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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陆宛之只得努力的在心里说服自己,不就是立个侧妃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是没有过。
之前萧穆然连一声都不吭,就把阮娘给带回家来,随即便立了侧妃,当时的她可谓气的要死,但是却无可奈何。而这一次,可以说与上次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次陆宛之不再是被通知的那一个,被通知的那一位变成了萧穆然。
眼看就连陆宛之都没有什么办法避免让他立侧妃,反而是一天到晚的劝他认命,萧穆然这才明白,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有一说一,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立侧妃,会想起阮娘还在的时候家中那一派鸡飞狗跳的模样,萧穆然就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萧穆然被朝中的那些人给逼的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妥协。
这只是第一步,太子答应了立侧妃,但是要选哪家的姑娘,却是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些大臣们为此吵的不可开交,他们没有一个人关心太子的想法,只注重那些候选女子的家世清白。
而那些姑娘们知道太子松了口,自然是喜不自胜,本来就一直蠢蠢欲动,这下更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欢喜了,纷纷像看见花儿的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往萧穆然的身上飞着。
要不是萧穆然平日里总是一副冻死人的冰山脸,那他一定会淹没在蝴蝶群里的,前一段时日,他不过是想看看陆宛之吃醋是个什么模样,可惜打错了算盘,没能如愿以偿。
原本以为这已经让他很不爽了,没想到,他的几次笑脸相迎惹得那些女子们浮想联翩,纷纷觉得他对她们有意思,这倒真的是引火上身了,现在他又重新恢复了一副冰山脸,把那些女子们拒之千里之外,但是好像作用不太大了。
对于这件事情,萧穆然真的太苦恼了。他原以为母后只是吓唬他,借着这个事情给陆宛之施压,让她赶紧生孩子,却没有想到是来真的,真是让他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有一次像是这样恐慌,本来和陆宛之的关系修复了一点点,现在突然选了个侧妃抬进家门,无疑是雪上加霜。
刚化开一点儿的冰,如果再重新冻上,只会比从前更加坚硬难融。
萧穆然打心眼儿里是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发生的,所以,他一直在尽量的避免,再尽量的避免,最终还是事与愿违,没有逃过这一劫。
说是让萧穆然来选一个喜欢的姑娘,可是决定权却根本不在他的手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朝中那些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往东宫里塞的人,费尽心思,使尽手段的把女儿往太子身边推,恨不得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皇帝和皇后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对皇权构成威胁的人进入到东宫里的,所以她们不论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皇帝和皇后早就为太子挑好了人选。
很快,宫中便宣了一张圣旨,为太子选好了侧妃,是张侍郎的女儿,张楚宁。
张楚宁也是那几个花蝴蝶之一,看见了太子就走不动路,她倒不是想做皇后,只是单纯的觉得太子长得太好看了,是她的菜。
如此,太子侧妃的事情尘埃落定,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也只好死了这条心,把目光转向了张楚宁,张楚宁瞬间成为了肉中刺,眼中钉。
不过,陆宛之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况且比起来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子,这个张侍郎家的女儿已经是很好了。
只要她不出什么幺蛾子,那陆宛之就一定不会怎么着她,要是那个姑娘不老实非要作妖的话,那她也是不怕的,虽然对付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太有把握,可是像这样普通的小女生,陆宛之的心计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给太子立侧妃的事情就彻底的落实了下来,一道圣旨,把婚期给定了下来,就在十天以后。
听起来似乎是有一些仓促,但是其实准备的很全,况且毕竟只是立一个侧妃而已,不至于像当年册太子妃的时候那样轰动。
立侧妃的当天,陆宛之打扮的尤其的隆重,穿着吉服,看着张楚宁一脸的欣慰。
至于为什么欣慰,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一副老母亲看女儿出嫁的感觉。
她亲眼看着萧穆然把张楚宁给迎了进来,从此以后,东宫里又不再是她一个人了。仔细想想,陆宛之竟然还有点儿期待,因为她看见张楚宁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儿可爱。
后来的日子,陆宛之也就如同第一眼看到张楚宁一样,觉得她真的非常非常的可爱。
也没有预想到的那种针锋相对的场面,陆宛之竟然和张楚宁相处的很和谐,也可能是新鲜,大家还没有露出彼此的真面目吧,所以家里一派和平的场面,萧穆然也没有预想之中头疼的样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了下去,但是张楚宁确确实实是一个有点可爱的小姑娘,她一心只有萧穆然,但是却并不妒忌陆宛之,甚至愿意陪在他们两个身边。
碍于和陆宛之之间的盟约,萧穆然理所当然的离张楚宁远远的,一见面他就点头就走,就算是不得已两个人得说上几句话,他也是冷若冰霜,一个字也不愿意和她多说。
张楚宁虽然困扰,虽然不开心,但是她却没有想出那些什么坏心思,只是黯然失落,每次看见萧穆然,她的眼睛里总是会有一抹深深的忧伤。
这一切尽收陆宛之的眼底,现在张楚宁的角度上,她竟然会有点心疼张楚宁,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她却觉得有点开心。
因为太子立侧妃的时候,陆宛之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陷得太深,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自己心情不好,只要看到萧穆然,她就觉得心烦意乱。
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她明明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还是选择要和他演戏,就是在自己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对于这件事情,陆宛之一直是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她这一方面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演戏,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得不和他演戏,她倒是想喝别人演,但是也演不下去啊。
每次对着萧穆然的那一张脸,她就又爱又恨。
最近的一段日子里,陆宛之和萧穆然闹了一点儿别扭,是真的闹别扭,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很像小朋友之间过家家,说生气就生气,说冷战就冷战。
起因是什么呢?陆宛之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非常突然,萧穆然就开始闷闷不乐,话变得很少,起先陆宛之还有一些莫名其妙,觉得萧穆然真是脑子有病,但是时间久了,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萧穆然究竟是怎么了?
