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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三年年初,一件大好事儿震惊了朝野。
躲在南方一隅的盛王一党被当地山里的少数民族给捉了出来,还扭送到了当地官府。
过去的一年,铺天盖地的大乾朝日报将盛王一党的恶劣事迹公布天下。
哪怕是那刚刚会说话的黄口小儿都知道,盛王将自己的外孙假扮成皇子号令天下,见事情不成竟然还想弄死亲外孙。
虎毒尚且不食子,盛王彻底名声坏了。
与此同时,南方的少数民族在静安姐姐的有意扶持之下,也在朝廷暗中的推波助澜之中,民众开始觉醒。
盛王一党盘踞南方一隅多年,可没少盘剥当地百姓。
在暗卫的暗中支援之下,很快,盛王就被活捉了。
顾景黎难得这一日上了朝。
朱笔一批,盛王被砍头,都不用押解到京都了。
用顾景黎的话来说就是浪费人力物力的。
倒是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小皇帝,顾景黎叹了口气。
“物伤其类,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送去好人家让他平安一生吧。”
至此,大乾朝才算是统一了。
而也从这一刻起,礼部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来年的大年初一,是帝后大婚的日子,提前半年已经算是晚了。
好在无论是顾景黎还是苏以安都要求了要尽量从简。
饶是如此,帝后大婚,也不可能真的简单了。
各处的大将军、官员开始回京,为帝后大婚做准备。
几位大将军的家眷是最开始回京的。
按理说,作为大将军的家眷本就应该在京都,但是几位情况特殊,直到这会儿才陆续返回。
龚泽勋回京以后先去宫里见了顾景黎,然后就直奔苏家而来。
“徒弟给师傅、师娘磕头了。”
已经将近弱冠的青年长身玉立的,跪在那就砰砰砰的磕头,苏以安听着都疼。
“快起来让我看看。”
苏妈妈赶紧迎上去,一把拎起了自家大徒弟。
龚泽勋:“......师娘力气还是这么大。”
自己这几年好像白长个头了。
几年未见,一看到师傅、师娘,龚泽勋这眼泪就落下来了。
“哭什么啊,你瞧你这孩子,弄得我都跟着掉眼泪。”
苏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搂着大小伙子。
“这一晃都几年没见了,总说自己过得好,你瞅瞅这瘦的,跟那玉米杆子似的。”
苏妈妈先是一顿吐槽,又道:“就住在家里,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就不信这人还能养不胖了。”
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苏妈妈又道:
“福丫你去,让老爷子过来,给泽勋看看,这都瘦成啥样了,肯定是身体不好,赶紧的。”
感受到师娘浓浓的爱意,龚泽勋就求助似的看向自家师傅。
苏爸爸当即摆手。
“你别看我,咱家向来你师娘说了算。”
龚泽勋没曾想郗老爷子这么快就过来了,还来不及吃惊,就被老爷子一通数落。
“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好在年轻,等我开几服药,泡上两个月药浴,也不用吃药,食疗就行。”
郗老爷子也不知道是这两年日子过得太舒坦还是怎么的,瞧着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似的,那头发都有隐隐发黑的迹象。
“两个月药浴?”
龚泽勋嗷的一嗓子,好悬没把郗老爷子给送走了。
“你喊什么喊,吓死我老人家了。”
郗老爷子瞪着他。
“我记得你以前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的,这怎么出去几年跟个莽夫似的?”
龚泽勋也是懵逼的。
“两个月药浴,老爷子,您是想把我炖了吗?”
郗老爷子不懂他的梗,“你小子好好说话,我炖你干啥?你那一身的暗伤,要是不好好养着,那咋行?”
老爷子用自己的中医理论,把龚泽勋吓得一惊一乍的。
结果转过头去,老爷子就拉着苏以安道:“我就是故意吓唬那小子的,自己不爱惜身体,回头身体亏空的厉害,还不是他自己着罪?”
老爷子嘀嘀咕咕的。
“我可不想救回了龚泽楷那小子,结果这小子又挂了。”
苏以安知道郗老爷子不会乱说话,当年龚泽勋身受重伤,可是调理了好几年身体才好起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在战场上,想来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龚泽勋是苏爸爸第一个弟子,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磕头拜师的弟子。之后不是没有过,苏爸爸却没再收徒弟。
师徒两个关在书房里,仿佛说不完的话。
苏以安过去送了几次点心,见自家小师兄眉飞色舞的说着外面的事儿,看着他依偎在自家爹身边,就知道他是放松的。
哪怕跟龚大将军的关系早就缓和了,可在龚泽勋心里,自家爹才是那个亦师亦父的人。
书房里,龚泽勋喝了一口茶。
“还是福丫泡的茶最好,喝一口感觉身体都轻快了。”
龚泽勋放下茶盏,低声道:“师傅,就只有咱们师徒两人,您跟我说句实话,福丫是自愿嫁给皇上的吗?”
他的称呼是皇上,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苏爸爸挑了挑眉。
“你是听到了什么?”
龚泽勋摇摇头。
“并没有听到什么,师傅是当世大儒,清流中的清流。
皇上小小年纪平复了天下叛乱,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又有报纸这种宣传朝廷声音的报纸,民间都是一片叫好声。”
顿了顿,龚泽勋就道:“到底是皇帝,我就怕福丫那性子,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怕她将来被委屈了。”
苏爸爸看着自家小徒弟那一脸紧张的模样,就笑了。
“怎么,你是喜欢福丫?”
龚泽勋忙不迭的摆手。
“没有、没有,师傅你可别胡说。”
龚泽勋像是被吓到的模样,差点儿跪在地上。
“说师傅胡说?”
苏爸爸挑眉,满脸笑意,却是吓得龚泽勋赶紧跪坐他脚下。
“是我说错话了。”
龚泽勋就伏在他膝上,“师傅别生气。”
像是小时候一样,苏爸爸摸了摸他的头发,一下子一下子的顺着。
“你既然不喜欢福丫,她要嫁给景黎你这么紧张干吗?”
龚泽勋瞪大眼睛。
“师傅,是什么让您误会我喜欢了福丫吗?”
好家伙,从他见到福丫开始,那丫头就是能空手举起一块大石头的主,野猪都能打死,他是嫌命长了才会喜欢福丫。
这下轮到苏爸爸懵逼了。
“你真不喜欢福丫?”
是他误会了吗?
苏爸爸仔细想了想。
“你从去了你父亲那边开始,夺回了你母亲的嫁妆就都送给了福丫,你以后所有的财务都送回来给了福丫,甚至福丫要把钱还给你,你都不要,还说好那是给福丫的嫁妆。”
这难道不是喜欢?
就福丫的亲弟弟都做不到这样吧。
龚泽勋捂脸。
真是误了个大会啊!
他弱弱道:“师傅,我就怕福丫太厉害以后没人敢娶她,我当小师兄的,当然要对她好一些。”
苏爸爸:“......”那我真是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