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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的脑海“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她不可思议的猛然抬头:“你……”
他居然还记得她的脸?!
怎么可能!!
这都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即使是五年前,她也只在他面前露过两次真容。
一次是新婚夜,她脸上浓妆艳抹的,连眉毛鼻子都看不清。
另一次就是她诈死跳崖的时候,当时又是深夜,光线很差,她还有意无意地遮挡了面容,他更难看清楚。
而且五年时间过去,她的面容脸型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就是萧家人见了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战北寒……他怎么可能……
难道是诈她的?
萧令月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一凛。
她在短短几秒钟内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装作诧异的样子看着他。
“……什么翊王妃?你在说什么?”
战北寒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敢死不承认,登时气笑了:“跟本王装傻?”
萧令月竭力镇定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脸上带怒的笑容褪去,一双冷冽刺骨的眼睛看着她。
萧令月头皮阵阵发麻。
她当然知道这个借口有多蹩脚,肯定瞒不过战北寒。
但她实在不确定,战北寒到底是真的认出了她,还是只是觉得她的长相眼熟,故意试探诈她的……
类似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萧令月长教训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主动向战北寒坦白身份。
尤其是在他现在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下……
更不可能了!
萧令月暗暗咬紧牙关,强忍着心悸和不安,继续无辜地说道:“难不成我这张脸,长得像你过世的王妃吗?这我倒不清楚,毕竟我也没见过,让你误会了……”
“说够了没有?”
战北寒冷冷打断她,深黑的眸底泛起一层血色:“你当本王是傻子?”
他看着这女人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心里气得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在她心里,他到底是没长眼睛还是没有脑子?
这么一张脸摆在面前,他还认不出来吗?
男人咬牙切齿,气得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战北寒的记忆力本就不错,堪称过目不忘,何况这才过去短短五年。
新婚夜那一晚的记忆暂时不提。
但是五年前,她用那样的方式诈死离开……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若是萧令月长了一张路人脸,平平无奇也就罢了。
可偏偏,她这张脸就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何况还有寒寒在,母子之间的血缘联系是斩不断的,战北寒有时候看着寒寒的面容,都会恍惚看见她的影子。
偶尔半夜醒来,想起她留下的那一纸该死的休夫书,再想起她把刚出生的寒寒抛给他,纵身毫不犹豫跳下悬崖时的身影……
战北寒就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回忆越是难忘,脑海中的印象就越深刻,哪里还需要试探辨认?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想到真的被他预料准了。
萧令月——
这个女人真的还活着,五年前那场跳崖寻死,不过是她金蝉脱壳的一场戏!
她甚至早早就回到了京城,顶着“沈晚”那张脸,肆无忌惮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被愚弄的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在胸膛里激烈冲撞着。
战北寒一双眼睛被怒气灼得泛红,隐隐透出暴怒的血色。
“……”萧令月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她能感觉到男人周身升起的可怕怒意,就像即将出笼的猛兽一样,能将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她吓得想往后缩。
战北寒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五指力道又狠又重,仿佛要活活捏碎她一样。
萧令月顿时不敢动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着男人,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讪讪地道:“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站在她的角度,假设战北寒没有认出她来,那她这么说完全没问题啊。
怎么感觉……
这男人好像要被气死了!
萧令月很心虚:“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手腕……捏的很疼啊。”
“你也会觉得疼?”
战北寒冷笑地说:“本王还以为像你这种女人,天生没心没肺,从来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说着,他蓦地加重了力道,手指狠狠箍紧了她的手腕。
萧令月疼得闷哼了一声,纤细的手腕瞬间泛白了一圈,随即迅速红肿起来。
“痛吗?”战北寒凑近她,冷冰冰的问。
“……”萧令月咬着唇,不说话。
战北寒漆黑的眼眸直视着她,语气阴冷无比:“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交代!”
萧令月抬眸看着他,清透乌黑的眼眸里有一种天然的倔强和委屈:“你让我交代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还是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
抵死不承认。
毕竟如果承认了……后果她不敢想象,也害怕承担不起。
男人的眼神变得冷鸷无比,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丝危险的冷笑:“看来是痛的程度还不够,没关系,本王再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
萧令月脊背一寒,满脑子的警报瞬间炸响了。
她本能地想出手自保,却不料男人速度更快,蓦地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揽了过来。
萧令月不受控制的往他怀里一栽,额头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砰的闷响了声。
下一刻,战北寒扯开她的衣领,俯首而下,狠狠一口咬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牙尖刺破肌肤,刹那间便见了血。
“唔……”
萧令月疼得眼前一黑。
好痛!!
她痛得仰起头,从脖颈到肩头都剧烈颤了颤,纤薄的脊背僵硬的发抖,伸手拼命去推他:“战北寒……疼!!”
男人听到她发抖的呼痛声,甜腻的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间,熏染得他眸底更加暗沉,宛若压抑着极深的风暴。
他一把扣住她挣扎的手腕,重重按在浴桶边缘,高大的身形倾压过去,将她困在胸膛和桶壁之间,薄唇覆着瓷白的肌肤,毫不留情的更深、更狠地咬下去!
“唔……”
怀里的女子颤抖着,喉咙里溢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隐隐染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