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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悬挂着纸糊的灯笼,昏黄的烛火在灯笼纸内不安的跳动着好像是预示着这不安分的夜晚。
借着这仅有的光线,李宇开始着手摆弄起来,他向四周再次张望了一番,确定这会儿没人。
咚咚咚~
李宇故意在窗户上敲了几下,在这孤寂的夜晚显得犹然清楚。
“谁啊!?”
屋内传来声音,李宇并未作答。静静的在黑暗中等待着。
“谁在外面?是谁?”
这时,屋内亮起了烛光,一个人影起身走来。打开门瞅了瞅,李宇蹲在暗处看的清楚,那人剑眉锋眸,气质出众,虽披散着头发,却丝毫不显得邋遢,右手上握着一把青铜长剑,身型硬朗,看上去既有一股儒风韵雅又带一份侠骨英气。
那人见四下无人,眼神中掠过一丝狐疑,谨慎的关上了门。却在转身的那一瞬,早已溜进房内的李宇猛地展开自己实现准备好的黑熊皮影,在烛光的映衬下,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感直击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姬昌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便眼前一模糊,晕厥了过去。
“一次成功?我去,so easy!”
李宇耸了耸肩,目标达成,他也好不拖拉,连忙把姬昌抱回了床铺上,盖好被褥。宝剑归位,蜡烛放回桌上吹灭,这便满意的离开了。
第二日,李宇照常行走在街上闲逛,捉摸着下一步该怎么去谋划,就在这时,人群突然涌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奔去,李宇跟着人潮也走了过去,那是一张最新颁布的法令,说是从今日起,城内禁止携带马匹。
李宇心中一惊,我靠,这是什么个规矩?我明明弄的是熊啊,他该不会连熊和马都分不清吧?这可如何是好呢?
李宇寻思着,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一出新的电子蹦上心头来,打了个响指,自信的扬起嘴角:“有了!就学学他老人家吧!”
李宇飞快的回到旅舍,店小二都被他这般火急火了的样子给吓愣住了,好奇的盯着他上楼的背影,不明所以。
在包袱中翻动了一会儿,终于是找到了需要的东西,还好事先有所准备,李宇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中。顺势将包袱都收拾妥当,走下了楼去。
“掌柜的,结账!”
“呦~客观您这是要离去了?”小儿引擎的凑了过来。
“嗯,事情都办好了,不住了!”李宇说着,恰好又正值心情不错,索性从怀中掏出几枚刀币,递给了店小二,权当做这些天来对自己点头哈腰,恭敬万分的报酬了。
“呐~赏你的!”
“哎呦喂!可真谢谢您了!”店小二受宠若惊的捧着手中的那些刀币,高兴的合不拢嘴。
结清了费用后,李宇便背着包袱走出了旅舍。他首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包袱里那些易容的工具给自己稍加打扮了一番,顿时就让自己换了个模样。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城外,来到最近的一家马厮,挑选了一匹英俊的白马,一切准备妥当,都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李宇这才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肚子已经开始发起警钟了。
先找点野味填饱肚子再说吧!李宇驾着白马,找到了一条小河,便开始着手给自己准备食物。这个世代最大的好处便是,随随便便都能弄到吃的,河里的水是可以直接喝的,根本不用去担心污染什么的,不存在的。
饱餐一顿后,李宇升起了一堆柴火,跳动的火苗印着他的脸蛋通红,一阵凉风吹过,李宇缩了缩身子。
“入秋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双手插在头发中,躺在了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轻声叹息了一下。好像已经万全适应这里了呢!李宇笑了笑,和当初刚穿越过来时不同,现在的他显得更加沉稳和淡定,不再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了。
反正,再怎么着急也是没什么用啊!李宇自嘲了一声,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周国的城门处,守城士兵们依旧像往常一样,严谨的对进城和出城的每一个人进行着盘查,刚刚结束一波人潮,不远处,一个气质翩翩的男子缓缓而来引起了将士们的注意,尤其是他手中牵的那匹白马。
“来人停下!”一个士兵向前走了一步,拦住了李宇。
李宇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对那士兵一拱手。
“你是什么人,进城做什么?”
“在下武吉,家住渭水边,只因家中老母病重,这便想进城抓点药回去!”李宇不慌不忙的回应道,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若是回答自己的真名,李这个姓氏定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充武吉师兄,反正话又说回来,《封神榜》中姬昌不就是通过武吉才认识的姜子牙嘛,如此想来,倒也没什么不妥的。
“近日来,马匹流行烈性传染病,为解决病患,现城中规定,马屁不得入内,你可以进城,但这匹马必须扣留下来,待你出城时,自会交还于你!”士兵严肃的告诫着。
原来是因为有和马有关系的传染病啊!李宇顿时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和自己昨晚的行径并无关系,但这也无碍。李玉嘴角微微一笑,心道,好戏这便是要上演了。
“回您的话。”李玉对士兵说道:“城中禁止马匹入内,可小人手中牵引的并非是马啊!”
“什么?”那士兵愣了愣,没明白过来李宇的意思,指着他身后的白马道:“胡说什么?这不是马又是何物?”
“回您的话,我身后这是家中饲养的白马,并非您口中所言的马!”
“你说什么?”那士兵这回算是彻底的糊涂了,摸了摸脑袋又问:“马和白马有区别吗?”
“您真是说笑了。”李宇笑了笑回道:“马和白马当然不同啦!”
“哦!?为什么?”
“回您的话,‘马’是指名称而言,‘白’是指颜色而说,名称和颜色不是一个概念。‘白马’这个概念,分开来就是‘白’和‘马’或‘马’和‘白’,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比如说你要马,给黄马、黑马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马,给黑马、给黄马就不可以,由此证明‘白马’和‘马’不是一回事!所以说白马非马。”
那士兵越听越是糊涂,抓着脑袋思量了老半天,竟也觉得李宇说的倒颇有几分道理,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但城中已经下了命令,他区区一守城兵卒可不敢擅自放行。
“按照规定只要是马就不能入关,管你是白马还是黑马。”
“呵~”李宇笑了笑,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向前倾了倾问道:“回您的话,小人有一义父,复姓公孙,给我起名叫公孙龙,那么请问,我公孙龙是龙吗?”
“你......”那士兵哑语,这下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嘴角抽搐着不知到底该不该放行。
这时,一位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见士兵与李宇交谈了很久,便来寻个究竟。“城中有疾病,为马匹传染所致,所有马匹一律不得进城,你在这里磨磨唧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