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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巷算是富人巷,距离靖宁侯府还挺近,不过这个祁岁榕不知道,根据她多年跟祁家几个婶娘斗争的经验,这当中有蹊跷!
她立即说:“走,带我去看看。”
陈七便带着她往伯府的后门出去,绕着小巷子走,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巷子口。
祁岁榕探头看去,就看到巷子中间的一个院子门口,秋月正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争吵。
秋月道:“这半年来我可帮了你不少,说好的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能少!否则我可就去把你做过的事全都告诉小姐听!反正姑爷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我们小姐要收拾你的话,可没人会护着你!”
那个女人穿金戴银的,很年轻,皮肤白,单眼皮,她一生气,眼睛就微微眯起来,露出一口细白的牙:“哼,你倒好意思来找我来了?我就问你,她怎么又回来了?”
秋月板着脸:“你找的人,你问我?”
秋月又说:“你不给我银子也没关系,我们小姐的铺子这么多年都是我在打理,每个月该收多少,我比你清楚,你若是不给,我就把两手账本都捧到小姐跟前,到时候你弟弟就去吃牢饭吧!”
祁岁榕沉默,缓缓把头缩了回来。
这信息量有点大。
跟在她旁边的陈七脸色沉沉的,说:“真是没想到,秋月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以为是个忠心的,没想到却联合外人来欺骗小姐!”
说着,他作势就要拔刀,显然是要上前砍了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
祁岁榕悄声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又口型说:“再等等。”
她还想再听听看,她们怎么说。
被自己最信任的丫鬟背叛,真是挺惨的。
祁岁榕这才知道,原来当初陈知许之所以会被山匪截杀,继而流落到祁县附近的山庙里,这事不仅仅有前夫王琦风的原因,还有这个外室,以及秋月联合外人的缘故。
如果不是秋月暴露了信息,对方肯定也不会清楚陈知许的行程,包括她身边的护卫情况,秋月把这些告诉了对方,那她到底收了多少钱?
之前回来的是占着陈知许身体的祁岁榕,当时她就知道有秋月这么个人,但是并没有跟她说过话,想必是秋月做贼心虚,不敢往她跟前凑;
结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自家小姐的质问,就以为躲过一劫,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听她的意思,是连那家成衣铺子,都被这个外室给插手了?
这是笃定陈知许一定会死外边了吗?
陈知许真惨。
祁岁榕低声说:“她说的是哪个铺子?”
伯府家的千金,肯定有很多商铺吧?
总不至于刚好就是那家成衣铺子吧?
陈七道:“我们小姐正在经营的只有一家成衣铺。”
祁岁榕:“.…..”
祁岁榕:“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王琦风的外室,看她牙尖嘴利的模样,估计没少哄那位侯府世子开心。”
陈七脸色冷沉,刀都要按不住了。
陈知许还不知道这事呢,若是她知道的话,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这个秋月。
王琦风已经被贤王绑成威胁靖宁侯的人质了,如今靖宁侯府的家底也空了,人也被绑着,那是没什么威胁了。
但是这个外室,她若是安安分分的倒也罢了,可是她手太长了,竟然伸到陈知许跟前去了。
不止如此,她还把自己的弟弟安排到陈知许的铺子里干活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仅抢她男人,还抢她钱?
祁岁榕虽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但还是很生气。
祁岁榕听那两人在互相争吵。
听秋月的意思,其实她很后悔背叛了自己的小姐,但是她貌似跟侯府世子的随从好上了,但是侯府世子跟自家小姐关系冷淡,她担心这两人迟早得和离,那她的事岂不是不能成了吗?
正好那个名叫刘瑶的外室女,想要得到陈知许的消息,两人一拍即合,就悄悄的联络上了。
祁岁榕叹气:“这些个女人,真可怕。”
陈七忍耐着说:“这事我要如实禀报给小姐,让她做处置。”
祁岁榕点头:“当然,你先去把她们两个绑了!关到小黑屋里,先饿两天。”
陈七点头。
祁岁榕还要强调一遍:“小黑屋的意思就是,一点光都见不到的那种,不知道黑夜白天的那种,明白吗?”
陈七点头:“明白。”
说着,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秋月乍然之间看到陈七,吓的脸都白了。
她因为帮小姐打理店铺,每天出入只要让人跟小姐说一声就可以的,后来小姐不在,那就压根不用说了,比起其他丫鬟她要自由的多。
所以,她已经偷偷出来跟刘瑶见过好几面了,怎么这次会被陈七发现?
那个叫刘瑶的女人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转身就要往屋里跑,被陈七一手劈晕了,连带着秋月一起,他一手拎着一个,就拖回了文安伯府,丢入了厨房的柴房里。
祁岁榕又带着陈七和几个护卫,连带着如花和似玉,往自己的成衣铺子里去了。
进店之后,掌柜的十分诧异,毕竟陈知许最近因为文安伯府的事,已经很久没来了,而眼前这个姑娘,看穿着打扮,他猜测应该是陈知许身边的哪个大丫鬟吧,看品级应该比秋月要高很多。
而且,掌柜的也认识陈七,这次突然看到他们到访,便知此事不同寻常。
那掌柜的眨了眨眼,心里有点紧张,毕竟他不是从前的掌柜。
祁岁榕走进去,问掌柜:“你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赔笑着说:“回东家的话,我叫刘金。”
刘金,想必这就是那个刘瑶的弟弟了?
祁岁榕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几眼,确实很年轻,看样貌都不到二十,这样的年轻人,就能来这里当掌柜了,这不是搞笑吗?
祁岁榕又问:“账房呢?是哪个?”
刘金赶紧道:“啊,是刘青啊。”
刘青在这里干的比他久,倒是一点不虚。
但是祁岁榕又不傻,这是文安伯府陈大小姐的铺子,一个一个的姓刘,这是什么意思?
祁岁榕慢悠悠的说:“把刘青找来,我有话要问。”
刘青其实就站在一边呢,此时赶紧走上前来,说:“东家,在下就是刘青。”
祁岁榕打量他,见是个年长些的男人,手里还捧着账本,估计以为她是来查账的。
祁岁榕对他送来的账本不感兴趣,她也未必看得懂,毕竟是双面账。
她对陈七说:“把他俩绑了,送官,似玉,你留下打理铺子,我留两个护卫帮你。”
陈七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祁岁榕在这里,要让他自己来办这事的话,现在就是关门,用血洗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