陆宛之在心里问,她真的不知道,萧穆然这是又在抽什么风,突然一下就不说话,突然一下就好像自己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一样,让她真的很莫名其妙。
按照陆宛之这个暴脾气,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但是气了几天,她自己便开始想,萧穆然究竟是怎么了?
她真的是满头问号,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都已经开始不管和自己的盟约了,两个人现在又恢复了以前有点冷冰冰的状态,当然,在外人面前,两个人还是顾及一下的,尽量的在继续演戏。
但是就连张楚宁都看了出来,她总是眨巴着大眼睛,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个人之间转悠,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很是好奇。
说实话,张楚宁的心里是有点开心的,但是又觉得不应该开心,反正就是心里处于一个很纠结的状态。
她是真的很喜欢萧穆然,从很小很小的时候。
张侍郎在朝廷中沉浮了几十年,算是朝中难得的德高望重的老人。
而张楚宁也是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她在很小的时候随着父母进宫,见到萧穆然以后,就觉得这个哥哥长得真是眉清目秀,心中十分欢喜。
那个时候,她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在宫里跟着父亲母亲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来到皇宫里,她一个小朋友自然是对这么个新奇的地方感到什么好奇。
但是在进攻之前,父母再三的告诫她,一定一定要遵守规矩,不能在皇宫里作出什么些不礼貌的事情。
她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皇宫的装潢里转,她从来没来过皇宫,所以对皇宫的布置十分好奇,可是父母是不允许她自己一个人乱跑的,还好,那个时候旁边有一个小男孩,她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与她年纪有些相仿的小男孩的身上。
他看着很是高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靠近他几步就会被冻得直哆嗦,但是,按照现在的状况,她又只能求助这个唯一的希望。
幸亏,这个小男孩最终还是带她一起出去了,两个人去御花园转了一趟,带着她去皇宫里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儿,张楚宁从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男孩在他的心里都发着光。
随后的日子里,她都十分期待和父母一起进宫,她很想再见到那个小男孩,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她一直不知道萧穆然是太子的身份,所以总是找他说话,让他带自己玩儿。
但是那个小男孩儿却不像她这一般,总是冷冰冰的的,都不愿意正眼看她,可是因为上次他带着自己参观皇宫的缘故,张楚宁对他特别喜欢,就总想找他玩儿,总想跟着他。
可是次数多了,萧穆然就表现出来一个烦她的表情,张楚宁依旧是甘之如饴,后来,一直等到她长大,也再没能和萧穆然说上一句话。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知道萧穆然是太子的事情了,自从她知道小男孩是太子殿下以后,心里就更加有了一层爱慕之心,可是也正是因为小男孩的太子身份,才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此后的日子里,张楚宁只能在一些家宴上看到他,远远的就那么望着他,却不能走上前去,说一句话。
因为尊卑有别,男女有别,如果她贸然上前,就会被人指手画脚,说是不安分不老实。
就这样,萧穆然在她的心里扎了根,逐渐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是一个可望而永远不可及的人。
等到萧穆然要立太子妃的那一年,张楚宁跑到父亲面前,苦苦的哀求了父亲,想让父亲给自己争取一下,可是父亲却不愿意。
张侍郎是宫中为数不多的中立人物,他为人圆滑,对于各方势力都是不接触,不得罪的态度,所以在朝中混的如鱼得水,也没有被人当作眼中钉。
张楚宁原本以为父亲是会答应自己做太子妃的,因为这是很多大臣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儿,那可是未来的国母,是皇后。但是父亲却完全持有不一样的态度,他认为做太子妃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纵然是张楚宁苦苦的哀求了好几天,张侍郎都丝毫没有心软,他只是淡淡的让张母把她给架了回去,然后把她关在了房间里,任何人都不准放她出来,也不准和他见面。
张楚宁被父亲的这一举动给激怒了,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父亲非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爱慕太子殿下的,却怎么都不肯为她争取争取,反倒是还回过头来怪她,说她在想好事。
结果,被关了的这些天里,她完全与世隔绝,等到父亲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她才从下人的嘴里得知,太子已经立了太子妃,是盛将军的女儿,盛卿禾。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了,要不是身后有丫鬟扶着她,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她急冲冲的跑去质问父亲,想让父亲跟自己说一个明白,可是父亲却是冷冷清清的,并不打算和她解释太多,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便不再提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