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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坟包看起来多,但纲吉刚才数了一下,其实真正的数量并没有之前街道上遇到的女鬼多。
除非每个坟包下不止埋了一个人,但木板上的名字都只有一个,所以这一点应该不用担心。
这个数量的话,可以解决。纲吉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刚刚才直接动手了。
鲁莽吗?
或许有点吧。
但在亲眼看到了刚才的“战场”,再加上更早之前对村子里的女性可能都受到过家庭暴力的猜测,让纲吉实在没办法对这些生前和他一样同为男性的生物抱有任何好感。
尽管其实“家庭暴力”这一点,因为还有些疑点,所以还没完全确定下来。
反正刚才看到的画面应该是真实的,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现在都已经不再是人了。
纲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力将太宰治的卡牌拍到了木板上。
这个距离,就算之后再扔到坟包上也来得及!
就算没办法隔着坟包起作用,但只要敢从坟包里冒头,肯定就会接触到太宰老师的卡牌,这样就能起到作用了!
纲吉完全没有留手,在将卡牌拍到木板上之后果断松手,后退。
看来想多了。
纲吉紧盯着木板,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接触到木板时的触感——太过怪异的触感,更像是人的脸皮,而不是木板。
树叶沙沙作响,风声更大了,夹在风声里的重重叠叠的细碎说话声,也似乎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纲吉直接出声打断了那些碎碎念,他根本不想去细听那些声音都说了些什么,因为只是听到,就已经让他有些头痛了。
他需要掌握主动权。
风声中说话声停了下来,随即再次响起的就变成了笑声。
残忍的、冷酷的、嘲讽的,笑声。
卡牌,发动!
纲吉看向了刚才的木板。
那被太宰老师的卡牌贴中的木板上,鲜血流淌的轨迹变得更加扭曲,就像是那张脸在痛苦挣扎着。
被鲜血逐渐染红的太宰老师的卡牌上,太宰老师脸上惯有的笑容也被鲜血映衬得越发怪异——相比起来都不知道是哪边更恐怖了。
纲吉看着木板后缓缓浮现出一个虚影,穿着刚才看到过的木甲,手里握着和他们手里一样的粗制长枪。
【这把木枪看起来好破哦……但是,也勉强可以用吧?看起来会疼?啊啦啦反正这次自杀的人不是太宰治】
那个虚幻的人影浑身是血,不受控制地抬起了手上的长枪。它的动作僵硬地将长枪转了个方向,将枪头对准自己的咽喉……
噗嗤!!!
风声里的嘲笑声消失了,森林里恢复了寂静。
太宰治的卡牌慢悠悠地飘起,卡牌上的血逐渐蒸发消失,然后又晃悠悠地飘回了纲吉手里。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纲吉没有去看刚才的“自杀”演示——那放慢的动作看起来更详细而且清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是本来就已经死掉的鬼,他绝对不会用上这招的。
而且,鬼本来就已经死了,说是自杀,但其实之后,还是会再次出现的吧?
