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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张策看了一眼椿屋三叶娇艳欲滴的粉唇,心脏不争气地猛了跳动两下。
“当然……如果想这么做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张策君,你在想什么呢?”椿屋三叶忽然捂住嘴巴,忿忿不平地指着道。
“不是你说……”张策迟疑地指了指嘴唇,“嗯?”
“张策君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椿屋三叶嘴巴撅得老高,似乎是防范着什么,她蹙着眉退后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看着退后一步的椿屋三叶,张策莫名其妙,不是你说试试的吗?怎么忽然变脸,好像自己在耍流氓一样。
他迟疑道:“那个……你不记得你刚才说的话了吗?”
他比划了两下。
“我开玩笑的,张策君不会当真了吧?”
椿屋三叶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吗,嘴角都是笑意。
“你在捉弄我?”
听到这句话,张策哪还不明白对方是成心捉弄他,不禁生出几分羞恼。
“如果没有这个玩笑,三叶又怎么知道张策君竟然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椿屋三叶一脸促狭道。
“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张策面皮热得紧,胡乱解释道,“……这个很正常好吗?我不过是,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茬说下去,而且,而且我什么也没做,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过分的事?”
椿屋三叶瞪大了眼睛,“光想想就超级可怕了,张策君竟然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更过分?”张策愣了愣,“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脑补什么呢?喂,停,听到我说话没有!”
椿屋三叶暗地里窃喜了一会儿,脸上却不动声色,佯装恍然大悟道: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张策君。”
说完,她小叹了口气,以一种另类的眼神看着张策。
“唉,原来那个思想纯粹、乐于助人的张策君一去不复返了……”
“我什么都没想!”张策斩钉截铁道。
椿屋三叶故作深沉地点了点下巴,“张策君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现在你说的话已经没有了说服力,三叶以后会认真考察!争取看到张策君另外一面的。”
我TM。
张策无语了,这妮子也态鬼灵精怪了,方才还一本正经地说恋爱之类的话,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看见对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张策还以为自己刚才经历的一些都是幻觉呢。
可怜自己还认真考虑了一下,结果这妮子只是虚晃一枪。
关键自己还中招了。
丢,给这丫头将了一军,看来以后要谨慎一点了。
估计这事已经承包了椿屋三叶一年的笑点了。日后说不丁还会时不时被拿出来取笑……
毕竟以前自己一直都是一副性冷淡的贤者模样,结果被这小妖精一激,硬生生勾起了自己的雄性荷尔蒙。
最让张策牙酸的是,这妮子管杀不管埋。
还好只是说接吻的事,不是上床做双人瑜伽之类的……
嗯哼,何方心魔竟然乱我定力,斩斩斩!
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张策脑海恢复了一丝清醒,忽地一道灵光闪过,他神情变得无比认真严肃,看着椿屋三叶,犹豫着说道:
“你刚才说的,难道都是玩笑?包括这个玩笑之前的……全部的话?”
听到这句话,椿屋三叶怔了怔,“一定要回答吗?”
“务必。”
少女眼珠子转了转,“你猜。”
张策神色不变,语气加重道:“你的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如你所愿。”
“什么意思?”
少女宜喜宜嗔地看了他一眼,苦恼了一阵儿。然后忽然眼神一动,拿出自己的手机。
打开聊天页面,纤细好看的手指灵活地点了点屏幕。
张策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两行中文字。
“我思即尔思,我在即尔在。”
“我想的就是你想的,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在的地方,是这个意思吗?”
张策下意识读了出来,在意识到这一点儿,索性追问道。
“你猜。”
椿屋三叶只给出这样一句话,便收回了手机。
“那我当真了?”张策正色。
“随你怎么想咯。”椿屋三叶冲他眨眨眼。
闻言,张策只好苦笑一声,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想法穿梭不定,都快炖成一锅大杂烩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看椿屋三叶的样子,似乎浅尝辄止,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人一般都是往好的方向去想。可张策性子谨慎,所以老是容易胡思乱想,至于现在想的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有些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荒木由惠子的叫喊声,但隔着墙听不真切。
椿屋三叶笑意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像个小女孩一样叉着腰蹦跶到门口,打开门,顺着声音来处蹦跶着找了过去。
张策则呆在原地,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仔细联想椿屋三叶此前的一系列的语言、动作及神态,试图勾勒出一个完整的线索。
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正要开口追问,可场间早已不见椿屋三叶的身影。
正疑惑呢,门外传来黄莺鸣叫般悦耳的声音。
“张策君,快来!”
张策闻言打了个激灵,赶紧走出厨房,心里却有些纠结自己刚才那一瞬的想法。
黄莺?悦耳?
这是什么比喻?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
想到这里,他神情越来越古怪,最后变成一张苦瓜脸。
走出门,“什么事?”
卫生间外,椿屋三叶拉着荒木由惠子站在一起,张策奇怪,走近一看,只见卫生间的一截水管裂开了一点儿,水正不要钱的往外冒。
看到张策看过来,荒木由惠子把头撇到一边,没看他。
“怎么回事?”张策皱眉。
荒木由惠子撇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一旁的椿屋三叶拉了拉衣角,她才不情不愿地说道:
“我在方便,忽然看见一只虫子,我就拿东西砸了过去。”
“然后?”
“然后就这样了。”荒木由惠子没敢看他。
“东西呢?”张策沉声道,“你用的什么东西砸的?拿出来我看看。”
“哦。”
她指了指门边一个角落,张策上前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