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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留步吧。”
酒席结束后，双方在门口，长官等人为杨侠送别。
杨侠再一次和长官握握手，脸上满是笑容。
“祝我们今后继续合作愉快！”
长官等人缓缓挥手，直到看不见杨侠的车子。
“长官—”长官身边一个军官看着杨侠远去的方向，“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是做生意做傻了吧？”
听见此人这么说，其他几个军官也纷纷附和，毕竟在他们看来，杨侠这么做肯定是要赔本的。而且不是一般地赔本，说血赔也不为过。
说完他起身准备走，临走前要求众人做准备，明天跟着自己去大毛那边处理事情。
呵，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
放下茶杯，领导看了看手表，对长官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去军备区那边吧，去处理杨侠他们的事情。”
领导虽然只说了‘可以’两个字，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心花怒放。
领导一边呷茶一边眯着眼睛笑着问长官。
“所以啊，我这么做的另一个目的，是拉拢杨侠等人。”
他马上对领导表示没问题，只是为了迷惑大毛方面，他也准备做点什么。
长官进去领导办公室，指了指身后表示这就是杨侠等人。
“杨先生，幸会幸会。”领导主动走过来握住杨侠的手，“以前之听别人说过你，说你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然是一个相貌堂堂才气外露的人物啊。”
众人在办公室内围住杨侠，七嘴八舌地问这件事情，语气态度中颇有一番质问的味道。主要是他们无法理解，一向最精明最务实的杨侠，怎么会作出这种决定？
“行了，诸位。”
“大家停一停，静一静。”一直没说话的高木林喊了一嗓子，“首先可以肯定，杨侠这么做肯定是会赔死的，至于他究竟怎么想的，等他回来我们亲自问问就是了。”
他不得不承认还是领导有心思和手段，这么做那不是帮助大毛方面扔掉这么多破烂的同时，狠狠赚了一笔吗？
次日。
姚杰听完手下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何止他不敢相信，其他人都不敢相信。
杨侠急忙客气一番，表示这是应该做的。
他暗想这不是好事送上门了吗，之前自己就想这么干，只是担心狮子大开口会引起大毛怀疑。如今他们主动提出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而且这还是一次性完成的，等杨侠等人回过神来，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陈子衿等人马上反对，表示吴钩霜雪又不是杨侠一个人的，他们和杨侠一样，也必须为公司工厂负责。
军工厂。
“他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车子终于在大毛军备区门口停下，杨侠等人刚出门，长官就迎上来。
接着他表情极其淡定，语气极其缓和地保证，说这件事情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得已经很全面了，所以他们就不要管了。
“哦，什么事？”
直到这个时候，领导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里哪里，”杨侠急忙客气，“那都是别人的溢美之词。”
其实领导和长官之前的担忧一样，他们肯定明白，杨侠不但不是傻子而且无比精明。
“对了，杨先生，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拿这么好的武器和我们的废弃武器做交换，但我还是为这件事情感谢你们。”
众人车子跟着长官等人出发，驶去远方。
看着杨侠渐渐远去的背影，众人完全僵住。
杨侠有些惊讶，长官笑着说国防领导听说了这件事情，很想见杨侠一面。毕竟首先这不是一件小事，国防领导总得露露面。
原来杨侠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马上给工厂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布置工作的时候，顺便说了一下这件事情。
众人众说纷纭，房间内议论声一片接着一片。
“没有问题，您带路。”
领导眼睛放光，示意杨侠尽管提。
“可以。”
助理只感觉不可思议，马上找到姚杰等人汇报。
杨侠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作为感谢，我这边有一个建议。”
再说了，杨侠对大毛这么友好，国防领导也很想会会杨侠，算是一种客气和礼节吧。
接着高木林建议大家先去忙手头的工作，他马上联系杨侠回来。
陈子衿提出自己的怀疑，小金马上接话：“冲动？为什么冲动？难道是大毛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不然他怎么会愿意用咱们这么好的武器去做交换，还换来一堆破烂？”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做这个原因是一个，还有另一个。”
“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干脆把这些废铜烂铁全部扔出去，让他们吃个够！”
走了神的杨侠听见领导喊自己，才从思绪中回到现实。
“你们啊，只看表面，不看里面。”杨侠还是笑呵呵地，“我说过稳赚不赔，那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了。”
得到杨侠肯定后，领导提出刚好大毛这边有很多封存的武器，既然杨侠愿意要这些，不如他们把全部这类武器给杨侠他们，去交换更多吴钩霜雪的武器。
双方听完笑了一阵，长官示意众人跟自己进去。
大概接近傍晚的时候，在高木林的主动联系下，杨侠终于回来了。
“老杨，你怎么回事？”
长官简直喜上眉梢，将自己和杨侠达成交易的事情说出，强调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实施，并且无比顺利。
“来了，”领导指了指沙发，“看你这么高兴，事情是不是办得不错啊？”
至少他们从来没宰大毛，没咄咄逼人，甚至还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因为大毛给他们的那批武器虽然也值几个钱，但和他们作为交换的武器相比，简直是一堆破烂。
“杨先生—”
杨侠直截了当，问长官可以让他们去拿武器了吧，长官表示一切没问题，只是去拿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老徐，这几天你和老杨走得最近，你没听说他这个想法吗？”姚杰瞪大眼睛盯着徐磊，“你怎么不阻止他？”
杨侠听完这些，内心乐开了花。
他似乎很放松甚至很高兴，点一支烟悠然地抽起来。
就这样一个仓库一个仓库地参观下去，陈子衿等人跟在最后面，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送走杨侠等人后，长官看着领导一脸不解，问他为什么增加交换武器的数量，而且还这么多？
