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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玄听懂了，但对于心中的疑惑，却没有多少帮助。
走出神州星，他是想靠炼丹赚取灵石的，如果连品相都判断不清楚，不是被人宰了，还不自知？
于是便继续追问：“那普通修士买丹药，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
“你说这个呀？”燕九陌微微一笑，随口说到，“丹药店铺中，都有电子鉴定器呢，一颗丹药放进去，品相几等，价格几何，马上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
风玄的表情有点讪讪的，这纯属见识、眼界问题。
他心中明白，这个问题，在外星球应该属于最基础的常识，所以书上才没有介绍。
燕九陌似乎没有发觉，继续解释道：“至于各品相丹药所对应的价值差距，我也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参考意见。比如，你眼下炼出的聚灵丹，属于下品中比较差的，市场售价应该在七八块下品灵石；而我炼的属于中品中比较强的，市场售价应该会达到二十二三块下品灵石。”
“相差这么多？”风玄发出一声惊呼。
按他原先的想法，中品聚灵丹的价格，顶多是下品聚灵丹的1.5倍至两倍就了不起了，没想到师父炼的聚灵丹，却是自己炼的足足三倍左右。
这要再加上，师父炼丹的成功率是自己的至少两倍以上，炼丹速度也比自己快得多，再刨除相同的炼丹成本，如果一起在外星球炼丹赚钱，师父的效率不得是自己的十倍以上？
这一刻，他有点相信，自己将来恐怕不会太却灵石了。
当然，前提是，将自己的炼丹水平提升到与师父差不多的水平。
“当然相差这么多！”燕九陌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中品聚灵丹比起下品聚灵丹，强的可不只是多出来的那一点灵气，更主要的是少掉的那些杂质。
“虽然每一枚丹药所含的杂质不多，最终会作为丹毒留在身体中的，更是微不足道。但是，日积月累，等到有一天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的资质已经下降，想要彻底祛除时，就会发现，祛尘丹不但价格高，而且难以获得。
“所以，为长远计，若是条件允许，谁愿意服用那些含杂质更多的丹药？”
说到这里，燕九陌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深深地看了风玄一眼，意犹未尽。
三年来，师父曾数次指导风玄修炼，也曾手把手指导风玄炼丹，但像今天这样，耐下心来坐而论道的机会，却是几乎没有。
今日机会难道，风玄趁机问了个疑惑许久的问题：“师父，神魂天赋者是不是宇宙间唯一能提升资质人？”
这个问题，自从初入门时，师父告诉他关于丹师公开的秘密以来，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宇宙浩瀚，千奇百怪，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都不代表它不存在。”燕九陌摇了摇头，解释道：“就我所知，还有一些身具变异属性体质者，转修相应的风、雷、冰等变异属性功法时，也能达到锻体效果，提升修炼资质。而其它修炼金、木、水、土等五行属性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相对而言，修炼火属性功法，锻体的效果最显著，其次是雷属性，而风、冰等其它变异属性的锻体效果就要差了不少。
“但是，所有想修炼变异属性功法者，首先必须具备变异属性体质。比如，修炼风属性功法，必须具备风属性体质；修炼雷属性功法，必须具备雷属性体质；而修炼火属性功法者，必须具备强大的神魂天赋。”
风玄听得悠然神往。
原来宇宙间还有这么多种变异属性体质者，不但资质可以提升，而且听名称便知道，他们的战斗方式，肯定要强过一般的五行属性者。
这还只是师父知道的，会不会还有一些师父所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风玄对自己此番走出神州星的前程，越发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直至过了一会儿，才被茶壶中沸腾的水声惊醒。
“对不起！师父。”风玄瞟了一眼以炼丹手法煮水的师父，赶紧起身为自己的失礼道歉，然后又求教道：“那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是否身具变异体质？”
问这个问题，一是出于好奇，二是想知道自己身边的亲友，是否有如此逆天体质者。
比如，此番陪同自己出来的姑姑，本身就具备A级资质，自小也有天才之名。
数十年来，修炼之志甚坚，几乎斩断一切红尘羁绊，大部的时间都是闭关修炼，直至如今年过五旬，才臻至真元境初期。
这其中自然有资源缺乏、战斗不足的因素，今日方觉应该也有丹毒积累、修炼资质下降的影响。
按正常情况分析，若不出意外，真元境巅峰也许就是她这一辈子修炼的尽头。
如今闻听太上长老之言，尽管也知道希望渺茫，却隐隐有些期待：万一姑姑激活了变异体质，那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燕九陌看了一眼眼含期待的风玄，微微一笑，道：“测定特殊体质者，自然要由特殊的机器来完成。
“当然，这机器我们神州盟买不起，也不知道去哪儿买。我只听说，大势力收徒时会用到。
“只是，自古以来，不单具备强大神魂天赋者风毛菱角，具备变异属性体质者，更是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地步。
“进入云耀星后你们就会知道，虽说丹师出现的比例也低，但还能经常看到；而修炼变异功法者，偌大的云耀星、亿万修士，你能看到、听到的，加在一起恐怕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完。”
燕九陌之言，算是让风玄彻底明白了。
数百年来，神州星也只听说过自己和师父两个神魂天赋者，既然变异属性体质者还要少见得多，恐怕还真有可能一个都没有。
所以，下一个脱口而出的问题纯属好奇：“师父，如果一个人同时身具风属性与雷属性体质；又或者既是冰属性体质，又有神魂天赋，那他该修炼什么功法？”
这就是幸福的烦恼了。
此言似乎在担心，万一自己同时身具特殊属性体质，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燕九陌哑然失笑，虚点了他两指，郑重而缓慢地说道：“放心吧，至少我知道，你不需要有这样的苦恼。
“就像身具神魂天赋者修炼资质往往偏低，变异属性体质者在年少时，往往表现得犹如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仿佛得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不治之症。”
师父的话，让风玄彻底绝了念想。
果然，若上苍给了你一个聪明的大脑，就往往吝于给你强壮的体魄。
自己身边的亲友，一直都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姑姑更是小有天才之名，一点也不像身具变异属性体质者。
看来，若想要报答父母、姑姑的大恩，最好的办法，是将来设法给他们弄一枚祛尘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