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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九鸢确定秦淮没事,也没计较青风将她当作豺狼的举止。
“殿下,我家公子身子弱,吹不得太多风,这出来已有多时,该是时候回去了!”
青风警惕的看着东方九鸢,生怕她色欲熏心,强抢了他家公子,他家公子身子骨这么弱,怎的禁得起公主这练家子的折腾。
东方九鸢点点头,这里本就地处在山腰,有风在所难免,是不该让他吹这么久的冷风。
“那秦淮哥哥就先回府,待来日我寻个暖和的地方我们再叙,如何?”
“……”还想有下次?
青风死命的挡着,却被东方九鸢一挥手又给推到了一旁。
“我送你出去吧!”免得被什么心思不纯的人缠住。
“殿下…”
瑶姬又唤了一声,神情已经急迫,东方九鸢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便带着秦淮下了小山涯。
到桃花林时,竟是无一人在这片区域,东方九鸢冲着秦淮笑了笑,心中了然。
在秦淮要上马车的时候,东方九鸢从背后抱住了他,面颊贴在他的背后:
“秦淮你要记住,你的病只能我来治,不管是谁拿的药,你都不许吃,若是吃了,我就…”
“殿下就如何?”
东方九鸢轻笑,她就如何?她自是不能把他如何的!
“我就活剐了送药的人!再把你圈养起来,永世不得自由!”
秦淮僵住了后背,东方九鸢放开他,轻笑着,送他上了马车。
青风连礼都不行,驾了马车就跑,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秦淮坐在马车中,伸手摩挲着自己的唇,轻轻笑出了声。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青风进了来,跪在地上,看着秦淮。
秦淮一改病入膏肓的柔弱模样,慵懒的靠坐在榻榻米上,不过偶然还是会咳嗽两声。
“有什么就说,看着我作甚!”
青风一咬牙:
“公子不应该与公主走的如此亲密!”
“那你觉得什么人是我应该相交亲密的!”
青风一噎,慢吞吞的小声说着:
“反正公子应该谨记夫人的话,不应与皇家有何牵扯。”
秦淮眼神有一瞬间的危险,后又归于平静,凉唇微启:
“青风你逾越了!”
“公子”
“回府,我累了!”
青风还想说什么,但秦淮显然不想听他唠叨,顾只能作罢。
“是”
东方九鸢站在桃花坞外,一直到秦淮所乘坐的马车消失不见,她都依然看着,就那么看着。
“殿下!”
瑶姬唤了声,东方九鸢方才回过神来,理了理服饰,淡淡的道:
“出事了!”
“殿下知道?”
瑶姬觉得近日的殿下越发沉稳,也越发猜不透她的心思。
“去看看吧,总归是要本宫这个东道主在场的!”
东方九鸢路上听瑶姬讲了这件事的原委,上辈子可没有这回事!
东方九鸢方才踏入供坞内的作坊院里,就听见了昭阳的哭啼声。
众人看东方九鸢来了,皆是行了礼,让开了一条路。
东方九鸢一眼就看见了昭阳衣衫不整的被自己婢女抱在怀里。
东方九鸢眯了眯双眼,又看到了一旁同样衣衫不整,却在不停安慰昭阳的秦昊。
“兹事体大,殿下可要为郡主做主啊,女儿家发生这等事可就两条路可走了!”
沈珂涵难得露出一副可怜他人的模样,在一旁说着,昭阳大抵是听不得这般的话,死死的瞪着她,充满了恨意!
沈珂涵无所谓的退后一步,无关痛痒!
如此这般场景,要从东方九鸢去接秦淮开始说起。大抵事情就是昭阳失身于秦昊。
东方九鸢一挥手,瑶姬明了,就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驱赶了出去。
瑶姬带上门,转身看向依旧在对着屋里指指点点的公子小姐们。
“在坐的各位主儿都是明事理的人,在这儿奴婢就不废话了,今儿个和硕公主的赏花诗会便到此为止!”
“殿下希望各位主儿今儿眼里,心里都是这十里繁花和诗词佳作,奴婢在这儿代殿下恭送各位主儿!”
瑶姬屈膝行礼,有了这么一番话,自是没人再说什么,都悻悻然的告辞离去。
屋内,东方九鸢高做正堂,看着跪在她下面的低着头的秦昊。
“发生这样的事,秦大公子当如何?”
“在下自是要三书六礼下聘,八抬大轿迎娶昭阳郡主过门的!”
秦昊抬头说的十分急切,然而昭阳听了,却是扑到东方九鸢膝上,泪眼婆娑,哭肿了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东方九鸢,不住的摇着头。
“你们先出去吧,本宫有话同昭阳说!”
“是!”
秦昊眼神复杂的看着跪着的少女几眼,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退了出去。
昭阳的婢女关上房门后,东方九鸢方才低头看着扒拉着她裙摆哭泣的昭阳,不缓不急的道:
“你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应该想到有失败的可能。”
昭阳有一瞬间的错愕,东方九鸢伸手将她额角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后有一指划过她清丽的面颊,抬起了她的下巴。
“昭阳,本宫不是愚木!只是不想去猜想罢了!”
那日她来公主府,说动她举办这场诗会。
帖子早在她来公主府之前就以她的名义拟好送到了各家公子手里,显然那次她是有十足的把握将她请来的,那么又是什么事是非得她或者是皇胄在场的呢?
那自然是如今这般不太见得光的事了,她这是料定她要帮她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别人不成,自己却反被算计了呢。
“若本宫猜的不错,倘若不出意外的话在这儿求本宫做主的怕是沈珂涵和那秦家三公子秦风鸣吧!”
东方九鸢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昭阳的心头发麻。
东方九鸢收回手指,昭阳便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殿下圣明!”
“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去算计那二人,或者说是算计沈珂涵呢!”
她可不曾听说她二人有何过节,竟惹得昭阳算计她至此,不惜毁了她自己。
昭阳抿唇无言,只是默默的低泣着,东方九鸢皱了皱眉:
“你若不说,也没关系,今儿这事秦家是一定得有个交代的,婚约为证是最好不过的!”
“她杀了阿莫,她杀了我的阿莫,所以她活该如此!活该如此!”
昭阳瞬间掩面悲泣,那是绝望的气息,是东方九鸢最熟悉的气息。
“阿莫?你的那个小侍卫!”
上辈子,昭阳十九岁便已经逝去,听说是自缢!她与昭阳还算要好,经常听她提起阿莫,哪个她捡来的侍卫。
难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原来早就死了。
“沈珂涵为什么要杀他,你又是怎么知道人是沈珂涵杀的!”
以沈珂涵的心性算计可不见得会露出什么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