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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面露悻悻之色,哼道:“那个贱人!背着老子偷男人,何其下贱无耻!我倒要去看看,她有何脸面见我!”
负着手,一路到了绫华公主的别院。
李全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好心规劝道:“主子您切不可再对公主殿下当面怒斥谩骂,奴才是真怕……”
他正说着,那边已经走到院里的洛逊突然停下脚步,低喝道:“闭嘴!”
李全赶忙停止话头。
洛逊皱着眉,侧耳倾听,问向李全道:“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李全一愣,随即也竖起耳朵,只听绫华公主的闺房中,隐隐传出微微地喘息声。
貌似随着运动愈发激烈,喘息声愈发急促沉重起来,直到清晰可闻!
李全吓得脸都白了。
洛逊仿佛突然被人当头一棒,踉跄退后两步。
李全赶忙上去搀扶,急道:“主子,您没事吧。”
洛逊睚眦欲裂,一脚将李全踹倒在地,指着他右手颤抖道:“你是怎么看的门?这王八蛋明明已经来了,你怎敢骗我说没来!”他愤怒之极,却是不敢大声喧哗,极力将声音压低。
如果不是怕屋子里的那对狗男女警觉,他甚至杀了李全的心都有。
李全跪在地上,哭诉道:“奴才确实没看见这位陆侯爷进门来,如果真的看见了,又怎敢欺瞒主子您,没准……没准他是翻墙进来的,对,一定是!”
洛逊双拳攥紧,耳闻屋子里的喘息声愈发清晰,可见二人是何其忘我动情,一想到这对“狗男女”在里面缠绵悱恻,翻云覆雨,他便止不住怒火熊熊。
他陡然间生出想要踹开房门的心思,可那样做,除了搅扰二人好事,激怒陆沉,再挨顿毒打,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陆沉明目张胆嚣张之极的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委实快要气炸了。
他嫉妒,嫉妒陆沉艳福不浅,凭什么此刻在里面与绫华公主翻云覆雨的不是他!
更恨,恨陆沉,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狠狠践踏。
同样也恨绫华公主竟如此不守妇道,明明已经是他洛逊的妻子,却仍与陆沉明目张胆的在闺房中苟且!
好一对奸夫y妇!
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气,蓦地捂住胸口,急忙退出院子。
待一出别院,他便扶住墙,弯腰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气吐了血!
李全骇然,赶忙上去,将他扶住,颤声道:“主子,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给您请郎中……”
洛逊深深呼吸,竟是露出一丝狞笑,牙齿上的殷红血液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妖异,“等着吧,我洛逊绝不会忍下这口恶气的,李玉宁,陆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早晚会让你们两个身败名裂,被世人所唾骂!”
听他话语森然,充满恨意,李全不由一凛。
洛逊牙齿咬得“咯吱”响,蓦地狠狠一锤墙壁,双眼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寒声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忍,继续忍,直到那一天来临,我会将你们的丑行全都公之于众,你们这辈子都翻不了身,那个小贱种也休想如意!哈,哈哈……”
他疯了一般,开怀大笑起来。
李全面如白纸,看了看院里,然后急忙一拉洛逊的衣裳,焦急道:“主子,小点声,您就不怕那位陆侯爷和公主殿下听见。”
这句话差点将洛逊努力压抑下去的火气再次点燃,不过好在他还是死命克制住了,长长地呼了口气,他低声冷笑道:“老子的家,还不能大声说话,只怕被那对奸夫y妇听见,呵,呵呵,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如失魂落魄般,面色呆滞,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屋子里,陆沉和绫华公主正是忘我纠缠,突然绫华公主一惊,推住陆沉的胸膛,小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陆沉六识感官,远超于常人,外面的动静自然听得分明,不过不用想,他也知是洛逊搞出来的,却是懒得搭理。
见绫华公主犹如惊弓之鸟,陆沉爱抚她的秀发,说道:“你多心了。”
黑暗中,绫华公主的明眸熠熠生辉,在陆沉的耸动下,渐渐又变得妩媚迷离。
仍然是天还没亮,陆沉便穿衣离开。
披星戴月,回到府邸,侯府中仍还一片寂静,
陆沉径直到书房,准备补个回笼觉,怎料刚一推开房门,竟见叶芷柔,鸢鸢,苏晴,齐刷刷坐在里面。
他一惊,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打了哈欠,走进房中,诧异笑道:“你们这是……”
叶芷柔面色不善。
苏晴神情有些幽怨。
鸢鸢还好些,偷偷对他挤眉弄眼,似乎在给他传递某种信息。
陆沉顿时明白了,难不成东窗事发了?
虽然内心惴惴,不过不打自招的事,陆沉可不会干,仍旧一脸轻松,坐在几位娘子中间,问道:“怎么都不说话?”
终于是叶芷柔第一个冷冷开口道:“侯爷,你这几日为何总是这么晚时辰回来。”
陆沉换了件睡袍,想要掩饰身上某种气味,听得叶芷柔问话,强作镇定道:“原来是这事儿,我说你们为何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到我的书房,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在外面有人了吧?”
叶芷柔没说话,不过很显然,她就是这个意思。
鸢鸢和苏晴同样也没说话,但脸上的神色,亦是充满怀疑。
陆沉故作无奈,苦笑道:“你们多心了,你们侯爷我,何等正直,何等顾家,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侯爷我这阵子这么晚归家,委实是院里的事物太过繁忙,没了侯爷我运筹帷幄,统御安排,手底下那些人就像没了主心骨,活儿都不会干了,没法子,侯爷也只能是亲力亲为,只怕那些属下弄不明白,出了差错啊。”
叶芷柔淡淡然道:“妾身派人去督监院问了,院里的人说,侯爷这几日夜晚从未在院中留宿,却不知到底是忙活院里的公务,还是院外的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