但只要有这个威慑力的话……
纲吉能感觉到一直萦绕在他要害处的视线移开了,还有那些恶意和杀气,也稍微收敛了一些。
暂时安全了。
“不要再用那些声音上的小花招,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纲吉又补充了一句,绷着脸,“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第一个问题,刚才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江户川柯南紧皱着眉,看着站在前面的纲吉的背影。
对于【太宰治】那张卡牌的效果,沢田早在昨天他们还被困在那两条街道的时候就和他解释过了。那个时候的沢田并没有用这张卡牌,会提到这张卡也只是g先生问起还有什么卡牌可以用上。
沢田说出了这张卡牌,但那个时候的沢田没打算用。
现在他亲眼看到效果之后,倒是理解得更深了。
江户川柯南对那张卡牌的心情有点复杂,毫无疑问他是不喜欢那张卡牌的效果的。但在这种地方,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他更担心沢田会直接激怒它们,从而导致他们的处境更危险——而真的变成这样的话,沢田绝对是会被最先、也是受到最集中攻击的那个。
…
…
它们终究还是没有安安分分地回答完全部的问题。
甚至纲吉不能确定它们回答了的问题到底可不可信,因为它们的声音和语气都太奇怪了。
——虽然警告过,但显然它们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所以纲吉其实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所以当他被它们回答的声音重新拉进幻境里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意外。而通过那些幻境,他看到了一部分的过去。
虽然因为这些幻境非常危险,纲吉在感觉到自己无法承受下去之后很快就冲出了幻境,所以没有看完后续。但这些过去,应该是真实的。
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它们没有再继续“回答”的打算,这也并不让纲吉意外。所以在脱离了幻境之后,他就任由g带着他离开了这片坟地。
“怎么样?还能坚持下去吗?”g背着竹篓,右手夹着纲吉和武器左手提着江户川柯南,一边往外冲一边问道。
“还可以……就是有点想吐。”这不是幻境的影响,是单纯颠得他想吐。纲吉捂着嘴。
“哈……忍着吧。”g笑了一声,“突然就行动,gio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虽然pri那家伙本来也是这样的。
“……我只是有点火大。”纲吉移开了视线,嘀咕了一句。
那些家伙,到底算是什么啊。
就算是生前,那个样子,真的能算是人吗?
“这个村子和附近的另一个村子关系不好,两个村子之间门经常会发生斗争。”纲吉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干脆回到正题上,“这种斗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蔓延到这边村子里,他们的战斗好像都会在村外进行,有时候会蔓延到另一个村子内。”
“参战的人都是男性,木甲和这种长枪是最常见的装备。”
“斗争的理由不知道,不过我看到的基本上都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挑起的,而且村里的男人经常会‘远征’……他们偶尔会去那个村子的边缘抢劫。”
“他们好像也不是每次都能打进另一个村子里的样子。”
纲吉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说得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事实上他们在另一个村子里做的事远不只是抢劫。
“不过另一个村子里面的具体情况,我没有看到……我们之后要想办法过去看看吗?”说到这里,纲吉顿了顿,“但是我觉得这个副本应该不会涉及到另一个村子内部的具体情况,除非那个村子内部也和这个村子一样、或者有相似的事发生。”
“而且我们的身份……不管原本我们的身份是什么,事实上我们是住在这边的村子里的,所以可能不能过去另一个村子。”
就凭两个村子之间门的矛盾,他们要是随便过去另一个村子的话,绝对会很危险的。
前提是能过去。
“我还是倾向于我们的任务和另一个村子可能没有关系,不然范围太大了,这个副本只有七天时间门,有点短。”
不是七天时间门他们有没有办法调查两个村子的问题,而是这样范围的副本,和七天这个时间门限制有点不相称。
纲吉休息了一会,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了,才再次朝着后面甩出卡牌,锋利的卡牌朝着那些锲而不舍越跟越近的鬼的脸飞去。
炼狱杏寿郎的卡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火光圆弧,精准劈开一只又一只鬼的身体,又回到了纲吉手里。
“不过至少已经知道村里的男人们经常离开村子外出是为了什么了,对任务应该会有点帮助吧?”
“如果村里的女人们都是受害者的话,那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纲吉想了想,“应该是要想办法平息它们的怒火和仇恨……”
“说起来,村子里的男人们,是因为死在村外也埋在村外的原因吗?没有回到村子里,而是在坟包附近……又或者,是在害怕?”
“害怕她们的复仇?”
纲吉紧皱着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江户川柯南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沉思,“不对。”
“沢田,你之前也说过,鬼的弱点大概都和它们生前的经历有关,所以之前才会推测那两条街道上的鬼的弱点是我们手上的长枪。”
“因为长枪是村子里的男人们的武器,基本是村子里的男人们的象征……这样的话,相比起这些象征,她们不是更应该害怕曾经真正使用过那些长枪的本体吗?那就不应该是村外的男鬼们害怕村子里的女鬼们了。”
“不过女鬼们对长枪的态度变化本身的确也很奇怪……”江户川柯南沉吟道。
“如果真的是反过来,村外的男鬼们害怕村子里的女鬼们的话,理由呢?”
一定还有,他们忽略的、或者还没有调查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