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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宣布修为,战书与裁判长老提出交涉。
此刻,战木则一脸轻松,站在擂台上,四处打着招呼。今日一战,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在族比擂台,可以赢上一场。
“垃圾一阶,还用报吗?”
裁判长老有些不耐烦,觉得战书想拖延时间。
“轰轰轰——”
战书微微一笑,握拳凭空一震,立刻气血涌动,血鸣三声。
“怎么可能?三——三阶武徒。”
长老张口结舌,战木则两腿发软。
“完蛋了!战书进阶了,难怪他要来参加族比。我日他奶奶的,只不过是二阶武徒,以二阶挑战三阶,开什么玩笑!”
战木差点儿扇自己嘴巴,如果不是自作聪明,如果自己保守一点,稍稍等上那么一会儿,至少可以挑位二阶武徒当对手,搞不好能赢一场呢,这一次,自己又要垫底喽。
“呵呵,战书大哥,等下千万手下留情啊!”
战木哀嚎一声,还是摆出了拳势。战族之人,可以流血,可以失败,可以没有面子,但绝不认输。
“嘭——”
战书只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弹出,战木已飞了起来,直接摔出擂台,却没有受伤。
“多谢,多谢!”
战木在台下翻身跃起,知道战书手下留了情,连声道谢。
“这是飞花堂弹指术,怎么这么厉害!”
擂台下有人认出了战书的招式,惊呼失声。
飞花堂以女子居多,弹指术,多半用于弹射轻巧暗器,没有想到,弹指术竟然还有战书这种用法。
“装神弄鬼!我就不信,凭你的垃圾气血等级,就算晋升三阶,又能有多厉害。”
战熊毫不畏惧,他大吼一声,已飞身跃上擂台。
“战熊,二阶武徒,同样是黄阶下品战技,锻铁拳。我来挑战你。”
这小子是个急性子,边自报家门,边挥拳就打。
战族世代炼器,锻铁拳是几乎每位子弟必练战技。
战熊性格执拗,这一套战技,他非要练至圆满,方肯罢休,数年时间,还真让他练成了。
黄阶下品战技圆满,威力大增,许多三阶武徒,在他的拳下,也吃过亏。
“拳头,你的还不够硬!”
望着战熊铁锤似的拳头袭来,战书冷冷一笑,后发先至,出拳如风,干净利落。
“轰——”
战书的拳头与战熊的拳头碰在一起。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战熊的矮壮身躯,立时飞出了擂台。
这家伙可没战木幸运,摔下擂台,一头栽倒在坚硬如铁的地面,登时满脸血花。
“这是锐风堂,破风拳。”
有人又识破了战书的招式来历,这一次,没人再哄笑嘲讽。望向战书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
擂台上的战书,衣衫破烂,却干练挺拔,豪气冲天。这还是之前那个气血羸弱,垃圾一阶的少年吗?人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战熊,早就说过你们几个,就是废物。跟战书一样,都是战族的耻辱。还是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三阶武徒吧!”
少年中有人飞身跃起,冲着擦着伤口,一脸沮丧的战熊几人骂着,人已上了擂台。
“战书,看来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意外晋阶三阶武徒。不要以为打败了战熊、战木两个垃圾废物,就可以改变你垃圾气血的本质。”
“等下,我要让你好好长长教训,这一次,若不让你在家躺上半个月,就算我也是垃圾废物。”
冲上擂台的少年,身着干练武士袍,双目如电,十分精神,就是眼神倨傲,太过骄狂。
“战金,你他妈的除了会欺负弱小,有什么本事。老子败了就败了。等我晋阶后,一样能打败你。”
战书还未说话,台下战熊已怒吼起来。
败在战书手下,战熊虽然有些不服气,却能感觉到,战书根本未用全力,否则自己的拳头,绝不是只让他掉下擂台那么简单。
这个战金,以前就经常欺负他,还有他的一众兄弟,今天更是落井下石,实在让人气愤。
“长老,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啦!”
