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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入口比我想象中要深,我试着走进去一段,发现里面的路有转折,慎重起见我又退了回来。
项依依问我怎么了,我说里面太深,而且通道是转来转去的,我直觉这里面可能有古怪,既然药人没出来,我建议先把项依依父母的遗体运出去。
我用红网先封住入口,然后和项依依一起把遗体抬到平原上,药人还有好几个,我心里觉得不踏实,想来想去,我做了个决定。
我叫爸妈和项依依带上遗体出去,我留下破坏这个八卦阵,他们起先不同意,说留我一个人太危险,万一被困在里面出不去怎么办?
我说应该没事,盖房子需要时间,不可能是一瞬间盖起来的,这个用房屋布置的阵法,房子破了阵也就破了。
我这么做,是因为老爸提醒了我,净土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这个地方对特定的人隐形,最有可能的就是用房子摆的八卦阵,要是把阵破了,那么古昱和白君扬就能进来了,有他们两个在,我才有信心对付药人。
看着爸妈和项依依抬着遗体消失在山路上,我回到平原的房屋中间,看了一圈,走到放饭的那间小屋前,这屋子是发饭用的,里面没有任何家具摆设,比较容易拆。
可即便房屋的面积只有五、六坪,想在短时间内拆除它,也需要特定的工具,我总不能徒手拆房子。
我将搜索过的空间又翻了一遍,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工具,就把药人室里屋的那个丹炉给拖出来了。
虽说我还没有倒拔垂杨柳的功力,但从旁边房子的房顶把这只丹炉扔过去还是能做到的,一番折腾后,我终于砸塌了饭堂的屋顶。
这也多亏了饭堂的屋顶薄,当初盖这房子的时候,清言真人可能没打算让人住在里面,所以无论是房顶还是墙壁,都是用比较常见的简易房屋的材料盖的。
塌房顶、卸门、撬窗户,用了大概一个钟头,我才把这间房子拆成露天的‘盒子’,可是古昱他们还没进来,就说明阵法没有破。
我抡起铁锹想先把墙根儿底下的土铲一铲再拆墙,可刚铲了几锹,就发现土里有东西,我弯下腰去看,看到土里埋着几根红绳,有两根已经被我铲断了。
我继续向屋子中间挖,地面下还有好些根红绳,它们原本像一张网一样铺在地底下,我的铁锹没轻没重,挖的时候连带着铲断了好多。
在屋子的中央,红绳交汇的地中心,我铲出一个小陶罐,就茶杯那么大,不过罐口封着干泥。
清言真人不知从哪学来的妖术,竟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迷惑人,我抓起陶罐来到屋外,用力在一块石头上将陶罐摔碎。
罐子碎得很彻底,随着被石头弹飞的陶片蹦飞的还有一个血糊糊的东西,等那东西落地滚了两圈停住,我才看清那是一只眼球。
不过肯定不是人的眼睛,因为这眼球比人眼大了两圈,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眼睛。
更离奇的是,这只眼睛停住后,充血的瞳孔还收缩了一下,好像还是活的,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瞄准那眼球就砸了过去,把它砸得汁液飞溅。
而就在此时,整个平原突然摇晃起来,我立刻趴在地上,震动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所有的屋子全都被震倒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看看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背后有东西朝我扑过来了,我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身,躲过来自背后的攻击。
可惜躲了后面的躲不过左右两侧的,之前我不是没考虑过,阵法一旦被破,净土内部的空间就会失去阻隔,牢房暗室里的药人自然会出来。
但我拼的是时间,只要能拖到古昱和白君扬进来,我们三个联手对付她们,就能一举解决清言真人留下的隐患。
四个药人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将我围在当中,我躲过身后的攻击,却被左右两人药人扑上来挠了一爪子。
幸好冬天穿得多,她们两个只是把我的棉衣给挠穿了,露出两道大口子‘嗖嗖’透着冷风。
我现在布网有了经验,不用像第一次发射的时候那样全神贯注,可以一心二用,一边撒网,一边反击。
谁料,四张网撒出去,一个药人也没罩住,她们动作敏捷地在就地几个翻滚,躲开了从天而降的红网。
我暗道该不会她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吧?两个药人因红网被困,剩下的四人就不上当了?
