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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科举舞弊的事情,许霖要告退离去,却被程锦娘留下来共进膳食。
这是许霖第一次在皇宫内进膳,他原本以为宫中御厨们做出来的菜肴应该都是美味佳肴的,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如今的烹饪方式还很简单,无非就是烤、煮、蒸、煎等,炒菜是看不见影子的,调料也没几样,御厨们做出来的食物味道比他府上珍婶做出来的味道好不到哪儿去。
席间,小皇帝乌溜溜的眼睛直往许霖身上瞅,许霖见状,笑着问道:“陛下,微臣带来的风筝可还好玩?”
一说到玩具,小皇帝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他兴奋的连连点头:“好玩,好玩!许霖,你今后会经常进宫吗?”
许霖见小皇帝那副表情,立马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笑着说:“陛下若有需要,微臣随时奉罩!”
小皇帝当即就说:“那你每次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朕带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
“好啊,只要陛下喜欢,微臣每次都给陛下带好吃的、好玩的!”许霖笑着说,小吃小玩意儿也花不了几个钱,而这些东西却又能迅速与小皇帝拉近关系。
坐在主位上的程锦娘听见二人对话,对许霖责怪道:“许卿,陛下年幼贪玩,不可任其性子而为!”
许霖却是叉手行礼说:“娘娘,微臣以为对于陛下的教导应当因材施教,不可太过苛严,陛下还是一个孩童,孩童应当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不是整天活在父母的严厉管教之下拿着书本念着什么之乎者也!”
“陛下不需要像其他孩童一样,将来需要考科举、谋出路,对于陛下而言,最重要的是学好如何做一个好皇帝,读书学习并非是主要的,让陛下学习的目的是要让他明白书中的道理,因此不必让他达到一字一句都能背诵的目的,而在陛下读书期间,可以让陛下拥有一定的玩耍时间,很多道理其实都是在玩耍当中学到的!”
这些话如果是其他人说的,程锦娘指不定会一通训斥,但由许霖嘴里说出来效果却是大大的不同,这些话也引起了程锦娘的深思。
吃过饭,小皇帝竟然拉着许霖陪他去往。
在禁苑的石子路上,许霖问小皇帝:“陛下想玩什么?”
“今天我玩了风筝,不想玩了,明日再玩吧,我也不知道玩什么,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小皇帝显得苦恼的样子。
许霖颇为好笑,对小皇帝说:“陛下会钓鱼吗?”
“钓鱼?那是什么呀?”
“看来陛下不会钓鱼,微臣教陛下钓鱼如何?”
“好呀!”
一会儿过后,许霖和小皇帝坐在了禁苑池塘边,一人拿着一根钓竿,小皇帝的年纪还太小,许霖让太监给他弄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钓竿。
跟着许霖学了一会儿,第一次钓上来一条小鲤鱼的小皇帝兴奋得大喊大叫。
许霖是第一个送给他风筝做玩具的人,也是他第一次收到玩具,而现在他自己从池塘里钓上了一条活的玩具,这是他从前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连续钓了大小不同的四条鱼之后,小皇帝对许霖说:“许霖,你以后每天都进宫陪朕玩好不好?”
许霖笑道:“微臣当然愿意,只是这事可不是微臣能够做主的,必须得你阿娘同意才行!”
小皇帝突然泄气似的说道:“阿娘肯定不会同意的!”
许霖捉弄道:“陛下,如果我可以做你爸爸的话,就可以天天陪你玩了,可惜啊,我做不了你爸爸!”
这话说出来之后,许霖感觉有些荒唐,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
给皇帝当爸爸,这想法也太天马行空了,胆子也忒大了!
小皇帝显然是不懂的,“爸爸是什么呀?”
“这个嘛······就是可以天天陪你玩,给你买小玩意儿、买好吃的人!”许霖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小皇帝立马说:“许霖,你做我的爸爸吧,我要你做我爸爸!”
许霖听了脸上和心里都是一阵尴尬,“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哦,也必须得你阿娘同意才行!”
“等见到母后,我就跟母后说让你做我的爸爸!”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收获不少,一个木盆里装了十几条大小不同的鱼。
程锦娘处理完奏章过来时看到木盆里的鱼,又看到一大一小两人坐在一起,心里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这就是你二人半日的收获吗?”
听到声音,小皇帝扭头一看,起身就向程锦娘跑过来,“阿娘,我钓了八条鱼!”
“真不错,第一次钓鱼就能钓这么多,我儿很厉害!”程锦娘笑着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她也不是一直对小皇帝很严厉,但是该严厉的时候绝不含糊。
小皇帝被母亲夸奖,很是高兴,想起许霖之前说过的话,就对程锦娘说:“阿娘,我可以让许霖当我爸爸吗?”
爸爸?程锦娘猜测这应该是一个称呼,但她也不知道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问道:“为何?”
“因为许霖说如果他当了我爸爸,就可以每天陪我玩,给我买小玩意儿,给我买好吃的,还可以带我出宫去玩呢!”小皇帝叽叽喳喳一口气把许霖的话复述了一边,还自己加了一点料。
程锦娘板着脸:“胡闹,你是皇帝,怎么能每天都甩开膀子玩闹呢?又怎么能随意出宫去?”
小皇帝不依,“我就要许霖当我爸爸,我就要!”
程锦娘见板脸无用,只得说:“你先去钓鱼,这事为娘会考虑的!”
“哦,那好吧!”小皇帝只好嘟着嘴去钓鱼。
“许霖,你过来!”
许霖早已把这母子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此时他尴尬病犯了,听见程锦娘的叫唤,只得硬着头皮起身来到她面前。
“见过娘娘!”
“这个爸爸是什么称呼?干什么的?”
“这个······”许霖脸上发热,火辣辣的,就像是干坏事被老婆抓了现行一般。
程锦娘盯着他,“说!”
许霖被盯得心中发毛,只好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枯树枝写下一个“爸”字,写完之后迅速擦掉,以免被人看见。
程锦娘看得清楚,见这个字上半部分是一个“父”字,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许霖拿眼睛偷偷看了看程锦娘,程锦娘察觉到,正好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又同时挪开,这一刻,程锦娘竟然无比的羞涩。
“以后不许跟皇帝说这个!”
许霖尴尬道:“这不是见陛下要我每天都陪他玩嘛,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占奴家便宜?”程锦娘低声斥责。
“没有没有,微臣不敢、不敢!”
“还有甚么是你不敢的?奴看你胆子大得很!”
许霖立马转移话题:“娘娘,天色也不早了,微臣也该告辞了!不过微臣有一事还请太后准允,小妹遭人绑架被救回来之后就想着习武强身,遇到危险也能自保,但微臣找不到女子可以修炼的功法,能不能请娘娘赐下一部?”
“吾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马大通,你过来!”程锦娘招呼道。
马大通立即跑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带许卿去沧浪阁挑选一部适合女子修炼的功法和武技!”程锦娘说着拿出一块牌子递给马大通。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