还是出错了,维塞克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权威,他居然不独立的定罪,把在台下的操作放在了台上。

    “因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过直接影响了所有的沙特阿卡人,需要整个沙特阿卡来判定他们的生死。”

    “哎!”孤岛战士们的大吼让嘴角都开裂出了血。

    维塞克自己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在战士的狂吠之后,他补充道:“这是奥多刚才给我的旨意!”

    “哎!哎!哎!”战士们配合着踏足锤胸,吼出了有力的节拍。

    格萨尔王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发现了新一代的战士和他那一代的不同:

    就以控制维塞克而言,他们的做法是把每一件事情都归化好,逐字逐句的让维塞克背诵,在鞭子和金钱的威胁和犒劳之下,确保他不会出错;

    而文兰只给维塞克一个大方向,只要方向正确,中间的过程让维塞克自由发挥。

    好像文兰更高明一点,格萨尔王抱着双手,用手指拍打着肩膀,文兰在控制维塞克的同时还让维塞克自以为自己有参与其中的错觉。

    “现在,我要你们告诉我,他们两个罪人该承受怎样的刑罚!”

    “鹰刑!”

    “蛇刑!”

    “船刑!”

    “流放!”

    ......

    所有的刑罚都被孤岛的战士们念了个遍,让戒岩上跪地的罪人此时比弑杀了奥多还要可恨,而且有些讽刺的是,在黑夜中去看最资深的那位白牛侍卫,由于他颈脖上纹着一片黑漆漆的深夜,这让他看起来已经人头脱离。

    文兰没有开口,他还是高昂着看着维塞克,耳朵在搜索格萨尔王的声音。

    “关进地牢,在合适的时间,把他们献给奥多,让他们进入奥多的宫殿,变成战士们脚下的蟑螂,在不断的踩踏中从滴落的麦芽酒中重生。”

    文兰收集到了这个声音,他开始大吼:“关进地牢!”

    所有杂乱的声音好似从狂乱的涡流变成高掀的巨浪,岛民们同时放弃了酷刑和自我意志,一起在吼:“关进地牢!关进地牢!关进地牢!”

    “沙特阿卡的战士们!”维塞克真的不在需要戒杖的支撑了,他的双手在拥抱戒岩下的战士,“你们要记住这一刻,在你们商讨出了这个结果后,奥多,祂没有赐予我多余的声音,祂认可了你们的判断,在今天的这一刻,我们因为一场灾难,短暂的获得了被奥多认可的智慧!

    “地牢!”

    在维塞克完成了判定后,文兰的部下接管了接下来的工作,把两位白牛侍卫押送。

    胖乎乎的维塞克在没有戒杖之后,走路像是一只螃蟹,他的双腿因为很久不参加战斗,已经严重的变形,肥肉把膝盖挤到了左右两侧,他只能靠跨部向前扭动,他走下戒岩后神情上的傲慢不减,在格萨尔王,文兰,以及秘银的诺兰身前停下。

    文兰不想让大陆的使者看到给钱的场景,他说着:“至于是什么时间把他们献祭给奥多,在白牛与酣眠之时,我来你家和你商讨。”

    维塞克可能听懂了,也可能在戒岩之后脱胎换骨,他一点都不在意报酬,他的正义之心在驱使他为了孤岛的繁荣而向诺兰对峙。

    诺兰被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他用沙特阿卡的语言在说,“这位戒律者,你有话要说?”

    “离开我们的孤岛,就是因为你们永生的思想,才毒害了这些单纯的战士。

    “我在戒岩上几乎强忍着眼泪才颁布了惩罚,那个孩子他根本没有犯错,他只是生病了,患上了你们大陆的心病,被你们大陆的思想污染。

    “我不能让你们继续用文弱的思想污染孤岛,离开我们的孤岛!”愤怒中,维塞克的脖子像鸽子的下颌一样乱颤。

    文兰笑呵呵的搀扶着维塞克,把他带走,真是可笑,文兰在背过大陆的骑士之后,脸上的笑容全是轻蔑——

    一点点形式上的自由,就让你以为是自由之民,你就是一只习惯了笼子的渡鸦,就算把你放飞,你也会自己飞回来。

    四下无人,文兰把维塞克送进了他的家,文兰掏出了钱。

    “我不要。”维塞克正义的说,“这次的审判让我回到了从前,这里面没有一句话不是我的内心。”

    “好吧。”文兰也成为了狂笑之躯,口水接连不断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