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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连这……都忘了不成?”她回头望着我,唇边绽出笑容,“‘圣女出,凌波灭。’这话最早可不是由我而起。”
“凌波初代圣女,我说的可曾有错?”我看着她的两片唇瓣吐出那些莫名的话语,却无端地害怕,像是有些未知的危险会随着她的话语在我们身边出没。
“凌波阁成立不过百年便四处扩张势力,很快各个州城皆有了凌波阁的分舵。颍州周边的几个州城深感恐慌,遂联合召集人马,于夏月廿二攻上凌波阁。”
“很快,凌波阁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她笑容渐大,“为何败得如此快呢?只因凌波内部有奸细里应外合,那奸细便是你――傅沉。”
她眸光锐利,我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心里却着实有些憋屈。因为我在脑海中刨土一般找寻类似的记忆,可连件近似的事情都没有。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鄙人担当不起哪。
“其实,你是从哪儿知晓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怎么就说得和真的一样。”
“待得他们攻上凌波阁,你却背信弃义,一场流火烧死了包括凌波阁在内的数千人。如今却说你不记得,当真是好托辞。”
见她如此激动,想趁她心绪不定来个突袭。当我偏过头去,却见到夜冉提溜着江倚初向后退去。鄙人可以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毕竟他俩已离我有两丈远。
夜冉,我去你二大爷!
我百口莫辩,“可我确然不记得呀,况且单凭你一人之词,怎能断定我便是那个奸细。”
“你们相信我啊。”夜冉幸灾乐祸,眼神飘忽不定,四处乱飘,摆明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恶狠狠地瞪着夜冉,唇边挤出狰狞的笑,“贤侄,你给老身记住。”不威胁则已,一威胁他,他还把小江倚初举在自己身前遮挡。还好我改容换色的功夫极好,速度极快,否则便要在江倚初心中留下凶神恶煞的印象。
“江公子。”我连忙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颇为幽怨地盯着他,“你,也不愿信我么?”
他轻轻一挣,从夜冉手中“逃脱”,“无凭无据,你一人巧舌如簧,让你争得一时口舌,又当如何?”这话,是对文雨微说的。
“空口无凭,自然是有倚仗才敢直言。”
其实我弄不明白,为何她非要死揪着我不放,且不说我对“凌波初代圣女”这一称谓全无印象,即使我真是什么所谓圣女,那又碍着她什么了?
况且据我所知,文雨微与初代圣女之间少说也隔了几千年。
如实说出心中疑惑,近乎无奈。她掌中出现一张薄纸,听我问话,脸色一僵,“若不是因为你,凌波阁内怎会流传那样的歌谣,我又怎会为他们所诟病?”
她情绪有些失控,语声渐厉:“雨微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若不是那些流言蜚语,大家怎会错怪我,最后他们又怎么会死?”
我蹙眉,看她这副怨天尤人的模样,心生反感。
“无凭无据?这便是证据!”她丢来手中薄纸,“画上之人便是凌波初代圣女。”
我接住,仍是犹疑,终弯下腰将薄纸举到江倚初面前,随后缓缓展开。
柳叶眉,细长眼,模样看着十分温软和气。
…………
一把将画纸摔在地上,怒火中烧。文雨微你这个大脸盲!你还我清白!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谁都没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然冲到文雨微跟前,与她缠斗。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儿,冲到她身前的首件事便是用指甲割破双缘腰间的红丝。
双缘没了束缚,“咻”地一下移到了一旁。江倚初见状,提剑加入了战局。
很快,双缘和看热闹的夜十八也同文雨微打了起来。地道里昏暗狭窄,本经不起我们这么折腾。好在夜冉主修土系仙法,迅速调动土块粘合形成障壁,防止暗河流入。
此时双缘学乖了,知晓文雨微若是不敌,最先抓的必定是她,遂始终处于战局的最外围,时不时伸出枝条干扰文雨微。
文雨微渐渐力不从心,不过须臾已被我们打得使不出招式,不断后退。她扬起斗篷,挡开我们的术法,几线红丝穿过我们,擦着脸颊飞向身后。
糟了。
当身后女声响起,突有一股无奈之感,好在已做好准备,所以我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傅沉,小心。”忽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大力将我推开,一个娇小的人影从我眼前掠过。我定睛一看,方才推我的,是双缘。而此刻她正好好站在我跟前,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那,被抓走的是?
“初哥哥,救我!”==她怎么会跟来的!沈若馨语调忽转,满是疑惑,“咦?你是……”
随后一个红彤彤、十分喜庆的黑影被文雨微抛了回来。虽说她是情敌,但到底还是小姑娘,而且也算是江倚初的亲人,不能出事。于是我一个箭步上前接住那团黑影。
嘶,好重。手臂震得发麻,冲击的余力使我狠狠撞到土壁上,每块骨头好似都要被撞散了。
我松开她,捂着心口低低叫唤。沈若馨回身看着我,我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她脸一红,别开眼去,别扭道:“你……你可别指望我会说谢谢。”
我一声冷哼,“哼,我还不想听呢。”
“你!”她双眼一瞪,片刻又矮下声势,“你没事吧?”
“好着呢!不劳你……”话音未落,背后粘湿的土壁猛然生出一阵力道将我向后一扯,身子竟是陷入泥土中,背后巨大的吸力拖着我。
睁大双眼,被拖入黑暗前我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救声,随后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这是……哪儿?我环顾四周,亭台楼阁,高低错落。入眼之处,全然陌生,但似乎曾在哪儿见过。我试着唤他们,“双缘――贤……”
一声尖叫硬生生打断我的呼喊,低头与那女孩打了个照面。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我俩视线相触的一刻她再次失声尖叫,圆嘟嘟的肉脸登时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开,边跑口中边喊着:“妖……妖怪啊!”
“猫……猫猫开口说话,救命啊――猫妖作乱啦!”我疑惑,抬手搔头,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她方才是不是喊的猫妖?
猫……猫妖?!这才仔细打量身周,脚下是褐色的横条,干燥粗糙,抬眼阳光透过枝叶空隙洒在脸上……我,怎么到树上了!还有,爪子又是怎么回事?
往下望去,脑袋一阵晕眩。这……这距离也太远了,怎的感觉我变小了。在树上来来回回踱步,半晌不敢跃下去。不过,我在踌躇什么,我不是狐妖吗?!想到这儿,立时信心满满,在棕色树枝上磨了磨爪子,弓直了脊背蓄势待发。
纵身一跃,鄙人来啦。那一刻我的身后似乎飞扬起斗篷,身披荣光。
然后,我以一个不同寻常的优美弧线――栽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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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访谈》
受访者:江倚初、第五幸
本期特派专员:核桃露
露:有什么想对各位小读者们说的么?
初:天冷了,大家记得多穿衣服。如果有人提醒你多添衣裳,他是真的关心你。提醒你多喝水就不一定了。
露:哇,不愧是我们公认的暖男。
初:我不是。要说暖男,应该是他。→_→
(第五幸笑吟吟坐下)
露(幸灾乐祸脸):噢,的确你才是大暖男。你要提醒小读者们多喝水吗?
幸:不,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暖男。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天凉了,记得要多、喝、热、水。
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