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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虫绝大部分被处理掉了,还有一些在叶神医处,不知是否还活着。刑部有几个病人中毒方式和花二爷有所不同,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怜花看了她一眼。
“好吧!”夏祈音心领神会,“我们现在去见叶星士,等你完善了花二爷的治疗方案,我再照着给其他人看。”
王怜花满意道:“那还不带路?”
“哦~”夏祈音慢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王怜花折身,一抓住她的后腰,直接飞了出去。
“啊啊啊~不要拉我腰带,衣服会散,笨蛋哥哥!”夏祈音生气道。
“你说什么?”
夏祈音立即道:“请花儿哥哥不要拉我腰带,你要知道,你现在拉着的是妹妹,不是弟弟。”
“有什么区别?”
夏祈音:……是不是女装穿多了会有男女不分的后遗症,你告诉我!男人打赤膊的常见,你见过女的除了疯子,那个会在外面打赤膊?
谢天谢地,王怜花嘴上不饶人,还是放开了夏祈音。只是他放的方式有点特别,在半空中直接将夏祈音往外一抛。但凡夏祈音轻功差一点或反应慢一点,非给摔出个好歹。
“哎,真是一兄不如一兄,如今才知阿九哥哥的温柔。”夏祈音低声嘀咕了一句,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飘然落地,然后拔腿就跑。
若论内力、蛊术、易容术这些,夏祈音或是不如王怜花,单论轻功,她却隐约有超越王怜花之姿,这一跑,就是王怜花要追她也不敢松懈。王公子不由暗暗后悔,下次再不能用类似理由捉弄小鬼了,免得被小鬼发现这上面的优势,反将他一军。
夏祈音见王怜花追在后面,实在不想再被揪一回,老远看到叶府门匾,便气沉丹田,喊了一声“叶神医”。因着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凄厉,叶府管事以为有什么命悬一线的急诊,正要跑去看门,就见一道人影从头顶飞了过去。
管事正要喊刺客,又一道人影从头顶飞了过去:“……”
叶星士听到夏祈音的声音,鞋都没有穿好,慌慌忙忙从屋里冲了出来,见夏祈音冲过来,面色一白:“发生了什么事?”
“叶神医,要死了!”
叶星士下意识反驳道:“胡说,老夫好着呢!”
“……我不是说你要死了!”
“那是谁要死了?总不会花月楼、邢敏吧?老夫今早才去复诊,人精神着呢!”叶星士抚须道。
为了研究痋术的毒虫和虫毒,叶星士对花月楼和邢敏等几个病患是无微不至。不用花府和刑部上门,叶星士就每日上门复诊,以观察虫毒在病人身上的反应。
“痋术养出来的虫子,可能不仅带毒,或许也能传播疾病。当然目前为止,仅为怀疑。”夏祈音飞快道,“前两日六扇门抓到了曾经与花二爷发生矛盾的公子哥吴仞及他的随从吴佺,但你也知道,他们疑似还有其他同伙潜伏在城内,若是他们为了救吴仞主仆,以痋术伤人的话——”
叶星士面色一变:“哪怕不会传播疾病,仅那些毒虫在普通人中散播,就足以要命了。”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研究明白这些虫子的特性和虫毒,以便于找到他们的同伙,同时配置出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你说的倒是轻巧!”叶星士瞪了她一眼,“若是这么容易,老夫至于对花二爷的余毒束手无策吗?”
