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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于时还是很给力的,说三天就三天,不多不少。
今天的京都好像格外的热闹,街道上的人被有官兵拦在了两旁。
一辆囚车在蔬菜雨中慢行,而里面囚着的就是煽动内乱的赵王东方城。
东方九鸢站在人群中,看着满身烂菜叶臭鸡蛋的东方城,敛下眼睛。
无论是东方城的城府还是兵马,都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动乱,皇兄到底还是用了当年的方式去解决。
东方九鸢抬头望着京都的天空,伸手遮了遮刺眼的骄阳,头稍微偏了偏。
那一瞬间仿佛什么都停止了,她眼中有一瞬的不可置信,潮水般的欣喜占据了她的眼眶。
目光所及之处,对面的茶楼上,只见一玄衣男子站在窗前,看着街上别样的盛况。
那男子也是别样的美,美的恰如其分,多上一分显得阴柔,少上一分便失了颜色!
大概是东方九鸢眼神太过专注,炙热,那男子侧眼看了过来,两人隔着街相互对视着,周围都无了颜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那男子不觉的咳嗽了几声,就被一旁的人唠叨着关了窗户。
东方九鸢勾唇一笑,收回视线,牵着自己马儿往前走。
原来他们曾挨的这么近,只隔着那几丈远的一条街啊!
秦淮啊,我该拿你怎么办为好?嗯,还是早早的藏起来,省得再被人惦记。
这边,青风关了窗,扶着自家公子坐了下来。
公子也是,这么大人了,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才初春就跑出来看热闹,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他操心啊!
青风一边为秦淮斟茶,一边诽腹!
秦淮接过茶盏,没喝,只是端看着,低低的说着:
“青风,我刚刚好像看见公主了!”
“公子您怕是眼睛花了吧,横州到京都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纵使公主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再说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见过人家公主了,公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秦淮像是自嘲一笑,转动着茶杯:
“也是!”
皇宫,养心殿!
东方九鸢早已换了身行头,青色的华服,绚丽而不失俗套的发饰,端的是鲜衣怒马,倾国佳人。
东方九鸢看着端坐在皇位上的东方御景,不禁怅然感叹!
面带微笑朝东方御景跪下行公主最高宫礼。
“九鸢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东方御景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下殿将东方九鸢扶了起来。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你若是再不回来,二哥可就要亲自去寻你了!”
东方御景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疼惜。
对啊!她的二哥从来都是最疼惜她的。
“二哥如今已是九五至尊,外面局势未定,怎可轻易离宫!”
九鸢假装严肃,训斥着她的二哥。
东方御景哈哈笑了两声,刮了刮她的鼻尖:
“小妹说的是,是二哥思虑不周了!不过,若你有事,二哥岂能坐视不理!”
自小他这个小妹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到了他这儿,又怎能让她吃苦头。
东方九鸢撒娇的抱着东方御景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
“你小妹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有事,二哥你就把你的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吧!”
东方御景溺宠的笑了笑:
“傻丫头,哪有人这么直接的夸自己的,不害臊!”
“嗯…不管不管,本公主就是最聪明的,二哥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东方九鸢摇晃着东方御景的胳膊,耍赖皮。
东方御景被摇的狠了,一只手指指着她的额心,阻止她继续摇晃。
“是是是!我们东方家的女儿,那是天下独一份的聪明!”
东方九鸢这才消停了下来,吐了吐舌头。
“好了,不闹了,这次于家庶子于时护你有功,当是要赏的!”
东方御景不提这茬,她倒是要给忘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听闻于时有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心上之人,奈何因庶出身份有所阻挠,二哥何不成人之美,让二人喜结良缘!”
“哦?还有这事?哪家的千金啊!”
东方御景看着东方九鸢,她何时知道了这些桃色消息!
“回陛下,好像是南陵沈家嫡女沈珂涵!”
苏公公在一旁回答了东方御景的疑问,也免了东方九鸢点的太明白。
“南陵沈家啊!”
东方御景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东方九鸢如何不知道,她的二哥在担忧着什么。南陵沈家若于西宁时家联姻,与朝堂势必会有震荡。
东方御景登基不足月余,根基不稳,若是他们连起手来,他们还有的折腾。
“皇兄,可知道不破不立!”
东方九鸢的这句话成功的让东方御景愣住了。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东方御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突然茅塞顿开:
“好,好,好一个不破不立!苏格”
东方御景被这四个字点醒,这四个字可算是破了他如今的境地啊!
“奴才在”
苏公公弯腰候令。
“拟旨!”
……
东方九鸢含笑走出了养心殿,现在她是看哪哪都顺眼,甚悦之!
她到要看看这天子亲自指婚,这沈珂涵还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东方九鸢见了东方御景就出了宫,没再多逗留。
太后把东方御麟废了后,就搬去了浮屠塔念斋吃佛,倒是免了她的拜见!
东方九鸢年前就在外面立了公主府。
按理说,得公主出嫁方才能立府,但架不住这东方家对这难能可贵的独女的溺宠,那是有求必应!
也亏得东方九鸢没被养的娇纵蛮横!
九鸢重新踏入这阔别二十年的公主府,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她可不会再去守着那具冰冷的骨骸了!
“奴才(婢)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一群公公宫女跪在府门前,迎接着他们的主子。
东方九鸢提着裙摆准备上台阶,便被贴身婢女瑶姬虚虚搀扶往府中而去:
“行了,都起来吧!”
众人跟在九鸢身后进了府,便依言各忙各的去了。
瑶姬到是高兴的快哭了,九鸢尤记得这妮子也是她弥留之际哭的最大声的。
“殿下此行委实受苦了,都是奴婢没伺候好殿下,才让那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瑶姬将九鸢扶在贵妃榻上,跪在她脚边请罪。
“这跟你伺候的好与不好有何干系,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什么都做的出来,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还能效仿佛祖以身饲虎不成!”
九鸢打开一路拿着的木匣,几株锁阳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终是心安了一些。
“奴婢就是…就是…”
瑶姬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表达她的意思,她想若能救殿下,其实以身饲虎又有何难!
九鸢好笑的看着这笨丫头纠结的模样,出言打断:
“好了,于时可把信给你了!”
她入宫前曾手书一封,命于时交给瑶姬,应该早就收到了!
“给了,奴婢已经差人去办了!”
瑶姬试去了欲夺目的眼泪,回禀。
九鸢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放在瑶姬手上。
“你拿着这个去调几个人来,记住要轻功最佳的!”
“是,殿下!”
瑶姬收下,就退了下去。
九鸢抚摸着匣子里略带些枯萎的锁阳,眼中满是笑意:
“秦淮,准备好了吗?”
街上匆匆一眼,胜过那二十年等待,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