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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想被抓到啊,但问题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萧令月陈述事实,“别说你了,我都出不去,只能等着这场搜查风波过去。”
江珣沉默了一下,怀疑地看着她:“这场风波,不会是你们引起的吧?”
萧令月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是淮城官府的人要抓刺客,跟我们可没关系。”
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的。
反正江珣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重重内幕。
江珣确实不知道,但他也不傻。
作为唯一一个从死士营里逃出来的少年,他深知死士营的存在有多隐秘,而且都已经存在这么多年了。
怎么会这么巧?
以前一直没有被官府发现,一直相安无事,偏偏萧令月他们来过一趟,营地就被官府围剿了。
连隔得这么远的淮城,都开始满大街地搜捕刺客。
要说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信啊。
江珣满眼怀疑地看着萧令月,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微变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你们该不会……”
萧令月笑吟吟地挑眉:“嗯?”
心里却稍微提高了点警惕。
这少年聪慧,又是内部知情人,该不会真的猜到点什么吧?
可谁知,江珣下一秒就说:“是南燕朝廷的人吧?”
萧令月:“……”
啊?什么?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海里重组了一下他说的话。
你们该不会是南燕朝廷的人……吧?
“???”
即使是心思缜密如萧令月,听到这话,头顶都冒出了诸多问号。
不是……江珣怎么会这么想?他是基于哪一点才想到这个的?
萧令月满心疑惑,但出于一种套话的直觉本能,她没有直接否认江珣的猜测,反而似是而非地道:“你居然会想到这个……为什么这么想?”
这话听在江珣耳朵里,就像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了,不答反问道:“你们真的是南燕朝廷人?背后主子是谁?”
萧令月眉梢轻挑,连这话都问出来了……
不像是随口瞎猜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倒是先问起我来了?”萧令月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于是就用了反审讯常用的一招。
用问题回答问题,避免暴露自身情报不足,同时还能套出更多对方的回答。
江珣毕竟年纪小,经验不足,对她的问题式套话没有半点防备,顺口就道:“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死士营背后本来就有朝廷的人,你们跟死士营作对,还把官府的人引到营地里,不就是为了内/斗吗?”
萧令月心里一惊,停下脚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才这么大的年纪,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啊。”
连南燕高层内/斗的事情都知道?
这可不是一个正常十四五岁的普通少年……该知道的事情!
虽然南燕内/斗成风,朝堂局势混乱,在萧令月和战北寒这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但是别忘了,他们本身身份就与众不同。
萧令月上一世,自己就是南燕高层中的一个,自然知道的内情多。而战北寒作为北秦亲王,与南燕本就是敌对关系,他手里同样有很多关于南燕的情报,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稀奇。
那么,江珣呢?
作为一个十岁就被抓进死士营、四五年没有接触过外界消息的人,他又是怎么知道南燕朝廷有内/斗的?
萧令月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种猜测。
首先排除的,就是死士营里的内部消息。
因为江珣在死士营里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底层中的底层,死士营背后的主人是谁,萧令月和战北寒都心里有数,就算营地内部真的有情报流通,也不可能会让江珣知道。
这一点,只看死士营里森严的等级制度就知道了。
如果江珣的消息不是来自死士营,那么……就是他自己的私人情报?
这个情报有事从哪来的呢?
有两种可能。
第一,江珣自己打听出来的。
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在进死士营之前,他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
南燕朝堂上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有人主动拿这些事情跟一个小孩子说,他自己也没理由跟人主动去打听这些不相干的事。
第二,就是江珣的身份有问题,他以前生活或成长的环境,耳濡目染地让他知道了一些常人不应该知道的事。
这个可能性是最高的。
打个比方说。
萧令月第一世穿越过来时,仅仅只有五岁,但她是卫国公府里的庶女,哪怕身份再低,再不受人重视,她在卫家能接触到的消息和情报,也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百姓出身的成年人。
这就是身份和环境所带来的天然优势。
萧令月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看着凝重沉思的江珣,语气里透出一丝探究:“对了,我先前在营地里问过你,你被抓进去之前是什么身份,你好像还没告诉我?”
她之前就怀疑过江珣的身世。
因为他的名字,还有性情,不像是普通百姓人家出身。
但江珣没有明说,只是含糊其辞地带过了,当时情况不合适,萧令月也没空深究。
现在回想起来,江珣刚刚那一句“我不能被官府抓到”……
似乎也不全是因为死士营,隐约还夹杂了点别的缘故。
江珣眼神闪了闪,含糊道:“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我……”
萧令月打断笑道:“我是问过,但你没有告诉我啊,这个问题不能说吗?”
江珣抿唇,不说话了。
萧令月看出了他的抗拒,想了想,故意道:“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一次,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告诉我吗?怪让人伤心的呢……”
她一副有些失落的语气。
江珣却没那么好骗,无语地看着她:“你不是也没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吗?”
萧令月叹了口气,不再深究了:“好吧,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萍水相逢,就当是缘分,现在问题也解除了,你想走就自己走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她摆了摆手,转身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