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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前是软硬兼施,那现下便是chi裸裸的威胁了。
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饶是陆沉想要做缩头乌龟,却也实再也忍耐不住。
他娘的!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呵,呵呵。”陆沉冷笑,直视陈幸之的狠厉目光,说道:“上柱国盛情款待,且以爱女宝珠相赠,在下领你的情,可让在下没命活着走出豫衡城,这是从何说起?”
陈幸之寒声道:“没有人敢拒绝老夫,或者确切的说,敢拒绝老夫的人,还没有一个活着的!”
陆沉淡然自若道:“在下知道,上柱国在东晋权倾朝野,哪怕是贵国的皇帝陛下,都要看上柱国的眼色,可在下非你晋国人,乃大齐使者!上柱国想要在下的命,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计无成变色道:“放肆!竟敢对我家大将军这么说话!陆主使,你需明白,这是东晋,是上柱国府,可不是你的齐国,你的督监院,我家大将军想要杀你,简单的便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蝼蚁?真没想到,陆某有朝一日,竟会沦落成蝼蚁一般,被诸位自以为能轻易碾死。”陆沉锋锐的目光在陈幸之以及计无成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说道:“陆某就坐在这里,诸位如若不怕我齐国大军压境,不怕东晋面临灭顶之灾,不怕国破家亡,不怕权势富贵瞬间灰飞烟灭,尽管动手。当然,在此之前,陆某要说一句,陆某不习惯坐以待毙,倘若诸位真的敢铤而走险取我性命,我会在第一时间……擒贼先擒王!”
陈幸之顿时大怒,本就凶神恶煞的面孔愈发狰狞。
许樵猛然一拍桌子,暴声道:“狂妄!”
陆沉将双手拢在袖口里,身子往后一仰,悠哉说道:“这位将军看来是不相信陆某有这个本事,为了避免大动干戈,与诸位伤了和气,陆某还是事先说明的好,普天之下,能和陆某过招的,还没生出来呢,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就连那突厥的第一猛士,也不过就是被陆某三拳两脚打杀的货色,诸位,上柱国大将军,你们自比那突厥第一猛士如何?”
栾寒寺冷冷道:“化外蛮夷,何足道哉。”
陆沉看向这位能与仇厉一时平分秋色的陈阀将军,笑道:“先前见过将军出手,刀法的确霸道无匹,可将军是否相信,陆某一掌,就能灭了将军?”
栾寒寺从未被人如此看轻过,先前对败于仇厉之手已然是耿耿于怀,眼下又被陆沉蔑然到如此地步,顿时勃然大怒,冷哼道:“那本将军就试试陆主使这一掌。”二话一说,猛然向陆沉击出一掌。
陆沉距离栾寒寺甚近,对栾寒寺极尽蔑视,便是激栾寒寺出手,没想到对方果然中计,心下不由暗喜。
面对栾寒寺这突如其来的一掌,他稳如泰山,一掌迎了上去。
如果是见招拆招,他对栾寒寺自愧不如。
可若是对掌比拼内力……
说句狂妄的话,打通任督二脉,且将《楞严经》修炼至登堂入室之境的他,除却赵玄黄、花青虞,谁也不怕!
啪!
两掌相对。
栾寒寺乃先天巨力,刀法虽然出神入化,但却不懂内力运用之道,凭借蛮力,尚不能敌初通任督二脉的陆沉,何况陆沉现如今已将佛门顶尖内功心法《楞严经》修炼得登堂入室!
这一掌对上,他只觉右手骨骼都似要在骤然间碎裂一般,不由面露痛苦之色。
陆沉则毫无异样,嘴角甚至溢出一丝浅笑,“将军好力气,这把子蛮力,上阵杀敌倒是够了,可惜与我对掌,还差点意思。知道为何被你们畏之如虎的血屠阎王对我那般尊敬么,不止是因为我是他的顶头上司,还因为……我比他更强!”猛然激荡起雄浑内力。
栾寒寺只觉从陆沉掌上传来的力道便如惊涛狂潮,一浪更胜一浪,震得他手臂酸麻剧痛,乃至五脏六腑都随之剧烈震颤,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被震出内伤!
他慌张之下,便要收手,不料陆沉的手掌竟似有黏性一般,愣是将他的手紧紧吸住,令他抽身不得。
“放手!”他痛苦已极,嘶声喝道。
瞧他面色痛苦,几近狰狞,计无成与许樵都不由慌张起来。
唯有陈幸之还算坐得住,冷眼旁观,但神色阴沉之极,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陆沉本可以一掌将栾寒寺打飞出去,吸着对方不放,就是为彰显武力,令陈幸之能够心生忌惮。
觉得也该差不多了,当下不再徐徐激荡内力,猛然发力,登时将栾寒寺震飞出去,“轰”地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狂喷。
陈阀第一高手,轻易便被陆沉击败,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许樵骇然变色,陈幸之脸色难看的貌似即将要有暴走的趋势。
计无成面色惨白,指着陆沉颤声道:“你……你竟敢打伤栾将军!你眼里还有上柱国么?你太猖狂了!”
陆沉淡然道:“陆某本也想一团和气,且有言在先,谁曾想这位将军偏偏不信这个邪,这可就怪不得陆某了。”
说着冷笑着瞥了一眼陈幸之,说道:“陆某身为大齐督监院院长,诸位不会以为陆某是个被威吓几句、就会惶恐骇然的酒囊饭袋吧,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要是在齐国,谁敢如此威胁陆某,陆某不将他脑袋拧下来,也得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人世上。”
已然是撕破脸,陆沉只能展现强横的一面。
唯唯诺诺,怕是真的很难走出这座上柱国府大门了。
“陆某奉我朝陛下之命,携结好之意,前来晋国交流文化,如今事儿还没办成,上柱国却要陆某带使团打道回府,这是哪门子道理,陆某如若答应,如何向我朝陛下交代?”
陆沉缓缓起身。
“如果上柱国以为能用武力使陆某屈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沉这回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觑向陈幸之,似笑非笑道:“上柱国,你敢不敢与陆某打个赌?”
陈幸之声音冷漠的就像是从寒川而来,“打什么赌?”
陆沉负手说道:“就赌在你杀了陆某之前,你可还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