他们仔细一琢磨，杨侠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他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杨侠做事情是什么风格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如此一说，长官马上醒悟。
双方寒暄完毕后，刚坐下领导就一个劲地夸赞杨侠，比如说他有远见卓识，大毛方面很欣赏这样的人，再比如他这么帮大毛，简直是大毛的好朋友。
“行了，你们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杨侠示意众人不要继续问，“你们看我傻吗，咱们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
“可是杨哥……”
长官也满脸笑容，只不过两人高兴的原因不一样。
车子上，陈子衿开着车，众人一个劲地埋怨杨侠。
吱—
“你说，尽管说。”
领导继续说下去，表示不排除某种可能，比如杨侠他们这是在放钩子，一点点引诱大毛上钩。至于钩子上是什么，以及上钩后他们想做什么，那就没人确定了。
但徐磊一脸苦笑，说杨侠一直以来并没有对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唉！
杨侠苦笑一声，简单解释一番，表示自己这么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只是不能过早透露。不过他可以向众人保证，这桩买卖稳赚不赔，错过了才会后悔呢。
“呦，人来得挺齐嘛。”上车出发之前，杨侠调侃众人，“昨天不还那么反对吗，怎么现在想通了？”
“什么，还有这回事，真的假的？”
领导感叹着说，其实他看出来了，杨侠等人虽然也是和大毛做生意，但比起其他武器商来，已经算良心厂家。
“领导—”
说着说着，陈子衿都不愿意继续说了。
不说别的，单说这些武器的年龄，估计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大。再看上面锈迹斑斑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价值。
领导这么说，如意算盘打得着实不错。
领导说到这里，马上观察杨侠的表情和眼神。
在长官看来，协议都签署了，对方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杨侠说要求很简单，希望他们答应这么做后，大毛方面今后不但只把这类武器提供给自己，而且还必须将此类武器都给杨侠他们留着。
他的心思是，反正杨侠就愿意要这些破烂，而这些留着对大毛根本没什么用处，不如全部进行交换。
试问大毛能交到几个这样的朋友？
最终陈子衿受不了了，拍了拍杨侠，道：“真没意思，我回去了，再看下去恐怕不就不是发困，是得哭出来了。”
几分钟后，众人来到了第一个仓库门口，长官的手下打开门，陈子衿等人看进去后不禁失望透顶。
“谁知道呢，”长官自言自语也是对其他人说，“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还是有什么图谋，其实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对我们有利。”
“领导，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们打不起精神，心中对杨侠不停地抱怨。
长官急忙摇头，说意见肯定没有，只是他不明白这么做有必要吗，领导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你呀，头脑简单了吧？”领导解释，“你想啊，杨侠他们这么做本身就赔本，而他们又没办法反悔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办法后悔是好事，但是吧，”领导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凝重，“我很了解杨侠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不过，我不明白，”领导本来喜悦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难道……”
杨侠也风趣地回了一句，说那八成是长官的车子顺风吧，不然长官怎么官场混得这么溜。
车子半个小时后在大毛军部门口停下，片刻后长官亲自出来迎接。
最重要的是，即使从大毛长官和领导的话来看，这也都是一些破烂啊。
“对啊，杨哥，你糊涂了？”
杨侠高兴是意识到自己这次捡到了很多宝贝，长官则认为能通过处理这些垃圾换来新武器，简直不要太妙。
从长官手中接过文件后，领导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你觉得不行？”
“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怎么直接又答应了这么一桩买卖？”陈子衿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面这么干都不知道是赚是赔，你还……唉！”
众人走在仓库里，虽然陈子衿等人没兴趣，但杨侠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国防部领导办公室，听见门开了，领导抬头一看，这不是长官吗？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长官做事情滴水不漏，的确，有了这份文件后，杨侠就吃定了这个亏。
“你说。”
至于姚杰等人也纷纷不解，杨侠到底怎么考虑的？
他之前就说这桩买卖稳赚不赔，但到底怎么一个不赔法？另外加上这次，他们拿了这么多破烂，能消化得了吗？
“接下来你继续留意他们的动静，我怀疑他们在准备耍什么花招。”
“你的意思是，咱们真的用一堆接近破烂的武器，换了他们性能强悍的装备？”
他寻思大毛本身就从这件事情上占便宜，如今对方这么主动，今后大毛方面有得赚了。
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这就是一堆破烂，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
从手下手中接过文件，长官内心欣喜若狂，随即去了国防部。
“你们几个后去吧，我得马上去领导那里。”
“怎么回事，我在你们后面出发的，你们怎么还没我来得早？”
继续谈了十几分钟，双方谈妥相关事情后，杨侠等人马上被安排去拿武器。
那么他这样做，是否是有什么阴谋，最重要的是会不会反悔？
“反悔？不存在的，领导。”长官眉毛一挑，递过去那份文件，“不信伱看这个。”
长官指了指门口自己的座驾，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如果杨侠不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他们就拒绝制定这个计划。
杨侠忍不住笑，意识到他们最终没看明白自己布的局。
陈子衿走后，姚杰等人也纷纷找借口开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