“嘿嘿~这回肯定行了,我的外挂回来了。”夏祈音将王怜花推到了叶星士面前,为叶星士介绍了一下王怜花的身份。
因夏祈音用了不少溢美之词介绍王怜花,让王怜花颇为受用,王怜花的神色都温和了几分。
得知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夏祈音说的行家,叶星士忙带着两人进了自己研究虫毒的屋子。叶星士于痋术和蛊术没什么了解,也不了解虫子,但作为名满京师的神医,在解毒上却颇有心得,研究虫毒已经有了些思路。王怜花一来,一老一少一拍即合,竟甚是投契。
论痋术、蛊术,夏祈音是个半吊子,不如王怜花多矣;论医术,夏祈音较之叶星士那也是远远不如。在两人面前,夏祈音就只有听的份,没有发言的资格了。参与度不高,相较于聚精会神讨论热烈的王怜花和叶星士,夏祈音就开始走神。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将夏祈音吓了一跳。
敲门的是叶星士的管事:“老爷,宫里来人,说要找夏护卫。”
夏护卫这个称呼出来,夏祈音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丧心病狂的小师兄为了让她方便进宫见他,特地给讨了个御前带刀护卫的官职。
大宋的官职一向混乱,比如开封府尹这个官职并不常设,且多是给予储君和亲王的虚职,先帝真宗就做过开封府尹,赵昉没有册封太子,此番他们组建神仙会,官家也给了开封府尹的官职,实际上赵昉并未插手开封府政务。
大宋官名一向混乱,时常某个官职被用来封赏某人,但某人又无法实际承担这个官职的工作,然后就任命一个新的官名来做这个官职的工作。民间百姓称呼的开封府尹,准确官名叫权知开封府。
开封府如此,其他州府,则多是xx府尹和权知xx府混用。百姓习惯性叫一府长官府尹,朝廷也不会特意去纠正,最后就是这么乱叫。同理,夏祈音头上扣的御前带刀护卫的官职也是虚职,不用去御前听用。
“许是算着你们快回京,小师兄不能出宫,找我问问消息。”夏祈音起身道,“我去看看。”
宫里来人找她,总不会是官家。
夏祈音出门,见来的果然是赵昉的近侍陈莲,却是赵昉请她入宫。
“入宫,现在?”
陈莲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昨夜宫里的多宝阁被盗了,东西没丢,却死了两个守夜的太监。”
多宝阁是官家的私库之一,存放都是宫中珍品。
“东西没丢,你们如何知道对方是为偷盗而来?宫里出了这等事,自有宫中值守禁军、护卫和诸葛先生在,小师兄让我进宫作甚?”
“殿下说凶手盗宝无功而返,可能不会就此罢休,再多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总之,殿下请您立即进宫,自是有事商议。”
“我明白了!”夏祈音与王怜花说了一声,就和陈莲出了叶府,直奔皇宫。
马车缓缓而行,夏祈音正要问些细节,忽然寒毛直竖。侵骨的杀气扑面而来,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应急反应,她斜里一脚将陈莲踢向了自己的反方向。一道剑气势如破竹地冲入车厢,将马车劈成了两半。
夏祈音踢陈莲那脚不轻,马车碎成两半向两边倒去,夏祈音与陈莲因着巨大的惯性,被甩向了路边。陈莲摔在地上动也不动,生死不知,同样被甩出去的夏祈音就地一滚,卸去冲力的同时,怀中信号焰火掷出。特制的焰火一飞冲天,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声,直冲云霄。
脚踢到路边的墙脚,夏祈音借力而起,一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剑已刺到了面前。夏祈音见识过许多剑道高手的剑法,其中不乏比这剑法高明。只她看到这些剑法时,主人都不是以取人性命为目标,没有这般重的杀气。
在此之前,夏祈音见过最厉害的杀人剑应该是中原一点红的剑。但这是比中原一点红更阴毒,更狠辣的剑法,一柄无限接近于宗师级别的杀人剑。
夏祈音反手夹着两枚雷火弹向对方掷出,那柄如毒蛇一般的剑轻轻一震,便挥开了雷火弹。雷火弹在半空中爆开,无数碎片飞出。夏祈音早有准备,掷出雷火弹的同时已经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以双手掩面。饶是退的快也被爆炸的碎片在双手手背上留下无数血痕,更遑论距离雷火弹更近的杀手了。
不过那杀手头脸都包的严严实实,雷火弹小小一颗,杀伤力有限,只是让他受了些皮外伤,阻了阻他的剑。
杀手一抹脸上的血迹,冷声道:“雕虫小技。”
“我是小孩子,自然只能玩小朋友的把戏了。不比薛二公子,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穿红戴绿,扮宝宝。薛衣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有你这么个兄弟。”
听到薛衣人这个名字,杀手的呼吸一急,双目发赤:“你-找-死!”
