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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重回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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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吉说道:“自攻陷豫衡城,咱们齐军在晋土便犹如秋风扫落叶,无往而不利,不过近来却是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晋人最后的残余力量龟缩于平野一带,借助山川地利,与咱们齐军周旋,咱们齐军将士,一时半刻,竟是很难将晋国最后这点残渣余孽彻底消灭。”

    “当然,晋人不过是垂死挣扎,早晚会被咱们齐军的铁蹄踏得灰飞烟灭,不过让咱们齐军将士颇为头疼的是,那些坚持抵抗的晋人中,其中竟是有颇多江湖高手,他们虽然不能左右战场胜负,但却专干偷袭刺杀的小人之事,屡屡潜入咱们齐军的营帐中,暗杀咱们齐军的将帅。”

    “这短短时间以来,咱们齐军已经有不少将领被暗害,就连大将军萧璋也被刺杀在营帐中……陛下最近被这件事烦的焦头烂额,一直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

    “陆少保您也知道,咱们大齐重文轻武,自几十年前先帝颁布‘止武令’以来,时至今日,国内属实已经没有了什么像样的高手,面对晋人无孔不入的暗杀偷袭,实在是疲于应对……”

    冯吉说着,面对陆沉微微笑道:“如果说咱们大齐谁最勇猛,那必然是非陆少保莫属,击杀蛮族第一勇士,在黑道杀手围杀下全身而退……故而陛下思来想去,有让陆少保去前线对付那些晋人的江湖高手之意。”

    陆沉苦笑道:“陛下实在是高看我了。”

    冯吉说道:“咱家也只是提前知会陆少保一声,免得到时陛下对陆少保委以重任之时,陆少保猝不及防。”

    陆沉叹道:“为臣子者,自然要忠君之事,陛下若要我去前线,我自领命,不敢推诿。”

    冯吉一竖大拇指道:“陆少保公忠体国,任劳任怨,实乃大齐朝臣之楷模。”

    这顿酒吃了将近半个时辰,陆沉才与冯吉相互拱手拜别。

    接下来的两三日,得知陆沉回京,有意巴结的,或是早已归入陆沉门下的朝中官员,络绎不绝,争相拜访。

    官场多的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便往哪边倒。

    在他们认为已经失去文帝宠信的陆沉,如今受封“恒永伯”,可见此实乃谣言,不攻自破,陆沉仍是那个炙手可热的督监院院长,文帝仍会对其无比倚重,否则焉能赐予其尊贵爵位?

    要知道,齐国已经近乎三十年未曾封爵了。

    而陆沉又重新获得文帝的宠信,且还受封爵位,难免让一些人眼红不已。

    方府。

    方无行背着手在房间中踱来踱去,神色阴沉,冷冷说道:“陆沉已然是手握督监院,头顶挂着太子少保这等虚衔,如今又受封恒永伯,将来必是头号劲敌!”

    梁渭抚须笑道:“方阁老莫急,陆沉虽然手握督监院,如今风头愈发之盛,但眼下毕竟于我们还未产生直接的威胁,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仍为颜党,只要将颜秀那一派的人打压下去,方阁老便可趁势扳倒方丞,登临首辅之位。一旦方阁老成为咱们大齐的新一任内阁首辅,他陆沉就算再权势滔天,也得在方阁老的威严下行事。若他识相则罢,届时若他敢做出什么威胁方阁老之事,再想办法将其扳倒也不迟。”

    方无行拧眉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眼下对付颜党最为主要,颜秀那个老东西,近来是愈发放肆了,只要是我提出的举措,他必不假思索的反驳,更是暗命御史台的言官,上弹劾攻讦我的本子,这老东西一日不除,我一日寝食难安!”

    梁谓笑道:“所以说,颜党才是咱们当下的主要敌人,至于陆少保……咱们不妨试图拉拢,让他臣服虽然绝无可能,但只要能结为阵营,也是好的。要知道,陆少保这个监察大齐百官的督监院院长,若是能握在手中,使用得当,日后未尝不会是捅穿颜党、给与颜秀致命一击的利器!”

    方无行冷哼道:“你太不了解陆沉了,陆沉这个人,狡猾的像是头狐狸,以他的权势地位,若是想要结党,早就自成一派了,又何须与咱们结盟。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可别拉拢陆沉不成,反被他咬上一口。”

    梁谓忙道:“是下官想的浅薄了。”

    方无行神色阴沉如水,眸子似有精光一闪而过。

    “陆沉这个人,早晚会成为方某的绊脚石,待收拾了颜秀,便是他的死期!”

    ……

    颜府。

    颜秀与心腹褚怀羊同样在议论陆沉受封爵位之事。

    “小陆大人当真是咱们大齐第一能臣啊,屡建奇功,如今又获封爵位,虽然不过是个伯爵,可足以证明,他在陛下心里的份量,只怕咱们谁都及不上。”

    颜秀笑呵呵的说道,可话语间,分明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

    褚怀羊嘿然笑道:“也真是奇了,陆沉明明都快要倒了,没想到巡趟盐回来,竟咸鱼翻身,又重新获得了陛下的信任,我可是听说了,陛下可是亲口对陆沉说,他是‘左膀右臂’、‘脊柱栋梁’,咱们大齐百官,恐怕没谁有此等圣眷了吧?”

    颜秀看了褚怀羊一眼,问道:“你怎断定陆沉要倒了?”

    褚怀羊诧异道:“陛下重用江沖,不就是为了与督监院打擂台,限制陆沉手中的权利,还有宫中传出来的许多流言,陛下对陆沉若即若离,那时朝野几乎都认为,陆沉失去陛下宠信,甚至已为陛下猜忌,倒台只是时间问题。”

    颜秀摇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啊,这位小陆大人,立下无数赫赫功劳,陛下对于儒家,已经落下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如何收拢人心,已经是让陛下焦头烂额,如果陆沉不犯错,陛下又怎可能再过河拆桥,将此等大功臣罢黜。”

    褚怀羊一琢磨,只觉有理,拱手道:“颜阁老真知灼见,褚某不及也。”

    颜秀淡然笑道:“再者,现如今正是大齐雄吞列国的紧要时期,陛下又怎会将陆沉这等能臣罢黜,就算陛下真的猜忌陆沉,也得是等到一统天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