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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摩斯电码,是一种通过点和划来表示字母的方式。点就是短促的按一下电报的按钮,划就是时间长一点的。战争的衍生物,谍战剧中经常会看到的东西,一个女情报员在机器面前用手指扣着小按钮,敲打着节奏。
“我现在就去查摩斯电码的表格,你赶快把录影带调回到最开始那里。”有了新的收获,自然有了新的动力。
看来平时到处看那些旁门左道的书,也没什么不好,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我转身朝书房走去,那里有电脑,电脑上面有百度,百度里面就有一切的答案。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件事“你要是想和电话那边的那只耳朵说一下这件事情的话,我也不介意。”
刘杰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警长,刚才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么?”刘杰拿起沙发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点,划,点,点是l。点,点是i,.”
我停住了脚步,没想到这个警长已经开始了,而且看起来是个专业人士,我这个门外汉也没有去百度的必要了。刘杰听着电话,把字母挨个用笔记在了记事本上面。
我和刘杰在电话这头静静地听着,希望时间能过得再快点,恨不得跳过这艰难的等待过程。
“出来了。”录像带没有多长,那头也是时候应该完事了。
“是什么?”我赶忙问道。
“三个字母,l,i,u。”
l,i,u我听到答案,开始不自觉地联想一大堆东西。也许是英文缩写,l显然和love无关,那就有可能是lost,或者lust。那i会是什么?
刘杰也没闲着,他在他那个红色的笔记本上也在拼凑字母组合的可能性,笔尖在本子上滑来滑去。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电话那头的警长。
“福尔摩斯,您先歇会吧。”没想到那头的语气居然有一丝不屑。
“什么意思?”
“我中学学的英文,一口二锅头就全中和了,什么都不记得。炎黄子孙,干嘛非要用英文?汉语拼音不行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liu,刘!
我这面在不停地头脑风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答案就站在我的旁边。
“liu?这不是刘的汉语拼音么。”刘杰在一旁,也自言自语道。
“是你的姓没错。”
“这.这代表什么么?”
“你不会想听我现在脑袋里的答案的。”
“喜不喜欢听由我决定,你说吧。”
“代表着你也逃不了,他把你的病人全都抓了起来,囚禁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通过一个人给你传达了信息,而这个信息偏巧不巧就是你的姓,也就是说,你也离被绑架不远了。”我把形势全盘分析了一遍。
“未必啊!他可能说留!留下的留,或者流水的流。”
我看着他,自欺欺人欺骗的不亦乐乎。
“不太可能,应该就是你的姓。”
“但这个信息是什么意思?刘?”
“也不一定,还没凑齐。”电话里的赵警长发话了。
“对了!你不是说一共有三场游戏么!!”
终于,两人一电话,七嘴八舌的讨论有了结果。
事不宜迟,两边立刻开始找第二场游戏中的摩斯电码。
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寻找一个东西的时候,别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被没有完善体系的人脑所忽略了。
第二场还是同样的顺序,先是一片嘈杂,毫无意义的空白,然后是寂静,然后是惊恐的人群。
这世界上有得不治之症的人,有半身瘫痪的人,但是像刀疤男这种只是三个手指头没有知觉的,却比三条腿的螃蟹还难找。更别提范围仅仅是刘杰的这些病人。
但是凶手显然找到了另一个替代品。
一个浑身裹着纱布的伤者。他像被包在蚕蛹里面一样,被包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纱布格外显眼,臃肿的样子连原本的体型都无法看出来。
他腿上打了石膏,也因此享受了一点特殊待遇,他的腿是平放着的。而在他的脚踝处,果然连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
凶手决定用他失去知觉的脚来作为他的信鸽。
“这人叫李励。”刘杰看着那个人说道:“上个月出的车祸,所以上了石膏和药。”
那个重伤者的身份是个平民,对整个局势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能力。他不知道,自己每次一闭眼,立刻他的脚就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开始了有序而不间断的上下活动。
我在电话这头,一边看着,一边快速的记下我所看见的一切。第二场和第一场不一样,没有愿意为爱而死的情侣,没有刚正不阿的警察,没有欺骗和权术,这一场游戏更像是场持久战,没有什么令人心潮迭起的瞬间,没有什么白热化的比拼。
我们黑黑的眼珠都随着那个人的腿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感受着死亡的节奏。第二场游戏很快迎来了尾声。
最终,很奇怪的,又一次杀手胜利。这一次的胜利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却也没有人怀疑他。几乎和上一个胖子一模一样,在其他人挨个死去的一瞬间,他脸上有着完全压抑不住的狂喜。
看过一个新闻报道,一个台湾人买彩票中了几百万,却不料败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正在绝望之时,居然又中了奖,这次是几千万的彩头。
这种喜悦和这个胜利者比也不过如此。
最终,平民们的椅子又被转了过去,他们的眼前又一次爬出来了它们,那些他们最怕,连梦中见到都会吓醒的东西。
第二个拼音也被标识了出来:>
留着?刘哲?刘喆?
我用拼音输入法找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但是每一个都被刘杰否决了。这既不是他亲戚的名字,也不是他病人的名字,也不是别的任何他能联想到的东西。
“你确定什么都不是?”
他努力的回忆着,但是记忆中显然一片空白,他摇摇头。
“好吧。”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能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像涨潮一样。那之前,先看一下第三个吧。”
“嗯。”他点了点头。
桌子上只剩下了一张,里面就是第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