这话说的好像他本不是来杀人,却被夏祈音激怒才动了杀心一般。
夏祈音气沉丹田,高喊一声:“大家快来看看呢!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的废物弟弟当街行凶了!”
夏祈音喊完,还继续挑衅薛笑人:“废物果然就是废物,薛衣人剑下不杀无名鬼,废物就只能欺凌老弱妇孺。”
薛笑人大怒,一剑刺来,他这一剑快且狠,杀气怒涨。夏祈音不退反进,一手在身后一抽,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长剑,险险一架。饶是如此,薛衣人的剑气还是直冲过来,她略一侧首,便觉面颊一疼。
这一剑接的险之又险,夏祈音根本没有把握接下一剑,直视薛笑人,嘲讽道:“若这一剑是薛衣人,我绝计挡不住,是吗?薛衣人的废物弟弟!”
夏祈音每提一次薛衣人,薛笑人就越生气,出剑就越狠毒。然看似压力更大,实际上人在盛怒之下出剑,破绽也会更多。
“薛衣人的弟弟,看来你欺负小朋友也有些勉强啊。你学什么剑啊,你应该学贱,学剑是赢不了薛衣人的,学贱就不同了,十个薛衣人都要对你甘拜下风。”
薛衣人不言不语,目色越炽,出剑越快。觑准了其中破绽,夏祈音一连挡了十招,身上已添了三处新伤。饶是她已经避开了所有要害,除却脸上为剑气所伤,其余三处外伤伤口都不算浅,皆血流不止。且不提她能挡多久,单单失血也足以让她的反应能力降下来。
“薛衣人的弟弟,你看后面!”
薛笑人冷笑一声,对于夏祈音的声东击西之计全然不放在心上。然后他的剑刺出一半,后心却传来一阵寒意,忙回身一挡。
长剑相击,电光火石,两人已经分开。
“哇~小荻哥哥好厉害!”夏祈音迅速躲到了慕容小荻背后,点穴截脉止血一气呵成,还不忘笑眯眯地对慕容小荻的及时表达一下自己特烈的感情。
原以为慕容小荻受制于身体年龄,武功被压制的厉害。可夏祈音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最厉害的剑客,可以将内力不足的影响降到最低。无情没有内力时就能凭借暗器立足江湖,令狐冲身受内伤,可凭借独孤九剑力战江湖高手,何况慕容小荻只是内力偏低呢。
若非慕容小荻不屑于背后伤人,薛笑人决不能那么轻松躲过。
慕容小荻一手执剑,一手负于身后,目含薄怒:“阁下难道只有欺负小孩子的本事吗?”
慕容小荻不屑于背后出剑,方才那一剑只为解夏祈音的危机,故此并未乘胜追击。慕容小荻虽是孩童样貌,却不以孩童自居,但夏祈音却是哥哥姐姐们眼中货真价实的小孩。
“小荻哥哥有所不知,此人是天下第一剑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因不及兄长,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方便装疯卖傻扮宝宝,就亲手杀了妻儿。宝宝不如哥哥,那就理所当然了,可惜是个大龄废物宝宝。”
慕容小荻一愣,原以为谢晓峰够渣了,没想到渣男也有内卷。快活王柴玉关是追杀有孕的妻子和情人,这位是为了装疯,亲手杀死朝夕相处的妻儿,比柴玉关还要狠三分。
夏祈音躲在慕容小荻背后,继续怪腔怪调挑衅薛笑人:“薛-衣-人的废物宝宝弟弟,废物废物废物!从今天起,全天下都会知道天下第一剑薛衣人有个只会欺凌老弱妇孺的废物弟弟,全天下都会知道今天当街行凶的人是薛衣人的弟弟,但没有人会记得他叫薛笑人。”
薛笑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薛衣人压在头上,听到这话,比刀割都难受。
“在暗地里搞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若非你大哥是薛衣人,你早就被揭开真面目了。因为你大哥是薛衣人,即便有人怀疑你,也不敢上薛家庄对质。你——一辈子都在薛衣人的光芒下,嘴上说着讨厌,实际上都是依仗着薛衣人为非作歹。废物,永远是废物,连名字都不配让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