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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福给凌会盛打电话,让他晚上过去一趟。
宋盈盈正好在旁边听到了这个电话,她问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凌会盛说是因为藻石的事,他们必须把藻石找到。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帮你吧!”宋盈盈说,她觉得凌会盛太忙了,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还要忙藻石的事。
凌会盛把她放到沙发上,深情地吻她。然后又问她:“温菡的事,你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啊?你不是也没有问过我的过去吗?”宋盈盈说的是心里话。正是因为温菡找她麻烦,她才明白自己在凌会盛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看得最清楚。温菡越生气,证明凌会盛越在乎她。她为什么还要再让他烦心呢?
“傻瓜!”凌会盛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我不问,是因为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宋盈盈问。他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吧?
凌会盛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还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喂——”宋盈盈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很是不悦。可是凌会盛已经关好门走了,她也只能按他说的闭上眼睛休息。
凌会盛来到小院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奇怪的是,宋南福不在家。他给宋南福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宋南福说他在外面马上回来。他在客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便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了看,居然看到宋南福和耿子旭一起进来了。
虽然这种情况看起来并无不妥,但是他还是觉得再谨慎些为好,于是在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就闪到了窗户外面。
宋南福进到客厅后喊了两声,耿子旭还到里屋找了找,居然没有凌会盛的影子。
“看来他还没到!”宋南福说。
“怎么可能?他刚才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耿子旭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他给我打电话只问我在哪里,又没说他到了。”宋南福争辩说,“真不知道你想弄清楚什么?凌会盛不是坐车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真是莫明其妙!”
其实他们两个刚才是在外面等凌会盛。东西两个路口,他们各站了一个。如果凌会盛坐车过来,那么必定经过其中一个路口。
耿子旭看到宋南福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便赶紧安抚他:“特殊时间,他一个人过来有危险,我们接一下他不是应该的吗?顺便看看他到底是打车来的,还是有人把他送过来的?出租车司机或者送他的人可靠不可靠……”
这些话凌会盛在窗外都听到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多亏自己机灵,否则又要被他们盘问一番了。论脑子,他真比不上他们。他又回到大门外,推门进来了。
宋南福和耿子旭看到凌会盛走进来,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问他什么时候从青市回来的,那边是否顺利等等。
凌会盛坐到沙发上,非常耐心地回答了他们那些无聊的问题。
接下来开始说正事。
钱明和黑帮的人私下交易,据他们探听到的消息是为了某种进口药品。在钱明派人取药的当天,何北璐和宋南福一路追踪,跟着他们来到制药公司,然后打电话给耿子旭。耿子旭带领公安局和药监局的人立即赶到现场,以“近期严查各类违禁药品”为由对他们取来的这批药进行检查。结果发现这只是一些普通药品的原材料,在国内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购买,售价也不高。
也就是说,钱明与黑帮交易,进口药材只是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借助黑帮的力量寻找藻石。但是他怕他的老板不同意他与黑帮合作,于是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马子瑞最近也在和黑帮接触。宋南福根据他跟踪马子瑞时跟丢的两处地点,让耿子旭调查附近的监控。监控显示,11月8日,马子瑞出现在兴蒲洗浴中心;11月16日,马子瑞出现在游乐园的停车场。而同一时间段,这两个地方又同时出现一个可疑人物。耿子旭让技术科把这个可疑人物的照片清晰还原后,拿着照片到监狱找到阿册。据阿册所说,这个人叫阿保,以前是桂来业最信任的手下,他跟着田进宝找桂来业鉴定藻石时曾见过他。
马子瑞和阿保见面,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为了藻石。
“我们想根据监控查到阿保的藏身之处,可是没能成功。他似乎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监控里出现的他的身影并不多。如果不是老宋根据马子瑞出现的地点进行分析,我们也很难想到黑帮的人居然喜欢出现在热闹场所。”耿子旭说。
凌会盛问宋南福:“和钱明交易的人是阿保吗?”
“不是!”宋南福非常肯定地说道,“虽然我们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但无论身高、体型均可断定不是同一个人。”
凌会盛想了想又说:“不是阿保有反侦察能力,是他背后的人。我们假设,和钱明交易的那个人以及和马子瑞接触的阿保,他们的老板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两个又彼此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于其说是钱明和马子瑞找了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根据老板的意思找了他们两个人。”
“我明白了!”耿子旭茅塞顿开,“是‘老大’!是他控制他的手下,多方布局,只为找到藻石。”
“我只是这样‘假设’,至于是不是‘老大’,还不能断言。”凌会盛又说道。
“一定是他!”宋南福说,“这种手法太像他了。利用别人心中的欲望,达到自己的目的,事后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所以他才能称之为‘老大’!”
宋南福想起五年前也是一样,盛凌购物广场的踩踏事故和“老大”脱不了干系。杨进平是关键人物,但幕后推手一定是他没错。这看起来是商业战争,是凌家的竞争对手想整凌家,“老大”就是利用这一点,在背后推波助澜,顺便把他老婆也拉进漩涡中。但是一定还有一个人,“老大”和凌家的竞争对手中间,肯定还有一个人在中间牵线。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已经向领导汇报了这里的情况,省厅马上就会成立‘扫黑专案组’,对蒲华市的黑恶势力进行全面排查、治理。”耿子旭又向他们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
这是件好事,凌会盛和宋南福都向耿子旭投去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