但这种场面总归对我有利,她们忌惮红网是好事,我只要不停地撒网,她们光想着躲网,反而给我争取了时间。
红网撒出去二十八张的时候,我感觉脑袋一痛,跟着一张也放不出去了,所以说未经试验就拿上战场的武器,说不定在哪个关键时刻就把自己给坑了。
失去威胁的药人再次围攻上来,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主意,瞬间变换成小琪的样子,但是她们根本不买账,对着小琪的脸照打不误。
我忽然想到那条墨绿色的虫子,假设每个药人的身体里都有一条类似的虫子,那她们之间互相辩论靠的就不是脸,所以变换外貌迷惑不了她们。
处于一场生死战斗中,我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有效的克敌方法,一个打四个肯定要吃亏,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我就挨了两拳、一脚加三爪子,棉衣和棉裤都被抓漏了。
再过个几秒钟就能见血,再过几秒钟估计就皮开肉绽了,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突然,一个点子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攻击A的时候,使用隔空取物的能力抓过B,来挡C和D的攻击,这样做虽然很费体力,但能让我少受点伤,所以值得一试。
很快我就发现,这四个药人比那个铜皮铁骨的药人还难缠,她们不仅打不烂、摔不坏,学习能力还特别强,擅于总结经验,越打越精。
终于在几个回合之后,我的大腿被其中一个药人踢中,肩膀也被抓了个血肉模糊,到了这种地步,保护自己不受伤已经不是我的首选,如果再不拼命,那她们就会合力将我干掉。
我开始只攻击、不自保,抱住一个就往要害上打,这个招数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奏效,而且我感觉是误打误撞才奏效的,其中一个药人被我打中后倒地不起,好像被点了穴,但她没有死,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也跟着我们的动作转来转去。
倒下一个还有三个,我被另外三个药人揍了三拳,这三拳结结实实全落在我背上,骨头的断裂声仿佛就在耳边。
我身体飞了出去,眼看脸就要撞上地面的大石头,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从背后搂住了我,将我接住了。
“伤在哪?”古昱的声音贴着我的后脑钻进耳朵里。
“别动——肋骨断了!”我感觉他要把我翻过去,和他面对面,便连忙出声制止。
这边有古昱接住我,那边还有打斗的声音,白君扬和古昱的出现并未让这场战斗发生逆转,剩下的三个药人还把白君扬打伤了。
古昱将我放到一片房屋的废墟后面,他冲到混战的四个人中加入了战斗,我忍着钻心的痛,抬起脖子朝他们喊道:
“打要害,有个地方能定住她们。”
但是这几个药人太擅长总经失败教训了,有一个被我定住后,其余三个再没给白君扬和古昱击中她们要害的机会,每次都用胳膊去挡,她们的胳膊比钢筋水泥做的还结实,怎么打都没事。
持久战是毫无意义的,只会消耗古昱的体力,白君扬我不知道,可古昱伤还没好,这么硬碰硬地打下去,下一个倒下的肯定是他。
真是谁家的、谁心疼,我现在是一点看不得他挨打,好在白君扬也知道古昱之前有伤,替他扛了几记重拳。
古昱有白君扬做‘盾’,刺中了一个药人的侧腰,这药人立刻站住不动了,然而这次成功却彻底激怒了剩下的两个药人。
她们背靠着背,胳膊挽着胳膊,不留任何死角给古昱和白君扬,只用腿向他们发起攻击。
只要按不中‘定格键’,她们就是不攻击,让我们可劲儿地打,也根本打不死她们,何况她们完全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
古昱和白君扬拉着她们跑大圈,绕着房屋中央的空地跑,如果她们要保持背靠背的姿势一起跑,速度就会被拖慢,否则只能是一个背着另一个跑。
药人选择的是后者,我不知道白君扬这是要干嘛,他和古昱都受了伤,他的伤还不轻,拉圈跑操也会消耗他们的体力,最后还是药人占优势。
跑了两圈我看到古昱突然加速,跑到了药人背后,白君扬在药人前面,古昱在药人后面,药人被两边夹击,除非是横着跑,不然总要背对着一个敌人。
现在不是考力量,而是在考智商,如果我是药人,这时候就赶紧跑到空地中央,以静制动,做圆心的那个点。
药人发现前后都有敌人,脑子一时有些转不弯,脚下的速度慢了下来,果然横着跑起来。
白君扬在前,忽然佯装攻击,药人只得转向他防守,古昱立刻抓住机会加速冲到药人身侧,这感觉有点像某真人秀的撕名牌游戏,只不过古昱要撕的不是名牌,是刺中药人的侧腰。
不得不说我在旁边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心里替他们两个捏着一把汗,每一次失败的进攻都会换来药人的回击,他们两个身上的是肉,挨一下就可能伤筋断骨,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药人反应过来,连忙再次转身对着古昱,谁知古昱冲得那么猛,却在这时向后退着跳了一大步,身体轻盈敏捷地避开了药人的回击。
而本来做出假动作的白君扬却脚底一滑,向旁边滑出小半步,来了个又快又狠地真攻击,双手同时出拳,一下打中两个药人暴露出来的侧腰。
过了两三秒的时间我才呼出一口气,这一仗他们赢得太惊险了,如果药人再聪明那么一点点,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仨。
“挖她们的心脏,看里面有没有虫子,有就弄出来,千万别用手碰!”我趴在废墟里提醒古昱和白君扬,这些药人只是定住了,谁知道她们下一秒会不会又动起来,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行。
药人的心脏根本不需要挖,她们每个人胸前都有一个碗大的洞,尽管颜色不同,但蚯蚓一样的虫子团却如出一辙,并且每团蚯蚓里都有一只怪虫,只是形状各有千秋,有甲虫类的、爬虫类的、节肢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