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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及时把产业收回卖掉,说不定以后就要被大理寺拿来赔偿给商户和农户。
这事是黔州王家弄出来的,靖宁侯不打算赔偿一分钱。
贤王安排这事之后,很快就想到了黔州城乱的罪魁祸首,他问:“陈家小姐回来没有?”
随从答:“没有。”
贤王的脸色就黑沉下来:“让她办事呢,她倒好,跑去游山玩水?”
真是岂有此理。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道:“这个陈大小姐,听说跟钱辰其有一腿?”
随从看了贤王一眼,小心纠正道:“是钱公子曾追求过陈小姐,但是陈小姐没有理会对方。”
那位钱公子,是吏部钱尚书的儿子,据说曾经对陈大小姐一见钟情,有一阵子总往文安伯府跑。
一开始陈大少爷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找他的,毕竟是吏部尚书之子,不能得罪,倒是往来了一段时间。
后来家那钱公子没事总忘后院里偷看,还总问关于他妹妹的事,就警觉起来了。
钱公子给陈知许送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退回去了,少部分没退回去,是找不到了,听说那位钱公子为了让陈知许收他的东西,所以故意把东西丢在陈家的后院中,或者陈知许会经过的地方,陈知许捡到了,找不到失主,就只能先收起来。
贤王眯了眯眼睛,说:“钱家最近跳的挺欢,看来是该收拾他们了。”
他对随从说:“赶紧把人给我叫回来,这一堆事等着她办呢。”
随从心里默默为陈大小姐点蜡。
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好,因为陈大小姐在黔州搞乱,又一走了之,王爷憋着气呢。
随从立即派人南下,去请陈大小姐回来。
祁岁榕在祁县,让陈七盯着县令审案,直到查到了罪魁祸首祁岁枝,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她才心满意足的启程去密州。
祁家经过这事,已经元气大伤。
祁刘氏既没办法把丈夫救出来,也没办法挽回自己女儿的名声。
祁岁榕在前往密州的路上,被贤王的人追上了。
祁岁榕对贤王的言而无信表示十足的震惊。
“为什么?”
她说:“王爷答应我的,办完黔州的事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京城的。”
那个随从十分冷漠的说:“王爷确实这么说过,但是王爷并没有答应这么长时间.......”
祁岁榕愤怒了:“你胡说八道!”
随从:“......”
“你又不是王爷,”
祁岁榕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说王爷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随从:“.......”
很好,之前对祁岁榕的同情真是一点不剩了呢!
祁岁榕不理他,继续上路。
随从跟在她的马车边,继续说道:“陈小姐,王爷说了,若是你不按时回去的话,后果自负。”
祁岁榕:“......”
她冷笑:“呵,你以为我会怕他!”
随从诧异的看了祁岁榕一眼,不说话了。
估计被她这句胆大包天的话给镇住了。
过了许久,祁岁榕突然掀开车帘,一本正经的吩咐陈五:“陈五,你带着人去密州看望兄长,陈七随我回京。”
陈五和陈七对视一眼,都从小姐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从心(怂)二字!
这次去密州,文安伯写了一封给长子的信,府里的总管还给准备了很多衣服鞋袜,药草酒水,以及很多吃的,比如肉干,酱菜,糕点等等一些耐放的食物。
听说南方密州十分落后贫穷,那儿的人们连米都吃不上,顿顿吃野菜,有的甚至吃石头,太可怕了!
那儿的百姓已经不是不开化可以形容的了,他们根本连个认字的人都找不出来,整个城镇连个私塾都没有。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祁岁榕也不知道,她也没去过密州。
这次本想过去看看的,结果贤王这个混账,言而无信,叫魂似的,简直脑子有病。
祁岁榕十分愤怒。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她对陈五说:“去到密州后,跟兄长说明情况,让他不要担心,还有,如果那儿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的话,你就先别回来了,留在兄长身边照顾他。”
陈五点头,又看向陈七:“回京后记得给我来信。”
这是他们文安伯府的习惯,互报平安。
陈七走后,分走了两辆马车,都是装着给陈文许的东西。
祁岁榕这边的队伍倒是一下子轻便了起来。
她带着人回京,一路上不知道骂了贤王多少遍。
她原本还想着从密州回来,顺道去南陵看陈知许呢。
毕竟陈知许在那参加斗茶会,如果不能夺得魁首的话,她说不定还能走走知州大人的关系。
全被打乱了。
她才出来不到三天而已啊!
回到京城后,祁岁榕往文安伯府去,一路默默跟随的贤王的随从拦住她,道:“陈小姐,主上有令,让你回京后立即去见他。”
祁岁榕冷着脸:“那真是抱歉,我得回府看看我爹。”
随从拦不住她,便道:“可是王爷这几日心情不好。”
祁岁榕气的拍桌子,愤怒的说:“他心情不好跟我有关系吗?我也心情不好啊,谁还不会心情不好似的。”
随从:“......”
祁岁榕懒得理会他,胆大包天的带着人回了伯府。
然而这次回来,注定不会平静。
她前脚刚回,王琦风后脚就带着人来砸门了。
这次倒是比上次斯文一些,只是让人大力敲门,没有拿棍子。
王琦风什么脸面也不要了,他就站在门口大骂:“陈知许,你给我出来!你在黔州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因为黔州王家的事,靖宁侯府低价处理了那些产业,亏了不少钱,而王琦风在吏部的官职也被停了。
原因是黔州王家通过王琦风,提拔过一个小官。
王琦风在吏部,拟定委派名单的时候,是可以给人提供一些便利的。
那个小官在黔州过的挺好,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实干的业绩,在位多年都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十分担心被吏部调到偏远地区,更担心被撤职。
所以通过黔州王家走了关系,三年期满的时候,没有动他的位置,又在原地续职三年,而原本他这样的小官,会被调到别处的。
这事其实是小事,吏部里的官员经常这么干,那些地方官职小的,续个三年又三年的多了去了,只是谁也没有王琦风倒霉,正好被捅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