战书波澜不惊,根本没有因为战金的辱骂,愤怒冲动。擂台之上,比的是实力,不是嘴巴。
“战金,三阶武徒,黄阶中品战技,通灵拳。挑战开始!”
长老也不喜欢战金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宣布完毕,便再也不看他一眼。
“偷拳,偷来的战技,还敢当众使用,战书,你——”
战金一脸不屑,摆出拳势,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可惜他嘴上的功夫不错,身手却着实一般。
只听他哎哟一声怪叫,眨眼功夫,整个人已腾云架雾般,飞出了擂台。
“御水堂,劈波掌。好掌法,好战技。”
台下有人喝起彩来。
同样是一个照面,同样是一种武技,战金被打的双脸青紫,肿成了圆球。
被打下擂台的战金,坐在擂台底下,双眼发懵,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战书,好掌法,我来战你!”
“战水,黄阶中品战技,叠浪掌。三阶武徒。挑战开始。”
下一个上台的少年,干净利落,显然是因为同样练了水属性掌法,想要与战书印证。
“哎哟,你怎么不用劈波掌,战书,你耍赖。”
战水也飞出了擂台,半空中不满的叫嚷起来。
“谭家武堂,谭腿。这家人的战技,也被这小子偷学来了,真是了不得。”
人群中再次传来惊叹之声。
“噼里啪啦”“哎哟扑通”
……
有如走马灯似的,一个个不信邪的战族弟子冲上擂台,又被战书,或拳、或掌、或指、或腿,一个个打下擂台。
起初上台的战族子弟,还赤手空拳。到了后来,再上擂台的,人人手中都持着兵刃。
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战书始终如一,空手对敌,无论是谁,尽皆败之。
就这样,数个时辰过去,已有上百战族子弟,上擂台与战书先后交手。竟没有一个,是他的一合之敌。
整个演武场沸腾了,战族老少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到了人字战擂上。
旁边的两座擂台,既没有观众,也没有几位挑战者。
两位擂主,差不多成了演武场上的观众,弄得极没面子。若不是囿于战族族比规则,这两位擂主,恐怕也要加入挑战的行列了。
人字擂台下,大家议论纷纷,相互点评,就好像是在召开一场战技品评大会。
战书以一阶武徒的身份,连一阶下品都未达到的气血等级,一直未能得到战族的认可,连最寻常的锻铁拳,也不愿意传授给他。
迫于无奈,三年时间里,战书跑遍全城所有习武堂,开始是想拜门加入,被屡屡拒绝之后,只能选择偷学。
算上战神堂,北山城习武学堂共有四十九个。战书除了战神堂的战技,没有在擂台上使出来,几乎其他习武堂的战技,都被他或多或少使了出来。
如此多的战技,战书样样信手使出,还有模有样,威力不凡,他这套专属独有的战技,还真应该被称之为偷拳战技。
“邪门了,真他娘的邪门啦。”
不仅是普通的战族老幼,一个个嘴巴张的老大,就连观礼台上的族长,长老们也惊叹连连,嘴巴半天合不起来。
“好像是前天,嗯,是大前天,三天之前。我亲眼见到的,这小子被北山堂一群弟子追出了城。”
“三天后回来,这小子简直是变了个人,看来那日逃入两界山后,他定是得了奇遇。”
一位红发护院长老,与身旁的另一位白须长老小声交谈。
“啧啧,天降机缘,天降机缘。看来是他娘显灵了。当初,她娘不也是如此,一夜之间,如有神助,成了战族年轻一辈的翘楚。可惜,后来——”
那白须长老十分健谈,说到后来,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战语,你疯了吗?不能说,关于这件事,族里有族规禁令,除了族长和战文轩,任何不能提及战书母亲一事,难道你忘记了。”
红发护院长老,赶紧捂住了白须长老的嘴巴,两人自知失言,立即闭嘴不语,再也不敢胡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