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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手里拿了一套白色的短袖,还有蓝白相间的沙滩裤。
递给司绾时,妇人有些不好意思。
“那啥,姑娘,虽然是男生的,但好歹是新衣服,委屈你了。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热姜汤。”
“谢谢阿姨。”
冲着妇人笑了笑。
去了浴室。
脱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果然舒服多了。
等她从浴室出来,就只见气喘吁吁的释临希坐在沙发上。
大抵是刚慢跑回来,给累的!
而释临希的妈妈,则是去了厨房,热姜汤去了。
“过来坐。”
释临希瞧了眼面前穿着他衣服的司绾,伸出骨节分明却又分外好看的手指。
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沙发。
司绾颔首。
不用猜,释临希该是知道她是谁,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她也早就准备的非常充分的说辞来说服释临希。
款步,来到释临希对面,坐下。
“释先生,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陆氏集团派过来谈判的,我之所以没有把你从我家丢出去,一来,看你是个女的,二来,是看在我妈的份上。”
此刻的释临希,俨然跟先前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是带着对陆氏集团的怨吧,更或者是,对陆靳的怨。
怨陆靳当初将他丢出餐馆的事情。
“万分感谢释先生对我网开一面。”
从释临希的角度看过去,司绾满脸推着职业性的假笑。
怎么看怎么让他心里别扭。
更是懊恼自己先前怎么会对着这样的笑容失了神,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好说,我也知道你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持恩携惠。”
最后四个字,持恩携惠,念得特别的重。
司绾点了点头,她看的出来,释临希确实对她,更确切的说,是对陆氏集团,有着分外大的敌意。
这份敌意应该不单单只是陆靳先前对他的刁难。
但至于是什么,她现在还未可知。
“释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司绾开口。
释临希随意摆了摆手。
“我能问你,为何先前答应跟陆氏集团合作,后面又坚决不同意,是有什么理由吗?或者是,难言之隐。”
司绾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但是听在释临希的耳朵里,就是来质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跟陆氏集团合作。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说了,不要持恩携惠,别以为你救了我妈,我就要跟你们陆氏集团合作,门都没有。”
释临希冲着司绾翻了个白眼。
本来还想着,她要是执意,他就逗她玩玩,可现在,看在他妈的份上,他不打算那么做了。
算是还了恩情吧。
暗戳戳觉得自己真实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司绾还是那样,耐着性子,就像是长辈哄着闹脾气的小孩。
可这态度总归是让释临希不爽快的。
心中又生出了戏谑心思。
“你真想要知道?”
身体向前倾的释临希,笑了。
司绾依然微笑着点头。
“好啊,只要你答应陪我一天,我就把原因告诉你,怎么样?”
释临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司绾扬起精致的小脸,脸上同样挂着笑容反问道:
“只是不知晓释先生您想要什么样的陪伴?”
释临希原以为对面的司绾会怒斥他浪荡子,臭流氓。
却没成想,对方还是笑眯眯的。
“哇喔,真是没想到,陆氏集团总裁陆靳的夫人,居然愿意屈尊降贵陪我这样一个小老板姓啊,啧啧啧。”
满嘴的讽刺。
“这是我的工作。”
司绾任然挂着微笑。
她并不是无知小儿,若是对方提出无礼要求,她自然也有应对方式。
“哇喔哇啊!!!”
还没等释临希哇喔的讽刺声说出口,痛呼声已经伴随而来。
猛然回头,对上了自家老妈警告的目光。
原本昂扬的气场瞬间萎靡。
克星啊。
“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态度不甚好的阿姨。
“是这位司小姐说要回去了,我在强烈挽留,对吧?司小姐?”
笑,笑的咬牙切齿的释临希。
“是的阿姨,天色已晚,我该告辞了。”
司绾顺势站起,冲着释临希妈妈微微颔首。
“要走了啊?先把姜汤喝了,然后让我们家临希送你,一个姑娘家,晚上不安全。”
释临希妈妈赶忙将姜汤递给司绾,随后又疯狂暗示释临希。
姜汤喝完,在不情不愿的释临希陪同下,司绾走出柳苑。
“明天,我会准时来你家报道,希望释先生能说到做到。”
柳苑门口,司绾开口。
一旁的释临希嗤笑。
“好啊,早上六点,过时不候。”
转身,头也不回的释临希。
司绾站在门口,她忘了,司机回去了,她该如何回家?
……
这边的释临希倒是没有直接回家,越过自家家门,去了另一栋的20栋。
推开门。
“老王,给陆靳打个电话。”
大步走到客厅,慵懒的窝进沙发。
被唤做老王的男子一身休闲服,手中正在沏茶。
“怎么?又来找麻烦了?”
释临希挥了挥手,不愿多说。
“这事要不要跟老板汇报?”
茶水成一条细丝,倒入茶碗。
“不必告诉干爹,我能处理。”
“喝茶。”
茶杯递到释临希面前。
空了手,这才拿过搁置在一侧的手机,拨了过去。
手机很快便通了。
释临希伸手接过手机。
“喂?”电话那头,传来陆靳特有的音调。
“哈喽,你好啊,陆总裁。”
“释临希?”
不必释临希自我介绍,那头已然知晓身份。
“陆总,我这次打电话来,就是想咨询下,城南这块地皮于你而言,如此这般重要?想要到,不惜让你夫人来作陪一天?”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老王瞧了眼释临希,这家伙,做事从来这般乖张。
“谈判如何在释先生的嘴中,成了作陪?是在国外待太久,忘了母语如何运用了吧?”
电话那头的陆靳,连音调都未曾转变。
处变不惊也不为过。顺便讥讽了释临希连自己母语都运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