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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东宫,你就跟着离月在我身边伺候吧,只是这东宫可不比民间,有许多的规矩要守,言语上更要谨言慎行,否则什么时候招来杀身祸患,我怕是都保不住人的。”陆宛之对云疏说道,毕竟底细还不清楚,要她真的彻底交心,是万万不能得到。
“是,奴婢记下了。”云疏俯身行礼,应道。
陆宛之让离月给云疏先安排了个住处,天色已晚,让她暂时先凑活一晚,明日了再给她细细的介绍这东宫里的诸事。事情办妥后,离月便回来了。
“你去仔细的查查她的底细。切不可有任何遗漏。”陆宛之吩咐道。
“是。”
次日,天气不是很好,一大早就雾沉沉的,像蒙了层薄纱,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未等浓雾消散,竟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这样潮湿的天气,向来是陆宛之所不喜的。
“今年的天气,如实是有些奇怪。下了雨哪里都是潮潮的,真是难受。”望着房檐上低落的雨滴,陆宛之有些牢骚,闷闷的咕哝着。
“是啊,这样的天气让人心情都有些许低落呢,太子妃,您可别站在外头着凉了,我从膳房里弄了些姜汤来,快尝尝。”云疏的声音响起,很是关切。
“啊?离月呢?还没让你好好熟悉一下环境,怎么就让你上手了?”陆宛之回过头,冲她十分和善的笑了笑。
“离月姐姐出门办事去了,我看这天阴凉的很,怕您受了风寒,才特意打听了膳房的位置,做了些姜汤。”云疏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还会做这些?”陆宛之似是惊讶,问道。
“是,小时候我娘亲经常在天凉的时候做给我喝,时间久了,也就都学会了。”云疏老实的答道。
陆宛之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伸手接过了姜汤.
"云疏,你去把院子里管事的李嬷嬷叫来,我有话要问她。李嬷嬷就是昨天你见过的那个。“陆宛之对云疏吩咐道。
云疏领了命,便退出去找李嬷嬷去了。
看着云疏走出去,带上了房门,陆宛之才悄悄的将手里的姜汤顺着窗沿倒了出去,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断不可无,虽然这个举动可能会有些过分,但她如今的情形,是一点都大意不得的,若云疏真的是真心跟着她的人,想来也是能理解的。
很快,李嬷嬷就来了,陆宛之屏退了旁人,只留了李嬷嬷一人在房间内。
“嬷嬷,你可有太子的消息?”陆宛之问道。
“回太子妃,老奴没有。”李嬷嬷叹了口气,说道。
“他去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个消息了,怎么这就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老奴也不知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定会拼劲全力护太子殿下周全的,太子妃也不要多虑了。”李嬷嬷这话,实在劝陆宛之宽心。
“好,我知道了,那您先去忙吧。“
李嬷嬷是东宁的母亲,萧穆然幼时,也曾做过他几日乳母,所以在东宫里也算是很受尊敬爱戴,东宁和萧穆然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不论有任何事都会挡在他身后护着,感情之深,早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主仆。李嬷嬷都这般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了,如此,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太子妃。”离月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离月亲自出去,将云疏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均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她的来历背景都很简单,就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孩子,家里穷了些,原来有个哥哥,早年间听说去山上挖药材赚钱,便跑去了城外的山上采药材,结果天寒地冻的,没能在太阳下山前回来,第二天上山采药的人发现了他早已经被野兽撕成了碎片的残破躯体,因为家里没钱,也没能好好安葬,拿草席卷了卷埋了。母亲则是因为哥哥的事情郁郁寡欢,很早也就不在了。
云疏的背景底细都很简单,全家加起来怕是都写不够一页纸,倒也算是可怜。
“是否可用,还是要行动来说话的。”陆宛之在心里说道。
萧穆然自从下了江南,就没在睡过一天好觉,各个地方官都上赶着献媚3邀功,恨不得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丰功伟绩”串成册子给他过目,一路上因为这些事耽搁了许久,磕磕绊绊打的才到了灾民真正生活的地方。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民不聊生的揪心场面,不论老幼妇孺,都是灰头土脸,沧桑的模样,许多小孩子饿的直哭,若说地域可怕,那此刻的这些灾民们所处的环境怕也是不比地狱好多少。萧穆然看着揪心,心里的怒火也更甚。这一趟下来,个个官员像是一道道关卡一样,阻拦着他的去路,并且官员家中的景象,与这灾民们无助的生活可是大相径庭。此县的一个县令,竟然还能有各种山珍海味来招待他,着实是令人愤怒!
只是,他这趟来灾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整治那些不作为的贪官污吏,可这么些个贪官竟然连做样子都不做,将自己贪污的罪证就真么摆了出来,这点很是反常。萧穆然心里觉得此事不简单,他们对自己的前程和脑袋都如此不在意吗?竟敢在太子的面前如此放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留有后招。
萧穆然来了槐南县后,为了方便行事,没有住在县令府上,反而是住在了一处无人的民宅里,有些破旧,但遮风避雨足矣。来了这些天,县令客客气气的来请过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他白日里有有时出去,有时就呆在宅子里哪也不去。与县令提过几次赈灾粮的事情,皆被搪塞了过去,前几次县令还支支吾吾的阳奉阴违,嘴里答应着发放,但就是不见行动,后头几次县令则直接声称赈灾粮丢了,不知被何人给盗走了。
这种荒唐的言语,也不知道是他哪位黑了心的师爷想起来的,那么些赈灾粮说丢就丢了,偷粮食的人难不成是个身高十几尺的怪人么,能轻而易举悄无声息的将粮食运走。萧穆然心知这县令是在编瞎话,哪怕他是太子也无济于事,山高皇帝远,这里的县令相互勾结,是不怕他这个太子如何的,所谓官官相护,不就是用来如此狼狈为奸的么?
所以他也不为难县令,装作一个纨绔不管事的潇洒太子,糊弄那几个草包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